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證明》 - P5

 人性的證明

 森村誠一 作品,第5頁 / 共10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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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 

「這草帽可真夠破的啦。

那須警部從棟居手裡接過那頂草帽,不由得發出一聲感嘆。說它舊,它也太舊了些,寬寬的帽櫓已經破爛不堪了,帽頂部分也已經有了洞,編草帽的麥秸已經褪了色,顯得古色蒼蒼,與其說是麥秸,倒不如說是被蟲子蛀透了的舊纖維更恰如其分一些。

光是輕輕地拿在手上就感到頗有些懸乎,好象它馬上就會化為灰燼。

「現在還有戴這種帽子的傢伙嗎?這至少是10多年以前編出來的玩藝兒了。」

那須的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是啊!但它並不是從10年前就丟在這裡的,這也是毫無疑義的,它是最近才剛剛被扔悼的。」

「是那麼回事兒。它好象是小孩子戴的嘛!」

那須注意到了帽子的頭圍尺寸。

城市假期 Amocity!

  

「假設是什麼人扔了它的話。我想也就是兩三天之前的事情。」

那須明白棟居想說些什麼。他是在暗示,草帽被扔掉的時間與案件發生的9月17日晚上很接近。

那須剛想說「即便如此,這頂帽子也不一定就是罪犯扔的」。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心中一直懸而未解的疑團,就如同遇到了高溫的冰雪一樣,開始消融了。

「那位出租汽車司機所聽到的、不解其意的『斯托哈』,莫非就是『strawhat』(草帽)嗎?」

「strawhat」在不熟悉英語的人聽起來,十分有可能把它聽成」斯托哈」。

「就算是這樣,但被害人為什麼要用手指著皇家飯店,嘴裡念叨著『草帽』呢?」

棟居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不管怎麼說,在清水谷公園發現的草帽,與被害的約翰尼-霍華德之間似乎有著某種聯繫。

案情很可能是這樣一種情況:霍華德在這裡遭到了什麼人的襲擊,受了致命的重傷后,上了佐佐木的車,最後死在了皇家飯店的頂樓餐廳。

警方再一次以清水谷公園為中心,撒下了搜查網。

如果作案的時間與警方推測的時間相同,那麼當時天色還比較早,固此可能會有目擊者。

香方-而不舍的調查,終於有了一點點收穫。那是在案件發生后的第5天。

到那個清水谷公園裡去的都是些在赤坂一帶上班的男女職員,他們常在午休時或下班後來此做短暫的休息。收穫就是從那些公司職員當中得來的。

據說9月17日晚上8點半左右,一個男職員和與他在一起工作的女朋友準備一起到公園去。當他們從赤墳方向沿著人行道走去時,看到有一個女人從公園裡走了出來。

那個女人朝他們這邊走了幾步,但一看到他們的身影。好象嚇了一跳似的,馬上掉頭朝四谷方向急匆匆地走去。由於隔著一段距離,又沒有燈光,所以他們僅從那個人的姿態上感覺她好象是個日本女人。關於她的特徵,他們沒有留下絲毫印象。至於她穿的衣服,他們也只知道是西裝。

他們被弄得很掃興,所以沒進公園就又順著剛才來的赤墳方向原路返回了。

以上就是那位職員的陳述。而這點兒東西就是搜查本部20幾名刑警花了幾天時間才得到的唯一收穫。

就憑著這麼一點線索,是無法破案的,搜查本部又籠罩在沉悶的氣氛之中。

被殺客人的現住處通過美國大使館傳來了迴音。據說約翰尼-霍華德沒有親屬,因此無人前來認領屍體。

棟居的心裡很不痛快,這種不痛快逐漸地凝固起來。成了他的一塊心病,折磨得他坐卧不安。

那位個體出租汽車司機聽到的隻言片語的「斯托哈」似乎是將英語的「strawhat」(草帽)聽差了音,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被害人為什麼要用手措著皇家飯店,嘴裡念叨著「草帽」呢?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使他把草帽與皇家飯店聯到一起呀!

「斯托哈」是不是把其它詞聽錯了呢?

由於棟居偶然從公園內發現了草帽,所以就理所當然地把那個詞與它聯繫在一起了。但是,這樣聯繫是不是過於武斷了呢?如果那位司機聽到的「斯托哈」不是「strawhat」(草帽)的話,那麼棟居發現的草帽就與本案毫不相干。

這個想法像沉澱物似地在棟居的心底淤積起來。形成了一個疙瘩。棟居越來越強烈地感到,本案的關鍵就在那須所指出的「被言人去皇家飯店『空中餐廳』的理由」之中。

城市假期 Amocity!

  

棟居發現的草帽經過鑒定,得知它至少是15年以前的產品,比那須的判斷還要早5年以上。

毫無疑問,那麼個老古董決不可能在那麼長的時間裡一直放在市中心的公園裡。根據進一步的調查,他們弄清了在9月17日早晨,即約翰尼-霍華德遇刺前12小時左右,街道居民會的志願人員曾打掃了那個公園,但並沒有發現那頂帽於。如果草帽掉在那裡的話。應該會在當時被清掃掉的。

草帽是在9月17日早晨以後被帶到那裡去的。

「再到現場去看一下吧!」

棟居決定忠實地遵循「現場勘查,百遍不厭」這一搜查工作的基本原則。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了一個不易覺察到的破綻。

自從接到出租汽車司機的報告以來,警方已經到清水谷公園去過好幾次了,但卻還沒有一次是在晚上8點半左右去的,晚上8點半左右正是佐佐木司機讓被害人搭車的時間,警方在公園裡進行的搜索和在周圍進行的情況調查,都是在比這要早的時間裡進行的。

雖然這裡很可能是犯罪現場,但由於被害人離開了,所以作為犯罪現場的意識就變得淡薄了,從而忽視了在同一時間下進行觀察,可以說,這是搜查人員沒有注意到的一個死角。如能站在這個死角之中進行觀察的話,也許會打開新的視野。

棟居在晚上將近8點鐘的時候去了清水谷公園。雖然是市中心,但卻沒有人影,好象已經是深夜時分了,就連喜歡逛公園的情侶們也見不到身影,這似乎是因為警方的緣故。作為防止犯罪而採取的措施之一,警方要求公園裡的情侶們趁早回到家裡去。在稀稀拉拉枯萎的草叢中,秋後的昆蟲正在有氣無力、奄奄一息地鳴叫著。

路燈也很稀疏,偶爾從這裡通過的汽車的燈光,使樹梢在黑暗中浮現出來。但是,那光束卻照不到公園裡那重重疊疊的樹林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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