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報道也把謝雨欣再次推向媒體關注的熱點。該報道稱逃逸20年的經濟罪犯沈俊林「捧紅同居謝姓女星」,並將謝雨欣的採訪作為背景資料刊出。隨後,謝雨欣與沈俊林的關係成為媒體報道的熱點,有些媒體不時以「包養」一詞來形容當年謝沈之間的關係,媒體也不斷刊出謝雨欣的表態。4月23日,謝雨欣在她的博客上發表「我的一點聲明」,回應個別媒體的報道,這篇聲明說:「到今天為止,我只在4月19日對《瀋陽晚報》記者的採訪說了這樣的話『潘順寶曾經是我的男朋友,但我們已經分手好幾年了。關於他的事情,我不太方便回應什麼,因為我現在也有了新的感情生活。』這也是我對此事到現在為止的唯一回應。」聲明還認為許多媒體轉載的某報對她的採訪「是不真實的」。這篇「我的一點聲明」也在博客上引來眾多的評論。為此,謝雨欣通過對事件做出正式回應。
謝雨欣在聲明中稱:我只認識潘順寶,從不知他還是沈俊林,我們在一起時是真心相愛,彼此也是真心地付出!雖然我們已經分手很多年,我還是很感激他對我的好!現在他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希望他能堅強一些,挺住!這是我想說的。雖然我也是剛剛知道他過去叫沈俊林,可能是個逃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這讓我有些委屈,也不公平。但我原諒他,我不會忘記他對我的好。我也感謝他在事業上對我的支持。我認為在與他在一起的日子裡,我的言行並沒有傷害其他任何人.我認為在沒有向我證實的情況下,許多媒體對這個事情紛紛使用「包養」辭彙是不對的。
而身陷囹圄的沈俊林對與他於謝雨欣的感情非常懷戀。他坦誠地說:「我出資拍攝電視劇或者電影捧紅她,是一個男人的責任感促使我這樣做的,我不希望因為我的獲罪而對她產生負面影響,因此葬送了她的前程,我無法償還……」
醉心名利,終於陷入解不開的死套
在講述完逃犯沈俊林和歌星謝雨欣的故事之後,接下來該講述的是「富豪逃犯」沈俊林與火箭專家厲建中的故事。
厲建中是山東日照人,1937年3月出生於農村。自幼無父無母,嘗盡了世事艱辛和人情冷暖。但艱苦的環境沒讓他消沉,反讓他發憤圖強,闖出了一條常人難以想象的輝煌道路。1961年,厲建中畢業於上海交通大學機械系精密儀器設計與製造專業,之後進入美國威斯康涅州立大學和俄克拉荷馬州立大學進修;1966年到1991年,厲建中歷任航天部某研究院工程師、高級工程師、研究員,先後擔任計量室主任、生產科長、副廠長、廠長等職;1991年到1994年,厲建中歷任中國運載火箭技術研究院擔任長征三號運載火箭總指揮、副院長、常務副院長;1994年,厲建中成為中國運載火箭技術研究院的第七任院長。
在中國運載火箭技術研究院任職期間,厲建中曾組織領導研製成功長征三號甲、長征三號乙、長征二號丙改進型、長征二號F等4種型號運載火箭,其中長征二號F運載火箭於1999年11月20日首飛成功,將「神舟」號(即神舟一號)試驗飛船準確送入預定軌道。
火箭將他推向了權、名、利的頂峰:航天一院院長、中國航天科技集團公司科學技術委員會副主任;第九屆全國政協委員;享受政府特殊津貼……
在常人眼裡,能被如此榮耀和光環圍繞,人生該是成功的了。但厲建中卻不滿意,幼時貧窮落魄、孤獨無助的生活經歷在他心裡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常常襲來的焦慮、孤獨感讓他明白:一生拼搏獻身的科技事業不是他的歸宿。他所渴望的,是成為名利場上拼殺的時代弄潮兒,而不只是一輩子只和火箭等機器和數據打交道的科研人員。
可是老天捉弄人,厲建中一生苦苦追尋,卻離目標越來越遠。1994年,在厲建中的職業生涯中是一個關鍵的年份。這一年,他57歲,成為中國運載火箭技術科學研究院院長,大權在握。這一年,他認識了航天科技集團公司所屬航天時代電子公司財務部負責人張玲英。
此時,張玲英29歲,渾身散發著職業女性成熟的魅力,她對財務的精通和做事的幹練就像縷縷春風給厲建中帶來了青春的氣息。從工作的角度說,張玲英距離厲建中還有很多等級,很多工作她不應該直接向厲建中請示,可她還是越級請示了,一開始厲建中非常不喜歡這種不遵循常規的做法。作為一名科學家,他又有些不喜歡那些循規蹈矩的人。在這種複雜心態的作用下,他默認了張玲英的這些做法。因為工作的關係,他對張玲英的喜愛轉化成父輩的關照和愛護,將她視為自己的心腹和知己。
而張玲英眼裡的厲建中,風度翩翩、名利雙收,有著耀眼的光環。她同樣明白,在這樣一個大型集團公司里,像她這樣一個小職員,要想爬到令人艷羨的位置,是如何的艱難。她也深深明白大樹底下好乘涼的道理,她充分利用厲建中這種信任關係,從此她的人生軌跡也開始偏斜……
1999年,厲建中開始擔任長征火箭技術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就在他將要在「科研精英」和「優秀企業家」的榮耀中,為其職業生涯畫上完美的句號之際,句號遲遲無法收筆,一生之輝煌,終功虧一簣。
事實上,計劃經濟下的行政事業單位領導,加上市場體制下的上市公司董事長,兩種角色的複合為其後來的「東窗事發」埋下了伏筆,而直接將厲建中拉下了水的,首先是這個張玲英。
1996年初,游某和陳某想收購南洋船務公司,註冊成立成功投資公司,苦於4000萬元的資金缺口,兩人一起找到時任北京銀事達諮詢有限公司經理的沈俊林。
沈俊林長於資金運作,善於鑽營體制的漏洞和縫隙。在從事諮詢公司業務以來,也成功地進行了多筆大數額的資金運作,在業界也小有名氣。
游某和陳某一說他們的計劃,馬上引起了沈俊林的興趣。但沈俊林也清楚,自己並沒有足夠資金,於是他便找到了張玲英,提出借款4000萬元人民幣投資成功公司,用於收購南洋船務。此時的張玲英有了厲建中的照顧,已是中國航天集團火箭研究院內部結算中心主任,礙於朋友面子,她只好答應幫忙。
在張玲英的安排下,三人在首都大酒店見了一面。席間兩人把酒換盞、談笑甚歡,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沈俊林向厲建中介紹了收購南洋船務的情況,以及在二級市場炒作該股票賺取利潤的前景。厲建中被沈俊林豪爽的性情、周到的考慮所打動。但他明白,4000萬元不是小數目,萬一收不回來,後果不堪設想,當時並未答應下來。
過了一段時間,沈俊林讓游某和陳某來到北京,再次向厲建中介紹情況,並提出由厲建中擔任董事局主席。這一次,厲建中看中了董事長的位置,認為自己可以掌握這4000萬元,順水推舟,答應得十分乾脆,給足了老朋友面子。
1996年3月22日,張玲英以存款的名義將公款4000萬元人民幣轉入北京農信諮詢公司,沈俊林將其中3500萬元以北京銀事達龍城高科技集團的名義投入成功公司,並取得該公司40%股權,另500萬元被挪作他用。
1996年4月份,收購成功后,厲建中按約定擔任了南洋船務的董事長。但很快他被游某、陳某排擠出董事會,只被任命為副總經理,既無法操控該公司,也無法在二級市場炒作該公司股票。也就是說,最終失去了對4000萬元借款的控制權!
事實表明,1996年4月,成功投資當上大股東就藏著一場陰謀,南洋船務的原董事長靠著和成功投資人游某、陳某私下協定,在股權轉讓中完成了自我補償。而游某、陳某靠著4000萬元,與國泰證券一手策劃,將南洋船務的股價暴漲兩倍多,從上一年虧損2700萬元到實現凈利潤3700萬元,賺了個盆滿缽滿。
而在這場商業陰謀中起到關鍵作用的4000萬元國有資產,卻猶如石沉大海,一直沒有音信。
2000年,成功投資出資人陳某因詐騙、挪用資金鋃鐺入獄,隨後,南洋股份的高管和股東接連獲罪。厲建中、張玲英為這4000萬元寢食難安,多次催促沈俊林,而沈俊林借口公司困難一時難以歸還,提出再借款2億元炒股,獲利后先歸還4000萬元借款,其餘利潤兩家平分。
厲建中驚呆了,他明白自己別無選擇,擺在面前的,是風雨飄搖、變幻莫測的資本市場,他開始了人生最後一次搏擊……
亡羊補牢,1.2億捅出天大婁子
1996年11月至1997年4月,在厲建中的授意下,張玲英將1.2億元公款轉入北京京華信託投資公司安定門證券營業部沈俊林控制的56個賬戶內,用於沈俊林炒股。1997年11月,沈俊林將4000萬元欠款還清。
4000萬元的漏洞補上了,厲建中因此逃過2000年的那次調查。然而,由此而來的1.2億元漏洞,卻讓厲建中費盡心機,苦不堪言。為了給人生畫一個圓滿的句號,他開始四處拆補,在資本的苦海中奮力掙扎。
1998年,沈俊林主動向結算中心還款1000萬元。張玲英感覺不對勁,查了沈俊林的賬戶發現,他已經私自將該股票賬戶內的股票轉到了海南。事情嚴重,她隨即向厲建中作了彙報。
漏洞隨時有可能被發現,厲建中感到了自己的位子在搖晃,他再出奇招,使起了障眼法。這障眼法,就是數不清、理還亂的三角債關係。
他讓張玲英製作了兩份協議:一份是結算中心與銀事達諮詢公司的合作協議;另一份協議是結算中心、銀事達諮詢公司和銀事達經貿公司(一院在該公司控股85%)三方簽訂的,將結算中心的權利轉給銀事達經貿公司,並將兩份協議的簽訂時間倒簽為1996年4月。從此,結算中心與沈俊林脫離了直接關係,而銀事達經貿公司由一院控股,1.1億元的漏洞更加隱蔽,也留出了足夠的時間來彌補。
利用同樣的手法,厲建中玩起了一連串讓人眼花繚亂的空手道。1998年7、8月份,沈俊林陸續歸還2179萬元。利用向玲瓏花園(一院控股75%)做中間方,結算中心賬面上的1.1億元借款全部還清。此舉形成了銀事達經貿公司則欠玲瓏花園8800萬元,沈俊林則欠銀事達經貿公司8800萬元的局面。
就這樣一環套一環,厲建中用新套解舊套,等待著沈俊林的陸續還款。然而直到案發後,沈俊林才以其個人財產將欠款還清。在這之前,厲建中為掩蓋漏洞花招百出、機關算盡。
1999年厲建中出任火箭股份董事長,為他挪用資金提供了便利。他一手抓權、一手抓錢,真的以為自己成了股海中的弄潮兒,肆意妄為起來。而如此大規模的資本運作,給予厲建中的,不僅是地位、榮譽、金錢、美色,還有恥辱、墮落和無法饒恕的三宗罪。
一是挪用公款。1997年下半年,厲建中的朋友張某多次找厲建中借款炒股。厲建中輕車熟路,再次玩起了障眼法。他找到一院下屬單位華宇機器人技術開放公司總經理孫某,謊稱有筆款要從其單位走下賬,讓其向結算中心借款500萬元。孫某收到貸款后將該款匯入了張某指定的中國華陽金融租賃有限責任公司融資部。
二是受賄。厲建中利用職務的便利,大筆一揮就是幾十萬、上百萬的資金。借錢的朋友們自然個個感恩戴德,對厲建中的勒索笑臉相迎。張某在還500萬元的貸款時來找厲建中,拿來八九萬元現金,說是利息的多餘部分。厲建中講:「就這麼點啊,先放在你們那吧。」張某當然知道話中有話。果然,2000年底,厲建中向張某索要40萬元用於炒股。1998年初,厲建中的女兒要出國留學。沈俊林將厲建中約至燕京飯店咖啡廳,以女兒出國需要路費為名扔下2萬美金。對於老朋友的錢,厲建中收的放心、自在、心安理得。
三是貪污。如果說厲建中挪用公款、受賄是受朋友所託不得已而為之的話,那麼到2001年3月,厲建中開始徹底墮落腐化,成了吞食國家資產的蛀蟲。他利用擔任北京銀事達經貿發展有限公司董事長職務上的便利,在轉讓海南成功投資有限公司股權過程中,將股權轉讓款人民幣350萬元,轉入到個人控制的天域華展信息諮詢有限公司,用於其個人炒股及歸還債務。
張玲英,這個外表端莊、善解人意的女人,論起對金錢的貪婪和對虛榮的渴望,比厲建中毫不遜色。她已不甘心只當厲建中這棵大樹上的寄生蟲,除了協助厲建中斂財,她還開始了自己瘋狂的斂財活動。
1999年,張玲英於利用擔任北京玲瓏花園物業發展有限公司副總經理職務上的便利,在委託長城國際廣告公司代理廣告業務過程中,收受該公司經理張某給予的賄賂款人民幣10萬元、美元1萬元。
2000年夏天,張玲英以個人去韓國、香港旅遊為名,向沈俊林提出兌換港幣,沈俊林交給張玲英港幣2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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