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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工作的時候,津場、岩下、本成和浜野四人就每半個月一次,在他們為數眾多的地下活動據點之一的新宿大久保公寓的一間屋裡碰碰頭,交換一下尋找新獵物的情報。
半個月以前,津場、岩下和本成都按約定的時間來到了那座紅磚公寓,而浜野卻遲遲沒有露面。
「給調布的據點打個電話吧,也許那傢伙感冒了或睡過頭了呢。」本成說道。
浜野的住處就在調布的深大寺附近。本成的手還沒有碰到電話,電話卻「叮鈴鈴」響了起來。
「這裡是歐美翻譯工房,對。」本成答道。他們四人正是以這個名義租下的這間屋子的。
「是我,很健康。」電話里傳來浜野的聲音。這正是他們陷於危險時的聯絡暗號。本成一聽這話臉都變了,忙對津場和岩下揮了揮手,津場、岩下會意,拿起了電話旁的旁聽的聽簡貼在了耳邊。
「現在你在什麼地方?」本成咯帶焦急地問。
「等一下,旁邊人說想替我打這個電話。」浜野說完,聽筒的對面便傳來一個渾厚深沉的聲音:「浜野君在我們這裡,正受著好好的招待,不過接下去如何,就要看你們的態度了。」
「你想要幹什麼?」
「想請你們幫忙做一件事。當然,報酬是不會少的。」對方那人好像在低聲笑著。
「只要給錢,再危險的事我們也干,恐怕不會給抓到吧?」
「這件事是有點麻煩。一旦我們的要求被你們拒絕,便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所以我們請浜野君作人質,替你們照顧他幾天。」
「你是誰?」
「見面你就知道了。今晚6點鐘我派人去接你們。我們彼此見一下面。」
「像你們這樣單方面決定而後又強加於人,恐怕……」
「我知道你在哪裡,也知道你的兩個朋友也在那兒,30分鐘以後我再打電話。在這之前,你們三個人好好商量商量。我知道你們不會不管浜野君的。」
「別擺出一副無所不知的樣子,故弄玄虛。這恐怕不是什麼好毛病吧?」津場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
「那好吧。你們商量好了沒有?」
「我一個人去,當然我會帶武器的。我和浜野如果不回來的話,另外兩個人就會找你們算帳!」
「真夠嚇人的。你能代表他們兩個人嗎?」
「能!」津場毫不猶豫地答道。
「那就這麼定了,晚上6點鐘,一個叫高村的人去接你。我們一邊共進晚餐,一邊好好談談,怎麼樣?」對方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這時津場他們只帶有手槍和刀子,下午兩點,三個人迅速出了公寓,因為打電話的人肯定擁有一個龐大的組織,為防止意外,三個人一輛接一輛地換乘計程車,時而又混進火車站,百貨大樓等公共場所。最後各偷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車才回到住所。
津場他們四個人各有兩處住所,但只告訴對方一個住所,而另外一個是秘密的。主要是為了提防有誰被抓住,禁不住拷打而被迫招供這種情況的。
津場的秘密住處在杉並區善福寺酎近。
在住處,津場把摺疊的AR18自動步槍固定在防彈罩衣內側的背帶上,將10條子彈帶圍在腰間,每條子彈帶上有30發,並且還在口袋裡裝了200發大型連發手槍子彈和四顆手榴彈。等津場開著偷來的車回到新宿大久保公寓的時候,已是下午五點半。
本成和岩下也換了裝,不用說他們的車子里肯定也塞滿了槍支彈藥。他倆現在肯定在這座公寓的附近等著他,等他的車一動,他倆就會尾隨而去。
6點整。同隔壁房間門口相通聯的對講機的蜂鳴器嘟嘟嘟地響了起來,接著從對講機里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
「我是高村。來接你們。」
穿著皺膠底馬靴的津場悄悄地溜到門邊,從門上的窺視孔向外望去,只見一個二
十二 三歲的男子穿著一身三件套的西裝站在門前,看樣子很像一個大老闆的秘書,不過仍然掩不住他身上那種正經人所不具備的東西。
津場慢饅打開了門,那個自稱高村的人後退了幾步,攤開手掌給津場看了看,以顯示他毫無敵意。
「誰是你的老闆?」津場帶上自動鎖的屋門問。
「這個我現在不能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夠請你吃一頓晚餐,我感到很榮幸。」高村在嘴邊擠出了一點微笑。
在公寓的門前停著一輛銀灰色的美洲虎XJ53高級轎車。
一個沒戴帽子但衣著整齊的司機躬身打開了車門。在這輛車的前前後後,五、六輛國產的運動賽車的馬達在空轉著,那「突突突」的馬達聲讓人一聽便知道那是經過特殊改裝的。
每輛車上有四個人,一看便知,都是一經挑逗便會像眼鏡蛇一般兇狠地撲上來。這是一夥憑暴力生存的傢伙。
待高村和津場上了車之後,司機便回到駕駛席上,按動一個機關,駕駛室和座位之間便豎起了一道防彈玻璃式的屏障。這樣,高村和津場的話便不用擔心被司機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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