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嘴裡咬著香煙,斜睨著曼徹爾。
「你是存心隱瞞我們了?」組長憤怒地盯著她:「以前我們問你話,你都用謊言搪塞,這增加了我們警方不少的麻煩,你知道嗎?」
女傭委屈地看著班斯,好像是在求助。
「組長!」班斯說:「曼徹爾並不是想增加警方的困擾。而且,她現在已經講了實話,這才是我們最大的目的呀!」西斯不等回答,馬上轉過頭,以職業化的語氣問她:「你每天晚上都有把通向玄關的門鎖起來嗎?」
「是!我每天晚上都有鎖。」女傭沒有心機地回答。將她心中的恐懼除去后,現在在她臉上出現的是一種平靜的表情。
「你昨天晚上確實鎖上了嗎?」
「9點30分——在睡覺前。」
班斯走到走廊下,去檢查那個鎖。
「是彈簧鎖。」他走回來時,這麼說道:「誰有這個門的鑰匙?」
「我有一付,另外德拉卡夫人也有一付。」
「除此之外,還有誰有呢?」
「只有迪拉特小姐了,再也沒有別人……」
「迪拉特小姐?」班斯的聲音顯現莫大的興趣,聲音不知不覺地高昂起來。「為什麼她會有?」
「已經好幾年了。她就像是我們家人一樣——一天要來個兩三次。我外出的時候,後門都會鎖上,因此她如果要過來找夫人,就很方便。」
「嗯!很有道理。」班斯同意地說:「曼徹爾,今天非常謝謝你了!」說著就徑向後門的玄關走去。
當我們身後的門一關上后,班斯就指著面的向庭院的立關窗子。
「你們大概發現了吧,這個鐵絲網架已經有些壞了,手從這裡伸進來,很容易就能打開門鉤的。再用德拉卡夫人或迪拉特小姐——最有可能的是迪拉特小姐的——的鑰匙打開這扇門。」
西斯點點頭。組長終於明白,整個事件將從現在起,實際地展開了。但是,馬卡姆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默默地離開我們,獨自一個人抽著煙。當他好像下了決心再度走進房裡時,班斯一把就抓住他的手腕。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這是最笨的方法。你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那麼,你說該怎麼才好呢?」馬卡姆拂開了他的手。「德拉卡說他在羅賓被之前就離開了迪拉特家,這是謊言——」
「是的,他在說謊。我本來就覺得那個男人對於那天早上,他的行動的交代太可疑了。但是,我們現在還不能上樓去和他對質,搞不好女傭在自圓其說也不一定。」
馬卡姆還不了解。
「可是,昨天早上的事又如何呢?女傭8點半要去叫他時,他人到底在那裡呢?而德拉卡夫人為什麼一直要讓我們相信德拉卡還在睡覺?」
「夫人大概先去他房裡看過,知道德拉卡不在。她一聽到史普力格死掉,一下子聯想很多,於是想幫她兒子製造不在場證明。但是,你如果要追究那個男子話中的真假就太多此一舉了。」
「我可不這麼想。」馬卡姆意味深長地說:「也許這樣可解決整件事。」
班斯沒有馬上回答他;只是看著柳樹投在草皮上的影子。
不久,才低低的說:
「我們絕對不能採取會壞了全局的手段。你現在所想的事已被證明是真的,昨天夜裡來此的那個人為了想要弄亂我們剛剛所得的情報,可能會又來到二樓走廊下徘徊。而且,這次他一定不會只把主教棋子放在門外就滿足了。」
恐懼的神色浮上馬卡姆的眼瞳里。
「你是說,如果我現在把曼徹爾的證詞拿來束縛德拉卡,可能反而會危及她的安全嗎?」
「這件事恐怖的地方就在真相尚未明白之前,我們常會不知不覺間碰到很多危險。」
通往玄關的門,被打開了,德拉卡出現在門口,細小的眼睛閃著狡猾的神色。他的視線停在馬卡姆臉上,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我打擾了你們嗎?」德拉卡惡作劇似地斜睨著眼說:「我家女傭剛剛來通知我說,她已告訴你們,在羅賓死亡的那天早上,曾看到我從後門進來。」
「啊!」班斯好似為了轉換一下氣氛,刻意地再挑了一支香煙。「是的!」
德拉卡以探詢的眼光很快地看了班斯一眼,故意用一種蠻橫無禮的態度來面對我們。
「你有什麼話要說嗎?」馬卡姆問道。
「我只是想來告訴你們,曼徹爾弄錯了。」對方回答說:「她根本就弄錯日子了——我是經常利用後門進出的。但是,羅賓死掉的那天早上,就如同我已告訴你們的一樣。我經由75街的門從射箭場出來,到公園散了一會兒步,再從大門回家。曼徹爾聽了我的說明后,她也承認自己犯了錯了。」
班斯安靜地聽著德拉卡說話,然後以滿懷微笑的眼神回望德拉卡。
「你大概沒有告訴曼徹爾關於西洋棋子的事吧?」
德拉卡突然抬起了頭,氣喘起來。臉孔變形地扭曲著,眼睛和嘴巴旁邊的肌肉也開始抽搐著,頸動脈明顯地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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