「因為我自己看著這門,我想那人沒有出來。對。有兩個辦法,一種辦法他借住繩子上到房頂,或者從煙囪爬到房頂。這有一個簡單的數學定理。如果PQ=pq,同樣PQ=pq+pb+qa+ab。」
「嗯?」哈德利說。「怎樣?」
「在走廊的盡頭你會發現,如果門打開了,你就能看見,」米爾斯繼續說,帶著一種堅定的語氣,「我的工作室在那。從那有一扇門通向閣樓,再通向屋頂的活板門。打開活板門我能清楚的看見屋頂的兩邊。雪上沒有任何印記。」
「你沒有出去?」哈德利問。
「沒有,我不能留下自己的腳印。」
費爾博士變的容光煥發。他看起來很期待看到這樣的情況,像玩具一樣搖擺著身體。
「接下來呢,我的孩子?」他急切的問道。「我說,你怎麼想的,當你靈感突發想出那個方程的時候?」
米爾斯仍然笑著,意味深長。「啊,請看。我是一個數學家,閣下。我從來不允許自己預見。」他抄起手。「但是我希望能引起你們的注意,先生們,儘管我的主要意思是說他沒有從門離開這。」
「假設你告訴我們的今晚發生的事完全正確的話,」哈德利急促的說,手在前額揮過。和坐在桌子上,打開他的筆記本。「現在簡單了!我們逐漸明了了。你為葛里莫工作多長時間了?」
「三年八個月,」米爾斯露出他的牙齒。蘭波注意到,在筆記本的法律效力下,他盡量作出簡單的回答。
「你的工作是什麼?」
「主要是處理信件和一般的秘書工作。通常幫助她準備他的新書《中部歐洲迷信起源及歷史》,一起……」
「就這樣。屋子裡住了多少人?」
「除了葛里莫和我,還有4個。」
「是的,使得,好吧。」
「啊,我想!你希望知道他們的名字。蘿賽特·葛里莫,他的女兒。杜莫夫人,管家。葛里莫年長的朋友,德瑞曼。一個女僕,我還不知道她的姓,但是她的名字叫安妮。」
「今晚案件發生時這兒有多少人?」
米爾斯向前蹭了蹭,站穩了,想了一下。「我不能完全肯定。我只能告訴你我知道的。」他退了回去。「在晚餐結束的時候,7點半,葛里莫去他的工作室。這是他星期六晚上的習慣。他告訴我他不希望在11點前被打擾,無論是誰。他說,但是,」——年輕人前額再次冒出了汗,儘管他盡量保持鎮靜——「他說,但是,在9點半他有一個客人。」
「他說是誰了嗎?」
「沒說。」
哈德利身子向前靠。「過來,現在,米爾斯先生!你有沒聽說有人恐嚇他?你又沒聽說發生在星期三晚上的那件事?」
「我,厄,我聽說了,的確。實際上,我就在Warwick客棧。我猜想是曼根告訴你們的?
帶著不安的表情,他講述了那個故事。同時,費爾博士站起來四處查看,他那個晚上查看了好幾次。他似乎對火爐最感興趣。蘭波因為已經聽過那個客棧事件的大綱了,所以他沒去聽米爾斯說;他看著費爾博士。博士查看著濺到沙發上面和右邊的血污。在壁爐地面上有更多的血跡,雖然它們在黑色地毯上很難分辨。那兒有過掙扎嗎?蘭波看見,火鉗豎在火爐旁架子上,如果在壁爐前打鬥火鉗就會掉下來。煤火在一堆燒焦的文件下幾乎要熄滅了。
費爾博士自言自語。他跳起來檢查著盾牌。蘭波對紋章不大感興趣,看起來盾被紅、藍、銀色分隔開。上面是一隻黑色的鷹和一輪盈月,下面那個標誌像是象棋上的車。儘管顏色較深,它顯示出粗野的氣氛。費爾博士在咕噥。
他什麼也沒說,他開始檢查火爐左邊書架上的書。他讚歎了一下藏書。接著他一本本的把書抽出來,瀏覽標題頁,再塞回去。他也檢查書架上那些看起來破爛不堪的書。他掀開書皮,發不斷出聲響。接著,他站起來,向正在興奮交談的人揮動書。
「我說,哈德利,我不想打斷你們,但是這很奇妙,也很有啟發性。GabrielDobrentei,YorickesElizalevelei,2本。ShakspereMindenMunkdi,9本不同版本。還有這個……」他停下來。「嗯。哈。你知道嗎,米爾斯先生。它們都沒有封皮。」
米爾斯停止了訴說。「我……我不知道。我想它們是從根據葛里莫的吩咐拿到閣樓上的那批書。德瑞曼先生髮現它們拉在這兒,是我們昨晚移走書架為將要掛上去的畫騰出空間的時候拉下的……我說到哪了,哈德利先生?奧,是的!對了,葛里莫博士告訴我他今晚有個訪客,我不知道是不是Warwick客棧的那個男人。他沒有說。」
「他當時怎樣說的?」
「我……你知道,完飯後我在樓下的大圖書室工作。他要9點半我上樓到我的工作室,門開著,坐在那,還說,要『睜大眼睛』看著這個屋子,萬一……」
「萬一?」
米爾斯清清嗓子。「他沒有詳細說。」
「他和你說的就這些,」哈德利突然打斷他,「你覺得誰會來?」
「我想,」費爾博士喘著氣輕聲說,「我也許能解釋我們年輕朋友的話。會發生爭鬥。他只想知道他該知道的東西。是不是,嘿?」
「我不這樣想,閣下。」米爾斯神情平靜。「我只說事實。你認為我只是執行自己的職責。我正好9點半來到這……」
「其他人那時在哪?」哈德利催促道。「不要說你不能肯定的回答;告訴我們認為他們在哪就行。」
「據我所知,蘿賽特·葛里莫小姐和曼根在休息室打牌。德瑞曼告訴我他出去;我沒有看見他。」
「杜莫夫人呢?」
「上來的時候看見她了。她拿著葛里莫博士晚飯後咖啡出來;也就是說,還剩下點……我去了我的工作室,開著門,搬出打字機桌子,這樣我工作的時候能面對走廊。這時,」——他閉上眼睛,再次睜開——這時是10點差一刻,我聽見前門的鈴響了。電鈴在二樓,我很清楚的聽見了。
「2分鐘后,杜莫夫人從樓梯上來。她拿著一個盤子,上面照例放著來訪者的名片。她敲了敲門,我很驚訝的看見——厄——高個子男人跟著她上樓來。她轉過身,看見他。她說了什麼話,我沒法逐字重複,但是目的是問他為什麼不在樓下等;她似乎很激動。那個——厄——高個子男人沒有說話。他走向門,沒有拉下領子,脫下帽子,放在外套口袋裡。我想他笑了,杜莫夫人大聲說著什麼,向牆那邊退去,打開門。葛里莫博士出現在門口,顯得很煩惱;他這樣說,『今天見鬼了麻煩不斷。』他站在那,打量著那個高個子;說了句,『看在上帝的份上,你是誰?』」
米爾斯單調的聲音快速的說著;他的笑變得相當可怕,雖然他試圖變的歡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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