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洗禮時,你不在場,」湯米說,「我想,你當然不可能知道這究竟是不是我的名字。但是,我認為,你從我口袋裡掏走的那個煙盒足以證明我說的全是真話。」
戴蒙丘奇走到桌子邊,拿起那個煙盒,見到上面寫著「致弗朗西斯塔彭絲贈」。他淡淡地一笑,又把煙盒放下。
「幸好你的言行都很理智。」他說,「科金斯,把這張便條給瓦西里送去。他在外面警戒。叫他立刻去辦。」
接下來的二十分鐘過得很緩慢,而其後的十分鐘則更難熬。戴蒙丘奇焦躁不安地在屋裡踱來踱去,臉色變得愈來愈陰沉。突然,他停下來,滿懷疑意地盯著湯米看。
「倘若你膽敢欺騙我們——」他咆哮道。
「倘若現在有一副牌的話,我們就可以玩一玩罰輸家獨腳站樁的遊戲來消磨時光。」湯米慢條斯理地說,「女人嘛,總讓人老是期望著。當小塔彭絲來時,我希望你不會對她不友善吧?」
「噢,當然不會,」戴蒙丘奇說,「我們將安排你們到同一個地方去——你倆一塊兒去。」
「你敢!你這頭蠢豬。」湯米暗地咬牙切齒地罵道。
突然,從外面辦公室里傳來一陣響聲。一個湯米還不曾見過的男人探頭進來,用俄語嗷叫了幾句。
「很好,」戴蒙丘奇說,「她馬上就到——她是一個人來的。」
一時間,湯米緊張得心臟都幾乎要停止了跳動。
不一會兒,他聽到了塔彭絲說話的聲音。
「啊!終於又見面了,戴蒙丘奇警督。我把那封信帶來了。弗朗西斯在哪兒?」
話剛一落音,她便走進門來。這時瓦西里猛然跳到她身後,用手迅速地死死按住她的嘴。戴蒙丘奇一把從她緊握的手中奪過手提包,又把包里的東西全抖出來狂亂地翻尋著。
他突然欣喜地驚叫一聲,手中高高舉起一個貼有俄國郵票的藍色信封。科金斯也沙啞著嗓子嚷叫起來。
正在他們歡呼叫好的時刻,通向塔彭絲那間辦公室的門毫無聲響地打開了。馬里奧特警督和兩位手持左輪手槍的男子悄悄地走進了房間,忽然厲聲命令道:「舉起手來!」
沒有發生任何搏鬥。戴蒙丘奇的自動手槍放在桌子上,另外兩個人也都赤手空拳。他們完全處於毫無反抗能力的劣勢。
「這真是意外的大豐收,」馬里奧特警督一面把最後一名罪犯拷上,一面由衷地讚揚道,「我祝願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會有更多、更大的收穫。」
氣得臉色蒼白的戴蒙丘奇狠狠地盯著塔彭絲。
「你這該死的小妖精!我算倒了你的霉。」他嗥叫道,「你讓我們栽在他們手中了。」
塔彭絲爽朗地笑了起來。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很遺憾,今天下午,當你衝口說出『韋斯特哈姆路16號』時,我本應該就猜測到的。然而,湯米的固執把這事定了調子。我給馬里奧特警督打了電話,叫艾伯特帶著辦公室的備用鑰匙去與警督會合,然後我自己把空的藍色信封放進手提包來到了這兒。至於信嘛,今天下午,我與你們一分手,就履行我們的職責把它轉交上去了。」
她繪聲繪色的講述中提到「湯米」這個名字使對方模不著頭腦。
「湯米,湯米是誰?!」戴蒙丘奇驚呀地問道。
剛剛從五花大綁中解脫出來的湯米向他們走了過去。
「幹得漂亮!弗朗西斯兄弟。」他對塔彭絲說,並親切地握住她的雙手。隨後又面對戴蒙丘奇:「正如我告誡你的那樣。我可愛的朋友,你真應該好好讀一下偵探故事的經典之作才對。」
第五章 小牌巧勝老K
這是一個星期三,「國際偵探所」內外兩間辦公室都顯得死氣沉沉。塔彭絲任由手中的《每日論壇》飄落到地上。
「湯米,你猜猜看,我在想什麼?」
「我可沒法猜,」她丈夫答道,「你的腦筋里總是塞滿很多問題,而且總是在同一時間裡考慮許許多多複雜的問題。」
「我在想,我們應該去跳跳舞了。」
湯米倉促地從地上拾起那份《每日論壇》。
「我們的廣告做得真不錯,」他說道,頭往一邊歪了歪。
「布倫特卓越的偵探大師們。塔彭絲,你意識到沒有?布倫特卓越的偵探大師們就只包括你和你自己。你應該為此感到無比自豪,這正如兒歌中那身形如雞蛋的矮胖子所唱頌的。」
「別打岔.我剛才在談跳舞的事。」
「我留心觀察到這份報紙上有一個疑點。不知你是否已注意到?把這三份《每日論壇》拿去好好地看一看。你能發現它們之間的差異嗎?」
塔彭絲滿懷疑意地接過報紙。
「這也不可能難住我,」她毫無興趣地說,「一份是今天的,一份是昨天的,一份是前天的。」
「我親愛的華生,你真是才華橫溢。只可惜那不是我的意思。仔細看著那大字標題,《每日論壇》,再比較一下那三份報紙一一你能發現它們之間有任何不同之處嗎?」
「不,我看不出。」塔彭絲說,「再說,我也不相信它們之間會有什麼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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