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那小公寓的幽會,她的美貌,他的激情狂愛,她那激情的熱擁。一個夢,一個迷惑、充滿肉慾的夢。
而作過夢之後,接著而來的是--清醒。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
如同走出隧道,回到陽光之中。
今天他是一個迷茫的情夫,明天他馬上又是想到也許不應該那麼常跟羅斯瑪麗幽會的史提芬-法雷地。把一切作個了斷吧,他們是在冒著很大的險。要是仙蒂拉懷疑過——他的早餐桌上偷偷看了她一眼,謝天謝地,她並沒有疑心。她一點都不知道。然而他近來所找的一些外出借口都不太高明。有些女人一定會因此而開始找出蛛絲馬跡。感謝上帝,仙蒂拉並不是那種疑神疑鬼的女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跟羅斯瑪麗實在是太魯莽了。她丈夫不知道這件事也實在是奇迹。一個痴獃、毫無疑心的傢伙-一比她大好幾歲。
她真是個美麗的尤物……
他突然想起了高爾夫球場。新鮮的空氣吹過沙丘,拎著球杆漫步——揮舞起長打棒——乾淨利落的一記開球——球杆有點破損。男人,咬著煙斗的四個男人。而女人是不準在球場上出現的!
他突然對仙蒂拉說:
「我們可不可以到我們的『避風港』去?」
她驚訝地抬頭看他。
「你想去?走得開嗎?」
「可能需要一個禮拜的時間。我想去打打高爾夫球。我覺得很悶。」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們可以明天去。那表示我們要擱下亞斯里夫婦的宴會,而且我必須取消禮拜二的聚會,但是跟羅維特夫婦的約會怎麼辦?」
「啊也取消掉吧。我們可以找個借口,我想離開。」
在「避風港」的日子很平靜,跟仙蒂拉和那隻小狗一起在台階上閑坐,在古老的花園裡散步;到山德里-奚斯球場打高爾夫球;黃昏時帶著馬克達維西到田園裡閑逛。
他感到自己就像是個正逐漸在復原中的病人。
當他接到羅斯瑪麗的信時,不禁皺起眉頭。他告訴過她不要寫信,這太冒險了。雖然仙蒂拉從不過問他的信件,但是仍舊是不智之舉,僕人並不都是可以信任的。
他把信帶進書房裡,有點不悅地拆開信封。好幾頁,洋洋大觀。
他讀著讀著,過去的蠱惑又再度淹沒了他,她熱愛他,她比以往更愛他,她無法忍受整整五天見不到他。他的感受是不是跟她一樣?「花豹」想不想念他的「黑美人」?
他半是微笑,半是嘆息。那個荒謬的笑話——在他買給她一件很中意的花點睡袍時誕生。花豹背上的斑點會改變,而她說:「但是你千萬不要改變你的肌膚,親愛的。」此後她便叫他「花豹」,而他叫她「黑美人」。
天真透了,真的,是天真透了。難得她寫了這麼洋洋洒洒幾大頁。可是,她仍舊不應該這麼做。慧劍斬情絲吧!他們不得不謹慎!仙帶拉不是那種忍受得了這種事的女人。萬一她得到風聲——信是很危險的,他這樣告訴過羅斯瑪麗。為什麼她不能等到他回城裡;慧劍斬情絲,他將在兩三天之內見她。
第二天早上又有一封信躺在飯桌上。這一次史提芬暗自下定了決心。他看到仙蒂拉的眼光在信上停留了幾秒鐘。然而,她什麼都沒說。謝天謝地,她不是那種過問男人家信件的女人。
早餐過後,他開車到八裡外的市場去。在鄉下掛電話過去是行不通的。他找到了羅斯瑪麗接電話。
「喂——是你嗎?羅斯瑪麗,不要再寫信了。」
「史提芬,親愛的,聽到你的聲音真是太好了!」
「小心一點,有沒有別人會聽到?」
「當然沒有。哦,我的好天使,我想死你了。你想我嗎?」
「想,當然想。但是不要寫信給我。那太冒險了。」
「你喜歡我的信嗎?它有沒有讓你感到好像我正你在一起一樣?親愛的,我每一分鐘都想要跟你在一起。你是不是也一樣?」
「是的——但是不要在電話中提起這些,老規矩。」
「你實在太過於小心了。那又有什麼關係?」
「我也一直想念你,羅斯瑪麗。我不能讓你因為我而惹上麻煩。」
「我根本不在乎我自己,這你是知道的。」
「呃,我在乎,甜心。」
「你什麼時候回來?」
「禮拜二。」
「那麼我們在公寓見面,禮拜三。」
「好——呃,好的。」
「親愛的,我幾乎再也等不下去了。你不能今天找個借口過來嗎?啊,史提芬,你能的!是不是政治之類無聊的事情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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