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是啊,我也說的確不大可能。不過這樣的東西留在了陽台上,也許這不只是我的多慮了吧。」
小泉和善的臉上愁雲密布。說起話來雖然十分鎮靜自如,可內心—定覺得很可怕。
「可是,如果有人這麼做,那他的目的何在呢?」
「你的意思是誰也沒有理由去干這樣的事是嗎?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雖說是夫妻的寢室,可是窺視我們這種老頭老太婆的房間也毫無意義呀。」
小泉雖然笑了,但可以感覺到他的笑很勉強。
「即使我說這些,恐怕倔田小姐也只會認為我們不過是杞人憂天罷了。」
「不不不,您說到哪兒去了。我想調查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也有可能是樓上的乘客的東西掉下來的時候被風吹到了您的陽台上呢。」
「啊,對了對了,也許是那麼回事,如果是那樣的話,我這麼大驚小怪實在對你不住。所以,我剛才也猶豫過是否該和你說,後來我想讓你心裡有個底兒也不是什麼壞事,所以請你體諒。」
小泉不無可憐地說道。不難看出他高雅而又謙虛厚道的人品,正因為如此,倔田反而像對待自家人一樣為他擔心起來。
倔田久代回到接待大廳之後,向事務總長花岡文昭轉達了小泉的事。
「是嗎,小泉先生那兒也是啊……」
花岡文昭一臉的愁雲。
「啊?這麼說,其他還有人遇到過這種事嗎?」
「嗯,剛才船長才對我說的,昨天晚上908室的神田先生好像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神田先生說他的夫人從窗帘的縫隙里看到外面有人影。我總覺得不太可信。」
「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誰知道呢?神田先生好像還說兩天前的晚上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我雖然覺得這可能是錯覺,但也不能對人家說這絕對不可能呀。」
「既然小泉先生的陽台上有膠捲盒的碎片,會不會是誰想在那兒拍照呢?」
「拍室內嗎?怎麼會有這種事呢?年輕的新婚夫婦倒另當別論,誰會想要拍老年夫婦的寢室呢?」
「這個小泉先生也是這麼說的。不過陽台上有膠捲盒的碎片也是事實呀。」
「那可能是從別的地方吹過去的呢。相比之下更讓人擔心的是兩家人都感到有人潛入了陽台。」
「如果真有這種事,該如何解釋呢?」
「嗯……」
花岡的臉上已經看不到笑容,緊鎖的眉間形成了一道道深深的皺紋。
「像昨天那種船身搖晃得厲害的時候能夠干這種危險的事倩的一定不會是老年人吧、那很是年輕的男性才行。要說參加今年巡遊觀光的年輕男性的話,比如說……」
「喂喂喂,你最好還是不要考慮具體的客人。其實我覺得不管怎麼,那種事還是不太可能。哎,其實你用不著太操心,待會兒我再到小泉先生那兒了解一下情況。」
說到這裡,倔田久代便和花岡分開了,可她腦子裡一直都在想著剛才的事,或者不如說她一直為無意間說到嘴邊的「年輕男性」的名字而感到不安。
毫無疑問,當時浮現在她腦海里的正是「淺見光彥」這個名字。另外,和淺見同室的「村田滿」也在她腦子裡閃過。
倔田覺得,只從外表來看的話,村田滿比淺見更讓人覺得他不是個尋常的人。只是現在倔田還沒有足夠的理由把村田當做懷疑的對象。
四、單身者舞會
趁著總統套房的主人內田夫妻吃午飯不在家的當兒。淺見溜上了船橋。
從九樓的電梯廳向著與客房區相反的方向,穿過一道「員工專用」門,再向船頭方向走就是船橋。在進入艙橋之前有一條二十米左右的走廊,兩邊排列著高級船員的居室。走廊的盡頭就是船橋的門。跟飛機上一樣,安全防範十分嚴密,按了門鈴,身份得到確認之後,門打開了。
八田野船長用暖人心扉的笑臉迎接了淺見,
「請隨便看。」船長說道。
船橋比想像中寬敞。牆壁上到處是各種各樣的儀器,就像一個巨大的飛機駕駛艙。
八田野把掌舵的工作交給了一等水手,自己則為淺見解說雷達和海圖。走到船翼上為淺見介紹了靠岸時的操作方法之後,他們又回到了船橋。
「現在我們在什麼位置呀?」
站在八田野旁邊凝視著前方的淺見問道。一眼望去,只有大海和天空,看不見島或船的影子。
「在中國東海。不久就要迫近台灣海峽了。」
「台灣海峽,是個波濤洶湧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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