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無此事。」性情溫厚的課長用罕見的強烈語氣予以否認。
中村也覺得並無此事。警方之所以斷定為自殺,乃是根據狀況來推斷,並非故意扭曲事實。
然而,中村仍感到有些心虛。不可否認的,他其實很希望這是一樁自殺事件。
入夜後,矢部刑警總算撥了電話進來。當接線生說是從沼津打來的電話時,中村立刻將聽筒拿近耳邊。
「如何?」
矢部刑警一出現在電話線的彼端,中村便劈頭問道。
「總算弄明白了。」
電話線的彼端傳來開朗的回話,中村緊張的情緒這才稍獲舒緩。
「你說說詳情吧。」
「到達此地后,我立即去片岡有木子以前工作的那家百貨公司,那是一家規模相當大的公司。一問之下,才知道久松在今年二月左右也來過這裡。」
「果然久松也認為片岡有木子在沼津時隱載著某些秘密。」
「似乎是這樣。聽說久松頻頻問起有木子辭職的理由。」
「百貨公司的回答呢?」
「這就不太清楚了。由於是在六年前突然離開,所以連百貨公司方面也弄不清楚辭職的理由。」
「但我認為其中必有文章。」
「我也是這樣認為,所以隨後又到她家開的雜貨店去,久松也來過這裡,但是在她家並沒有什麼收穫。據她雙親說,她是瞞著家人突然離家出走,結果竟當了脫衣舞娘,所以家裡跟她斷絕了關係,之後她連一封信也沒來過。」
「然後呢?」
「我不得已只好去拜訪市警局。因為我猜想,當六年前她離開沼津之前,或許在她周遭曾發生過什麼事件。」
「有嗎?」
「有的。她離開沼津的日期是六年前的十月六日,根據市警局的紀錄,在同年的十月五日,有一名十二歲的少年在沼津港的防波堤上夜釣時溺斃。」
「那名少年跟片岡有木子有什麼關係嗎?」
「是鄰家的少年。而且有人見到少年和一名年約二十歲的女人並肩坐在堤防上。由於夜色黑暗,所以無法確認那女人是否就是片岡有木子。」
「假設那女人就是有木子,那麼是她將少年推落海中溺斃的嗎?」
「我起初也是這麼想。但根據市警局的調查,少年好象未曾與人結怨。所以警方猜想,她是夜晚到防波堤上散步,正好遇見在夜釣的熟識少年,多嘴的她便在少年的身旁坐下來聊天——」
「這是目擊證人所說的嗎?」
「是的。警方猜想,她可能是在開玩笑的情況下,不小心推了少年一把,既是夜晚,浪頭又格外洶湧,少年落入海中立即失去了蹤影,驚慌不已的她忘了呼救而逃回家裡。」
「原來如此。這倒有可能,而且此事也足以成為被勒索的把柄。然而,既然沒有證據,我認為就算是久松也沒有能耐恐嚇她吧,應該有某些證據足以讓案子成立才對。但如果有證據,市警局應該早在六年前就逮捕她了,不是嗎?」
「是有證據。」
「哦?」
「我對久松的行蹤做過調查。他曾去拜訪有木子在高中時最要好的朋友吉野玲子的家,我也跟吉野玲子見了面,結果聽到以下的事。」
電話的彼端傳來矢部刑警輕微的咳聲。
「聽說當久松來訪時,吉野玲子剛好去大坂,所以由玲子的母親代為接待。當時久松謊稱已經在東京跟有木子結了婚,而有木子想讓他看看以前寄給吉野玲子的信件。說起來這是個奇怪的要求,但玲子的母親是個老式的女人,所以未加拒絕而拿出所有的信件給他看。等吉野玲子回來聽到此事後,趕忙檢查了一下信件,結果發現其中少了一封。」
「是久松偷走的嗎?」
「我認為是。當久松看信時,玲子的母親基於禮貌暫時迴避,所以久松有充分的機會將小小的一封信塞入口袋。」
「被偷走的信是哪一封?」
「據吉野玲子說,是有木子在離鄉時交給她的一封信,裡面寫著自己在昨天做了一樁錯事,如今不知該如何是好。若將此信與六年前的那樁事件聯想在一起,我認為足夠成為勒索的把柄。」
「的確是足夠了。」
中村對著話筒點點頭,突然又想到什麼似地說:
「吉野玲子跟這次的事件會不會有關呢?因為感到自責,所以想向久松取回那封信,因而下了毒手——我覺得這也不無可能。」
「為了謹慎起見,我也針對這點做了調查,發現吉野玲子跟這次的事件完全無關。她有十一月十五日的不在場證明,當天一整天她確實都待在沼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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