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不是為了殺害涼子……」
「是的。正如龜井君所說,為了殺害她一個人這麼做就太過分了。」
「那是為了什麼呢?」
「多半……」十津川望著空中,「多半是為了預先演習。
(四)
「難道您是說是為了殺害武田大臣做的預先演習?」吹田沉下了臉。
「還有別的考慮嗎?」十津川反問了一句,吹田低頭不語。十津川接下去說,「武田信太郎就任運輸大臣不久便宣布,要乘坐夜行列車衣錦還鄉。」
「各報都刊登了這條消息。」龜井說。
「高田憎恨武田大臣,如果這種憎恨已達恨之入骨的程度,那麼他想在大臣隆重衣錦還鄉之時把他幹掉,也並不為怪。幹掉大臣的地點則選在藍色列車上,為此必須詳細了解藍色列車,特別是武田信太郎將要乘坐的單間卧鋪車廂的構造情況。於是,考慮了在武田大臣參加國際會議未回國時進行一次頸先演習。」
「這就是三月二十七日了?」
「是的。高田想和同夥佔據全部單間自由地進行演習,然而,富有聲望的單間偏偏只有那麼一間的卧鋪票被記者青木買走了。我認為,儘管如此,他們仍然想幹下去,因為其他日子也無法保證把下行『隼鳥』號列車的單間卧鋪全包下來。」
「關於被認為是運送屍體的供水車也不是為涼子準備的,而是為了計劃殺害武田大臣準備的了?」」這樣考慮就可以理解了。為預先演習準備的供水車只是偶然用它來運送田久保涼子的屍體的,這才是正確的解釋吧。」
「那麼,今天高田他們企圖殺害武田,供水車就是為了運送武田大臣的屍體的鑼?」龜井凝視著十津川。
「啊,也許如此。」
「究竟打算怎樣利用供水車呢?難道也打算在列車上殺死武田,再從岡山站弄下車,然後用供水車運到東京,扔進多摩河裡嗎?」
「不會的。」十津川簡單地否定了這一點,「把田久保涼子的屍體特意扔進多摩河,即是為了不讓人知道她乘坐過藍色列車。高田他們考慮,如果武田信太郎知道了在開往西鹿兒島的藍色列車的單間里曾有乘客被害,就會放棄乘坐同樣的藍色列車衣錦還鄉。但是,人們都知道了武田大臣今天乘坐在藍色列車的單間卧鋪車廂里,就沒有必要特意運到多摩河去了。」
「是計劃把供水車停在道口,使列車中途停車!」吹田對自己的想法好象很自信,「東海道線與新幹線不同,有許多道口。如果供水車以出了故障為名停在道口,列車就會中途停車的。」
「遺憾,這也不對。」
「為什麼?」
「因為要使列車中途停車沒有必要非用供水車不可,用一般卡車就可以了,何必特意去動用難以弄到手的供水車呢?再說只要放個煙霧彈列車也會停下來的。況且,如果是象你說的那樣,三月二十七日做預先演習時下行『隼鳥』號就應該在某個道口停車,可那趟車並沒有發生這種信況啊!」
「那麼他們打算如何使用供水車呢?」
「不知道啊!不知道藍色列車和供水車之間的關係。」
「把三月二十七日當作預先演習的話,是否可以認為田久保涼子一開始也是高田他們的同夥呢?」吹田一邊思索一邊說。
「這樣考慮是恰當的。肯定是這樣,隨著二十七日的即將來臨,高田認為涼子也許會背叛他們,於是動了殺機。」
「涼子既然意識到會被殺害,那麼又為什麼要乘坐下行『隼鳥』號列車呢?」
「理由可以考慮有兩點,一是她自認為別人還不知道自己要背叛,再是由於在東京受到同夥的嚴密監視沒有逃跑的機會,於是她裝作執行他們的計劃而坐上下行『隼鳥』號列車,想到九州以後再躲藏起來。」
「時代周刊的記者青木說,涼子在餐車上見到高田時臉色都變了。如果她是高田的同夥,而且是為了預先演習乘坐的下行『隼鳥』號列車,那她為什麼見到高田還要害怕呢?」吹田歪著腦袋問。
「就是這一點!」十津川突然提高了嗓門。
「啊?!」吹田吃了一驚。
「我也正在考慮這一點。涼子肯定是高田一夥的,我還認為她知道乘坐三月二十七日的下行『隼鳥』號是為了今天的預先演習。正因為如此,儘管一號車廂里凈是他們的同夥,她也沒有逃跑。但是,為什麼她見了高田臉色都變了呢?」
龜井從一旁插言:「會不會是在最初的計劃里,決定指揮者高田不乘坐列車?」
「嗯,嗯!」十津川應允著,「正象你所說的,只有這種可能。決定不乘坐列車的高田突然出現在餐車上,涼子認為自己的出逃計劃被人知道了,所以嚇得臉色都變了。」
「如果是那……那樣的話,警部……」
十津川向著興奮得只說出半句話的吹田說:「你想說的話我知道了。你是想說,高田會不會今天不乘坐列車?」
「是的。」
「有這種可能。聽說高田去了大阪,我以為他一定會從大阪乘上下行『隼鳥』號列車。可是同櫻井刑警聯繫,櫻井說高田不象是要乘坐列車的樣子。」
「指揮者不乘坐關鍵的列車?這是怎麼回事呢?」龜井苦喪著臉說,而事實確實如此。
「會不會是高田先在什麼地方等著列車,往一號車廂里扔炸彈呢?」吹田的這段話象他年輕的年齡一樣,確實不夠老練。
十津川搖了搖頭:「向乘坐了同夥的列車扔炸彈?不可能的事。況且,藍色列車是以每小時近百公里的速度飛馳在黑夜之中,扔炸彈也未必能命中啊!」
「那就是說指揮者是在列車外指揮做案?」龜井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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