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村拿起身邊的車內電話吩咐司機開車,隨後便將話筒放回原處。
時值冬季,下午6點鐘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夜幕開始降臨。
美洲虎一起動,圍在它前後的十幾輛車的馬達也突突突地響了起來。
津場的腦子裡一閃,猜到岩下和本成肯定也跟上來了。但他沒有回頭,隨手陶出一支「七星」煙叼在嘴上。高村馬上拿出防風打火機給津場點上了煙。
津場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輕快地吐出一個煙圈,然後問高村:「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了嗎?」
「對不起,現在能告訴你的,只是我們的敵人很多。那是一個與前首相衝山和利權右翼的粟口光成有關係的強大對手。」
「福本首相是沖山的一個黨羽。」
「所以福本也是我們的敵人之一!」
「那麼你們是想讓我們與國家為敵?」
「儘管現在是福本政府掌權,但國家不是他的私人之物。」
「道理上講是這樣。即使是法院的判決,事關重大的也會因政府的更替而有很大變化,甚至是完全相反的變化。」
「總之,我們不能明目張胆地與之鬥爭。」
「所以,你就拿我們作替身、傀儡,你們在背後操縱,是不是?」津場有些不滿地問。
「當然,你們的風險報酬我們早已經準備好了。對我的提問請到此為止。請原諒我的答覆就到此。」之後,無論津場再問什麼,高村一直是保持沉默,緘口不答。
美洲虎駛進了田園調布的一處高級住宅區,然後在一所極為寬闊的宅院後門,「嘎」地一聲停住了。
電動大門打開之後,擔任護衛的十幾輛賽車都停在了門外,只有美洲虎一輛車駛進了大門。
後院的樹木很多。津場銳利的目光一掃,便發現每個樹叢的後面都藏著懷抱卡賓搶和散彈槍的衛兵。
也許是曲經幽深,時速20公里的美洲虎開到正房門前時競用了三分多鐘。
前院是用石子鋪成的,有15000多平方米,但是白色石子鋪成的重要地方都有一塊帶槍眼的巨石,這是偽裝的暗堡。正房是一座像公園住宅樓那樣的五層豪華建築,沒有什麼特徵,高村對隨後走下來的津場說:「請把武器交給我。」
「你憑本事來拿。」津場臉上掠過一絲冷冷的笑。
「我知道你不會聽我勸的。不過,你應該知道正對著你的幾十條槍都是幹什麼的!」沒等高村說完,津場便跳到了高村身後,揪住了高村的頭髮把他拉到了跟前,隨後從防彈衣的背帶上摘下自動來福槍,槍口對著幾個暗堡,威嚴地說道:「要想從暗堡里向我開槍的話,你們這幫狗東西就先從槍後面仔細看著,看著老子怎麼打瞎你們的狗眼。」
「啊,我真見識到了,名不虛傳,我同意你帶武器進去。」高村氣喘吁吁地說道。
津場推開了高村:「就是你不同意,只要老子願意,你也管不了。走!帶我去見你的老闆。」
一進門廳,站在那兒的五個衛士見津場帶著槍,便不由自主地到胯下去摸槍。高村瞪了這五個人一眼,喝道:「住手!你們這些傢伙綁在一塊兒也不是他的對手!」五個衛兵嚇得連動也不敢動了,甚至不敢再直視津場。
津場被帶上了二樓,看到中間一把椅子上坐著一個50多歲的老頭兒。津場依稀記得好像在經濟報紙和雜誌上見過他的照片。他立刻就想起了這個沉著堅定的人的名字——田代光一。這個前首相三本的通產大臣、新世界汽船公司會長香杉的軍師、智囊、新世界汽船公司的名譽顧問。
「快收起你那剌眼的槍。我可是赤手空拳的!」田代解開了雙排扣的西裝,掀開上衣給津場看。
「要論頭腦敏捷,也許沒人能比得上你,」津場微笑地說道,「但是說到使槍弄棒,即便你身上有槍,我還懷疑你是不是能拔出槍來呢,田代先生。」
「承蒙你知道我的名宇字,我感到不勝榮幸,津場君,」田代笑著說,露出了滿嘴的黃牙。
「我的名字,你是從浜野那問出來的吧?」說這話時津場眯起了眼睛。
「不,不,不,不要那麼快就下結論。浜野君幾乎什麼都沒說,我們也把他當客人好好地照顧著。」
「那就請你把浜野叫到這兒來。然後我就把槍收起來,我們開始談判。」津場果斷地說道。
田代低頭想了想,然後對高村揚了揚下巴:「明白嗎?快去把浜野先生請到這兒來。」高村急忙轉身退出了屋子。
「你大概是作為香杉的代理人來同我們談判的吧?」津場問田代。
「哎呀,夜真長。先喝點酒吧。你喝什麼煩便說一句,那個招待又聾又啞,所以我們可以放心地說。」田代說著走向右側裡面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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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看到浜野平安無事之後,我們再談。」津場不動聲色地說。
「你真是個讓人佩服的男子漢,講義氣,稱得上仁義之士。」田代說完便向侍者做個手勢,大概是告訴他想要的酒,一會兒侍者給田代端上了一杯曼哈頓雞尾酒。又等了一會兒,高村把浜野帶進了屋裡。
浜野比以前消瘦了些,不過頭髮乾乾淨淨的,鬍子是新剃的,衣服也很平整。
「沒事吧?」津場關切地問浜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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