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變得寒氣逼人。但獵區很好,那些矮種馬嚙食著最後一批草料,然後才會轉而
去吃地衣、苔蘚和樹皮。羅斯伯德已像它周圍的矮種馬那樣適應了這裡的環境。克
雷格時常下山去牧地並帶回一袋新鮮的青草,用他的獵刀把它們切細。
假如輕風有一位母親,那麼她也許會與高糜調停此事,但問題是沒有,所以最
終她只能自己出面去告訴父親。他頓時勃然大怒。
她怎麼能去想這種事情?白人摧毀了她的全家。這個人將會回到他自己人那邊
去,而且那裡是沒有她的容身之地的。更何況在小比格霍恩河畔肩部中了一顆子彈
的那位勇士現在差不多已經痊癒了。斷裂的肩骨最後已經接合了,不是部分,而是
全部。他是「走鷹」,而且他是一位優秀的勇士。他將成為她的未婚夫。這事第二
天就要宣布。就這麼辦。
高糜煩惱了。有可能那個白人也有同樣的想法。從現在起他必須被日夜監視起
來。他不能回到他自己人那裡去;他知道他們紮營的地方。他要留過冬天,但他要
被看管起來。就這樣。
克雷格突然被安排住到了另一戶家庭的一隻圓錐形帳篷里。那裡有另3名勇士
與他合住著同一間棚屋,他們將警惕地注視著他在夜間的一舉一動。
是在10月底的時候,她來找他了。他睜著眼睛躺在帳篷里,心中在思念著她,
這時候一把刀子慢慢地無聲地劃破了圓錐形帳篷的一邊。他輕手輕腳地爬起來,鑽
出了破洞。她站在月光下仰視著他。他們第一次擁抱了,熾熱的愛在他們身上互相
流動。
她掙脫開來,後退幾步並招招手。他跟上去一起穿過樹林,來到了營地視線范
圍以外的一個地方。羅斯伯德已被掛上了鞍子,一件野牛皮睡袍卷疊在馬鞍後面。
他的來複槍掛在馬肩上的一隻長筒槍套里,鞍袋裡裝滿了食物和彈藥。一匹雜
色矮種馬也已被配上了韁繩。他轉過身來,他們吻在了一起,寒冷的夜晚似乎在他
的周圍旋轉。她在他耳邊輕聲說:「帶我去你的山裡,本·克雷格,讓我成為你的
女人。」
「現在和永遠,輕風。」
他們跨上馬,輕輕地騎行著穿越樹林直至來到了一片開闊地,然後一路下坡經
過孤山朝著平原疾駛而去。日出時他們回到了山腳下。在黎明時,一小隊克勞人在
遠處見到了他們,但轉向北方朝通往埃利斯堡的博茲曼小徑而去。
夏廷人來追他們了;他們共有6個人,追趕速度很快,他們輕裝出發,只是在
肩上斜掛著他們的來複槍,在腰裡插著斧子,屁股下墊著手工編織的毯子,而且他
們接到過命令。走鷹的未婚妻要活著帶回來。那個白人則應該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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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支克勞人小分隊也朝北騎行,他們行走得很艱苦。其中一人曾在夏天時在
軍隊里當過偵察兵,知道藍軍部隊已經貼出布告重金懸賞捉拿那個白人叛徒,賞金
多得足以購買許多馬匹和物品。
他們永遠沒能抵達博茲曼小徑。在黃石河以南20英里處,他們遇上了由一名中
尉指揮的由10名騎兵組成的一支巡邏小隊。那位前偵察兵解釋了他們的所見,主要
使用的是手勢語言,但中尉能明白。他讓巡邏隊南行去山區,讓克勞人充當嚮導,
以切斷那條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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