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警察局上面的藍色霓虹燈「警察」兩個字,但也沒有人走出來。多在尼幾倫東
邊3公里的地方,盧埃大街與鐵路交叉,這是從利爾到海倫塔爾斯的鐵路,直得像
箭一樣,柴油電氣機車以每小時120公里的高速從這裡飛馳而過。鐵道口的兩側都
是農舍。這兩輛車都停在道口邊,關了燈熄了火。
司機一句話沒說,從手套箱中拿出一瓶當地產的糧食白酒,遞給後面的兩個人。
一個人捏住了列維的鼻子,另一個人將白酒灌到他嘴裡。三刻鐘以後,他們不灌了,
放下他不管了。拉奧爾。列維醉了,感到身子飄走了,甚至連疼痛都減輕了。這輛
車中的三個人和另一輛車中的人都等待著。
11點15分時,前面車中的問訊者走過來,在車窗上說了句什麼。列維已經醉得
不省人事了,但還能動。兩邊的人把他拖出車,架他到道口上。11點20分時,一個
人用鐵棍狠狠地擊向他的頭。他死了。他們將他放下,把他傷殘的手搭在鐵軌上,
砸碎的頭緊靠著鐵軌。
漢斯。格勞白拉與平時一樣,在10點零9分把最後一趟夜班快車從利爾開了出
來。這次車每天一趟。1點時,他就可以回到海倫塔爾斯家中的暖床上了。這是直
達貨車,11點19分通過尼幾倫車站。過了幾個路口后,便加足馬力,向盧埃大街道
口一直開過來,車速接近每小時120公里。6268號機車上的探照燈射向前方100碼
的地方。
離盧埃大街很近時,他發現鐵軌上躺著個什麼東西,急忙踩了剎車。車輪下冒
出火星,機車慢下來。但距離太近了。透過擋風玻璃,他看到車燈照射著蜷曲的身
軀、張著的嘴。他們段里曾發生過兩次這樣的事,是自殺還是醉酒,誰也不知道,
後來也說不明白。人家說,攤到這種事情時,你好像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了。他沒有
聽到。尖嘯的機車從出事地點滑過時的速度是每小時50公里。
他停下車來時,連看都不敢看了。他跑到一家農場,報告了警察。警察帶著燈
趕來時,車輪下那一堆東西就像肉醬一樣。一直到天亮,漢斯。格勞白拉還沒有回
家。
同一天上午,但是在4個小時以後,約翰。普雷斯頓來到白廳街國防部的大廳
中,走到傳達櫃檯旁,出示了通用通行證。與他要見的人通話后,被領到電梯,上
了樓,又穿過幾個走廊,來到國防部國內保安廳廳長的辦公室。這個辦公室在後樓
的高層,俯視著泰晤士河。
布里格迪爾帕蒂。卡普斯蒂克好像沒什麼變化,普雷斯頓幾年前在阿爾斯特見
過他。他高大、紅潤、和藹可親,兩個臉蛋像蘋果似的,他看起來不像軍人,倒像
一個農民。他走上前來,嘴裡大叫著:「約翰,我的孩子,只要我有一口氣,你總
是孩子。來來,進來。」
雖然伯蒂。卡普斯蒂克只比普雷斯頓大10歲,但他習慣上總是把比他小的人叫
「我的孩子」。他那副樣子,使他真像一個叔叔。他是大兵出身,印尼危機時,在
馬來亞戰役中,他曾深入敵後,帶領一個穿插小組轉戰在婆羅洲的叢林之中。
卡普斯蒂克坐下,從櫃中拿出一瓶啤酒。「來點兒?」
「有點兒早。」普雷斯頓謝絕說。現在剛過11點。
「胡說,為咱們的過去干一杯。這裡的咖啡沒法喝。」卡普斯蒂克坐下,從桌
子上把杯子推給普雷斯頓。「你說,他們把你怎麼了,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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