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八點,利弗公園。我在你和懷特說話的那張野餐桌旁等你。一個人來。」
「到時我會來的。』哦放下了電話。
阿莫斯·里特走過來,在我背後站住,皺著眉頭。「一定是他。」
「嗯,嗯。八點鐘我到公園去會會他。」
「我不贊成。」
「不會有事的。」我猶豫了一下,「我一直請你幫助我,現在又要請你幫忙了。斯皮茨要500美元,我沒有帶那麼多現鈔,只有200美元,其餘的可以向你借嗎?」
「當然可以。你還需要什麼?」
「想暫時借用一下你的槍。」
我拿了阿莫斯給的錢,並從他的收藏中挑選了一技小巧的0.38口徑手槍,然後查了查一本當地電話號碼簿。在閱讀博丁案件時,我發現他父親還住在莫諾拉,我決定去拜訪他一下。我離開阿莫斯住房時,這位作家帶著憂慮的目光站在窗戶前。
埃德·博丁的父親住在鋼鐵廠旁邊一幢五層樓退休工人樓房裡。我走出三樓電梯時,透過窗子望見鋼鐵廠全景,它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蒼涼、蕭瑟。
我敲響了317單元的門,開門的是一位拄拐杖、身體很虛弱的老人。我給他看了我的名片,問他能否談談他的兒子。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了挂念和憂慮。我在他指的沙發上坐下,他在我對面的一張椅子上也坐了下來,警惕地把拐杖放在了我們中間。
「博丁先生,」我說,「我知道,這幾年你很艱難,而且你也不想再回憶那些令人不快的經歷。可在調查過程中,我已發現了一些也許能幫你兒子洗清罪名的事實。」
老博丁的手緊握住那根拐杖。
我繼續說:「我知道,被捕前你兒子就擔心管理部門要除掉他。」
老人垂下頭,表示默認。
「他和你說過他的擔心嗎?」
他清了清喉嚨,低沉地說道:「對於公司的事,我兒子談的不是很多。孩子對父母都有戒備,他不想讓我為他擔憂。」
「可當時你知道他為自己的安全擔心過嗎?」
「噢,知道。不只是他的安全,而且是他的性命。他了解戈登那幫人。工會地方分會是那幫人的主要問題。削弱工人力量的最好辦法就是除掉他們的頭領——我的兒子。」
「對此,你兒於沒有任何防備嗎?」
「有的。在他被捕前三個星期,我兒子把一隻帆布包交給了我,說裡面放著備用的衣服和現金,以備不測。」
我曾懷疑埃德·博丁和奧古斯特人是同一個人,但那枝在愛司汽車旅館發現的印有「啟斯東公司」的圓珠筆使我納悶,因為按常理,博丁應該把他的筆隨身帶進監獄。現在,照老人的說法他在被禁閉之前就準備了那隻包的話,那麼那枝筆就好解釋了。
我問他的父親:「那隻包呢?」
他避開我的視線。「我兒於被關進監獄后,我就把它扔掉了。」
「是不是藍色的,上面有『聯合航空公司』的商標?」
慢慢地,他又把視線移向我。「你見到那隻包了?」
「是的。」
「看到埃迪了?」
「沒有。」從荒漠瓶子屋牆基中掘出來的屍體不是他的兒子還會是誰。
老博丁點點頭,似乎對什麼有了把握。
「你兒子是什麼時候來拿那隻包的?」我問,「在他離開格林斯堡的那天晚上?」
老博丁嘆了口氣,放開手中的拐杖,身於癱陷在椅子里。「那天晚上他打來電話,要我把包替他送去。那時我的腿關節炎還沒有如此嚴重,我還能開車。我在新斯坦特恩公路的路旁停車線上見到了他。」
「你在新斯坦特恩公路見到他時,他有沒有說打算到哪兒去?幹什麼?」
老人又移開了視線。
「我不該問嗎?」
「現在不會傷害到他了。他死了。」
「為什麼說這話?」
「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他早就跟我聯繫了。我了解自己的兒子。他跟蹤戈登,而戈登卻把他殺了。」
「他告訴過你,他將跟蹤戈登嗎?」
老博丁閉上眼睛,點點頭。「是的。那晚在新斯坦特恩公路上,我們一起坐在我的車子里。我兒子說他要戈登賠償對他和啟斯東所做的一切。我告訴他,戈登的勢力太大,懇求他算了。可我的埃迪不聽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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