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需要和你談談。」她用手指了指,示意讓馬克坐在高靠背的椅上,自己則坐在沙發上。
「發生了什麼事,馬克?」他的眼睛通紅,非常疲倦。他愣愣地看著咖啡桌上的鮮花。
「今天一大早里基突然清醒了。」
「好極了。什麼時候?」
「兩三個小時以前。」
「你看上去很疲勞,想喝點熱的可可嗎?」
「不。你看了今天早晨的報紙了嗎?」
「看了,是不是把你嚇了?」
「當然了。」克林特敲了敲門走了進來,還是把熱可可端來了。馬克謝了他,將可可捧在兩隻手中,他感到暖暖的杯子幫了他。克林特關上門又走了。
「你什麼時候再見聯邦調查局的人?」她問道。
「一個小時以後。怎麼了?」
他喝了一口可可,舌頭感到火辣辣的。「我還沒有決定要不要跟他們說。」
「沒關係,你不一定跟他們說什麼,我都已解釋過了。」
「我知道。我可以問你一些事情嗎?」
「當然可以。你好像很害怕。」
「今天早晨真夠我受的。」他微微地呷了一口可可,然後又呷了一口。「如果我對誰也不講我所知道的事情,後果將會怎樣?」
「你已告訴過我了。」
「對,但你不能說出去。而且我還沒有全說出來,對嗎?」
「對。」
「我告訴過你我知道那屍體在什麼地方,但我沒有說出……」
「我知道,馬克。我不知道它在哪裡。這裡有很大的區別,我當然明白。」
「你想知道嗎?」
「你想告訴我嗎?」
「不,現在不能。」
她鬆了口氣,但未露聲色。「那好,我並不想知道。」
「要是我永遠不說,結果會對我怎麼樣?」
這個問題已考慮好長時間了,還沒有想出個答案。但她已和福爾特里格會晤過,看得出他壓力很大,深信他會用一切的法律手段讓她的委託人把事情說出來。儘管她很想建議馬克用謊言來掩蓋事實,但她不能這樣做。
謊言還是挺管用的,簡單地撒個謊,馬克-斯韋就可以解脫在新奧爾良所發生的一切糾葛,太太平平度過這一生。他幹嗎去管馬爾丹諾、福爾特里格和已經死了的博伊德-博伊特等這些閑事?他還只是個小孩子,既沒有犯罪也沒有造什麼了不起的孽。
「我想他們會竭力迫使你開口的。」
「能成嗎?」
「不能肯定。這件事非同尋常,但我認為,在法庭他們可以採取措施迫使你作證,說出你所知道的事情。我和克林特在研究對策。」
「我知道克利福德告訴我的事情,但我並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你認為是真的,是嗎?」
「我想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喃喃地說道,聲音很輕,有時簡直聽不見。他低著頭,不願看她。「他們能迫使我開口嗎?」他問道。
她謹慎地回答說,「有可能的。我是說,很多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但是,對了,可能會有一天,法庭的法官作出裁決,強制你說出真相。」
「要是我拒絕呢?」
「問得好,馬克。要是拒不回答,前景並不樂觀。如果成年人拒絕法庭的裁決,那就是藐視法庭,就有可能被關起來。對小孩子怎樣處置我不清楚。我還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先例。但我必須警告你,馬克,如果你在法庭撒謊,你就會遇到很大的麻煩。」
他聽后想了片刻,接著說,「如果我說了真話,我的麻煩就會更大。」
「馬克,昨晚你還對我表示要跟聯邦調查局的人談,把事情真相告訴他們,你今天顯然已變卦了。為什麼?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一聲不吭,輕輕地將杯子放到桌上,兩手抓拳捂住了眼睛,低下頭哭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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