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接著我們就談了一陣占星術。我從御手洗那裡學到了各種各樣的占星術。面對剛剛認識的女性,占卜的話題能使人愉快,這一點我算是明白了。
她是天蠍座,但我推算不出她的生年,後來她說自己是昭和二十六年出生的。最後,我浮想聯翩地放下聽筒。
走進廚房,以茶代酒。我平生第一次接到自己書迷的電話,真令人高興。
「誰打來的?」
看我燒上了平底壺,御手洗一邊擦盤子一邊問我。
「一個讀者,是我的書迷,所以想要見我。」我用鼻子哼著小曲兒說。
御手洗「哦」了一聲。
「那麼,你去見她嗎?」三十分鐘以後,準備好紅茶的御手洗左手端著小托盤,右手把茶杯送到嘴邊,像英國紳士一樣問我。
「嗯,約在了明天。」
我把剛才電話里的交談經過告訴了他。
御手洗把茶杯和托盤放在圓桌上,魁梧的身子斜倚著,左眉緊靠左眼,右眉向額頭方向伸展開,漠然地看著我的臉,稍向右斜的嘴角浮出一絲冷笑。
這是御手洗的獨特表情,他在心裡嘲笑對方的愚蠢。
「石岡君,事實勝於雄辯。所以我現在什麼也不說。」
就只有這麼一句。接著我們就開始談論醫療制度的缺陷,但我並沒有認真聽他說話。
第二天,我一個人來到約好的伊勢佐木町的茶室。先用眼睛尋找了一圈,沒有令人思慕的身影,好像還沒有來。我一邊閱讀雜誌一邊等待。微風吹寒,今天是星期二。
向窗外望去,伊勢佐木町石板路上的行人絕大多數都穿上了長袖衣服,身子向前探著,一副挨凍的模樣。
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什麼也沒有出現。我在並不寬敞的茶室里徘徊。她曾說因為書里有我的照片,所以會主動和我打招呼。
三十分鐘過去了。
「啊,石岡先生嗎?」
這樣的問候在我的頭部上方響起。我揚起臉,一個相貌甜美的女子正站在旁邊看著我。
我立刻站了起來。她微微鞠了一躬,在我對面坐下。
「先生比照片可年輕多啦。」她說。
兩隻圓圓的眼睛很可愛,粉色的口紅,一笑就顯出了酒窩。
「哦?真的嗎?」
她從包里拿出了一冊《斜屋犯罪》,放在桌上請我簽名。這本書剛出版不久,我拿出簽字筆,流利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除了這本,先生還出過其他書吧,叫做占星術什麼的,原諒我想不起書的全名了。」她笑著說。
她伶牙俐齒,我卻不知為什麼有了一種奇怪的心情。其實《占星術殺人魔法》比《斜屋犯罪》更能得到大家的認可。知道《占星術殺人魔法》卻不知道《斜屋犯罪》的人有很多,但是反過來,知道《斜屋犯罪》卻不知道《占星術殺人魔法》的人還真是第一次遇到。我心裡不禁有了疑問,這個人真是我的書迷嗎?
「出版這麼一本書,石岡先生能得多少錢?」她問。
「圖書定價的一成。」我回答。
「才一成?」她瞪大了眼睛問,眼珠滴溜溜轉著。
「對,只有一成。」
「那稿費呢?」
「這本書已經寫完了,所以沒有稿費。」
「是這樣啊!」
她失望地說。
「雜誌刊載的時候另有稿費。就是說,這冊書中的文章在成書之前由雜誌原封不動地刊載,這個時候可以從雜誌那裡得到稿費。」
「是這樣啊!」她還是那句話。
「對啊。」
「那一張的稿費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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