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別給我裝蒜!你不是存心和人權保護委員會的那幫人找茬嗎?!為什麼,要做這種傻事!……」
「找茬的不是我,而是他們,不管怎麼說,我的處境不會比現在更壞了。」
冬村淡淡地說。人權保護委員會傳訊他以前,他就橫下了一條心。他不想去拚命掙扎。
「這怎麼能行!你這種無視四周的態度是會招來災難的。不要忘記,問題不僅僅在你冬村一個人。如果你不去找茬兒,問題總是可以收拾的。」
「你在說『總是』嗎?」
「……」
能見抬起頭,看著威然地站在那兒的冬村,象是在搜羅什麼話要說。
「你還是先坐下吧?」
冬村坐到了椅子上。
「那伙人,本來是氣勢凶凶要去告發的,好容易才給我們制止住了。」
「給您添麻煩了。」
「不過,警視廳的處分,你是逃脫不掉的。」
「這個我知道。」
報界的攻擊剛剛告一段落,周刊雜誌的誹謗一波又起。報紙上登載過各種各樣的讀者來信;各種各樣的所謂經驗談,紛紛揚揚,莫衷一是。讀過這些文章,讓人想到想象中世紀以後的警察再也沒有進步。許多警察官為這種言論的暴力而深感憤慨。政黨也紛紛發表談話,指責這是一種右傾化危險的兆候。
善意的表述,一條沒有。
但是,冬村並不感到畏懼,不管別人怎麼說,對倉田的審訊態度如何,他自己的心裡最清楚明了。
「也許,會把你派到鄉村警察所去。」
能見盯著冬村那張精悍中透著冷漠的臉。雖說依依不捨,但又萬般無奈。手中的這匹黑馬,在審訊過程中有了過失。從妻子莫明其妙地失蹤以後,冬村完全變了。冷酣無情,單槍匹馬者的性格,象是曠野中的一條狼了。雖說他的搜查工作很是出色,但是,在這樣一個無視配合的人的身上正往往透著危險,這種危險和表裡融為一體,便表現明顯的狼的陰影。
「調轉工作的辭令,什麼時候才能下來?」
「不清楚。也許是下次變動的時候,也許就在近幾天。不過,不管怎麼說,你得馬上離開現在的工作崗位。」
「我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
「我請求,由我在年內,不,在十月底以前,專搞井上被害事件這個案子。」
「你認為這有可能批准嗎?」
能見不耐煩地叨了一支香煙。
「既然您是課長,我想是有可能的。」
冬村不肯罷休。
「首先,殺害井上的兇手不是已經自殺身亡了嗎?」
「他的招供是在撒謊,倉田不是真正的犯人。」
「他只是你的直感。臨死的人是不會說謊的。」
「如果有這種情況呢?如果就這樣將這個案子一放了之,真正的犯人會嘲笑我們的。」
冬村把銳利的目光投向能見。搜查本部認定倉田便是犯人,早已解散了。沒有一個人懷疑倉田殺人說。如果冬村就此屈服。倉田的污名便再也不會洗清了。
「沒用的。我不能無視搜查總部的意向,採納受處分的你的意見。」
「無論如何,都不行嗎?」
「是的。你也真啰嗦。」
「明白了。」
冬村轉過了身子。
「你想幹什麼?」
「提交辭職書!」冬村回過頭來,說了一聲,「哪怕是辭職,我也想去證明倉田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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