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然——我是說,噯,我怎麼曉得。我看不出我有什麼理由應該擔心,只是日子不多了。今天禮拜幾——禮拜四?」
「她沒跟你吵架嗎?」
「沒有。我們是不吵架的。」
「可是你在為她掛心,貝克先生?」
「跟你有什麼關係?」
「跟我倒是沒關係,不過,據我所了解,她們家有些問題。她不喜歡她的繼母。」
「一點怪不得她。那個女人,真是個刁婦,像釘子般硬。她也不見得喜歡諾瑪。」
「她近來身體不好,對吧?還進醫院檢查過呢。」
「你說的是誰呀,諾瑪?」
「不是,我說的不是芮斯德立克小姐,我是在說芮斯德立克太太。」
「我想她確曾進過療養院。真不知她去幹什麼,我看她像匹馬一樣的硬朗。」
「芮斯德立克小姐恨她的繼母。」
「有時候,她心理是不大平衡,諾瑪你知道,鑽牛角尖。我告訴你,女孩子都恨繼母的。」
「恨得繼母非病不可,病得得住醫院嗎?」
「你到底在指什麼呀?」
「也許是整理花園——或是用除草劑。」
「你提除草劑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在指諾瑪——她,她在盤算——她——」
「人是有嘴的,」白羅說:「閑話是會在四鄰傳開的。」
「你是指有人說諾瑪想要把她繼母毒死?荒謬。簡直荒謬無稽。」
「很不可能,我同意,」白羅說:「其實,並沒有人這麼說呢。」
「喔,抱歉,我誤會了。可是,你指的到底是什麼呢?」
「親愛的年輕人,」白羅說:你應該曉得,謠言總是有人散布的,而謠言幾乎都是針對同一個人——做丈夫的。」
「什麼?可憐的安德魯?我看,太不可能了。」
「不錯,是的,我看也是非常不可能。」
「那麼,你去他們那兒有什麼事呢?你是個偵探,是不是?」
「是的。」
「好了,那麼目的何在?」
「我們的目的不盡相同,」白羅說:「我到那兒去不是去探查任何可疑或可能的下毒案子。請原諒我,有許多問題我無法回答你,這一切都還是很秘密的,你懂吧。」
「你這到底是說些什麼啊?」
「我去那兒,」白羅說:「是拜訪羅德立克爵士的。」
「什麼,那個老傢伙?他根本是個老糊塗,對不?」
「他是個擁有許多秘密的人,」白羅說:「我不是說他現在在這方面還很活躍,不過,他知道的事情很不少。他知道許多與上次大戰有關的事情。他也認識過幾個人。」
「那可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不錯,他本人經歷的事情的確都過去了。可是你難道不曉得許多事往往也很有用啊。」
「哪種事情?」
「面孔,」白羅說:「也許是個很有名的面孔,羅德立克爵士可能會認出來。面孔、動作、說話、走路的樣子,或者是一種姿態。人是會記得的,你曉得。老人家,記得的不是上禮拜、上個月或去年的事,他們記得可能是發生在幾乎廿年前的事。他們也許會記得有些寧可被忘記的人。他們能告訴你有過來往的某個男人或女人的一些私事——這我不能說得太清楚,你懂吧。我去看他是探聽點消息。」
「你去跟他探聽消息?那個老傢伙?老糊塗?他給了你了嗎?」
「可以這麼說,我相當滿意。」
大衛目不斜視地盯著他。「我現在想,」他說:「你去是看那個老頭子,還是去看那個小女子呢,呃?你是不是去看看她在他們家幹些什麼呢?我自己有時候也會感到奇怪。你看,她要那份工作,可不可能是想從老頭子那兒弄點過去的情報?」
「我覺得,」白羅說:「談這些事並沒有什麼用處。她看起來是個忠心也很細心的——我該怎麼稱呼她呢——秘書,對不?」
第13頁完,請續下一頁。喜歡 Amo 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