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禮子相識,是來東京不久的事。
禮子高中畢業以後。在位於銀座的教旬社附近的商事公司工作。因為在飲食店和食堂多次與岩田見面,彼此慢慢熟識起來,兩個人在六年前的秋天結了婚,第二年生了朗。如果仔細推算一下日期,禮子的妊娠好像是迫使岩田同禮子結婚的原因。但即使如此,在發生今天這件事之前,這個家庭仍不失為一個安定的家庭。不過,說岩田在福罔有戀人等等的話語,對瀧井說來,這倒是初聞。
沈井和禮子的雙親都還健在,父母同兄長一起生活,住在吉祥寺。父親和哥哥都是職員,岩田同他們之間也只是泛泛的往來。可以這麼說,在岩田周一的心靈深處,的確藏有一個不為任何人所知的陰暗的角落。
「福岡方面打聽了沒有?」
待禮子鎮靜下來后,瀧井問道。禮子無力地搖了搖頭。
「沒有聯絡地址。聽說他父母雙亡,表弟在農村,他來東京以後,好像從來沒有回去過。所以……」
從禮子的表情上看,好像福岡方面不會有什麼問題。
沈井向禮子借了張岩田最近的照片。
岩田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眼睛微陷,一眼看去,好像是那種安分守己、靠工資生活的老實人。
拿著照片,瀧井來到碑文谷警察署,辦理了申請搜索的手續。近年來,離家出走的人數激增,這幾乎成了一種社會風氣。正因為如此,對於既不是未成年的孩子,又不是精神病患者的岩田的失蹤,在不具備特別犯罪背景的情況下,是不能期待警察採取多麼重大的搜索行動的。
瀧井從負責接待的警官的態度上,得出了這個結論。
所以,岩田在失蹤前兩天即九月九日下午,到過南青山住宅街,這個對岩田所知的最後一點線索,也就沒有向警察說明。
在遞上搜索申請書的那天,瀧井沒有回阿佐谷的單身公寓,而是住在了姐姐家。當晚,仍然沒有岩田的音訊。
第二天早上,他到位於大手街的公司上班。午後,姐姐又打來了電話。
「今天,公司的科長來電話說……」
電話里傳來了禮子嘶啞的聲音。
「科長為了慎重起見,再次向公司的人打聽岩田的下落。編輯部一個叫佐伯的人說。四天前,在南青山偶然碰到了岩田。聽說佐伯與岩田年紀相仿,只是工作性質不同,是個很可靠的人呢……」
「南青山?」
「是的,九日下午四時左右,在南青山的住宅街上,他看到了從對面走過來的岩田……聽說那天佐伯是到照像館去,回來的路上遇到的。佐伯當時還想,庶務科的岩田怎麼這個時候在這裡呢?他無意中問了一句,岩田神色慌張,搪塞了一句就匆忙走開了。因此,佐伯君還以為他在什麼私事。
還責怪自己不該同他打招呼呢?他說,現在很後悔,當時沒問清楚……」
「科長江說,在南青山沒有任何一個單位與岩田的工作有關係。而且九日下午三點多鐘,岩田自稱頭痛便請假提前下班了.不過,去南青山這件事,科長也是第一次聽說,」瀧井深思著。
「唉,這件事最好是報告警察。」
大概是因為禮子沒有真接與警察打過交道的緣故,所以他覺得最可依賴是警察。
「好。就這麼辦,」瀧井簡潔地回答。
那天下午,天色已晚,瀧井離開禮子家,又趕到西銀座的教旬社訪問佐伯。平時,瀧井上午在辦公室從事設計工作,下午到施工現場轉一轉。作為設計部一組的主任,瀧井不管多忙,擠出點干自己事情的時間,總還是做得到的。他打算再了解一下佐伯還有沒何其他新情況。比如九日下午,他遇到岩田的確切場所等等。
來到佐伯處,他說遇到岩田是在從青山五號街、與乃木坡道及三號高速公路之間的那一地帶。因為佐怕經常出入那家照像館,所以很快就給瀧井畫出了一張詳細地圖。
正好佐伯所言,這是一條能使人聯想到高級生活圈子的都市住宅街,閑靜的路面上,映照著初秋的夕陽。
瀧井在佐伯指點的道路上徘徊了幾趟,最後走進位於街角的一家酒店,在店鋪的酒類貨架旁邊,也擺著香煙,牆角還放著一部公用電話。這是一個精巧、整潔的小酒店。
瀧片拿出岩田的照片向店家打聽,不料競得到了意外的收穫。
「啊——這個人,最近常到我們店買買香煙,打個電話什麼的,」一個工作服上系著一條很長的圍裙、樣子姓像僱員的年輕人,用明快的語調回答。
「是的,是七月末開始來這兒的,他經常一個人在這條路上走來走去,有時是白天,有時是夜晚,夜裡有時也……」
如果從七月末開始的話,那離現在是一個半月。同禮子所說的大約兩個月以前,岩田的情緒開始有所變化,時間大體上是和符的。
「知道他到什麼地方去嗎?」
「嗯——有天傍晚,我給朝永先生家送啤酒,看到他正從朝永家的門口經過,」「朝永先生家?」
「從那個牆角往左拐,走一會兒,外面有石牆的房子就是。」
「他從事什麼工作?」「呀,詳細情況我不了解,但聽說在日本橋那邊的一家公司工作,他好像還是社長呢。」
青年對瀧井提出的問題,本來有些疑惑,但出於好奇,還是爽快地有問必答了。
「最近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瀧井最後問道,這個問題青年記得不準確,但好像並不比佐伯遇到岩田的時候更近。
那天,瀧田只在遠處眺望了朝永住宅的外觀。
第22頁完,請續下一頁。喜歡 Amo 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