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按兵不動啊!既然是大案,我希望慎重從事。」
「你認為佐伯裕一郎不是嫌疑犯嗎?」
「不對,我認為他百分之九十是兇手。」
「百分之九十?」
「是的,百分之九十。還有百分之十不清楚,所以想把這部分弄清楚。」
「這部分我在法庭會弄清楚的,讓我來好了。」
「可是——」
「可是什麼?十津川兄,你知道警方進行不順利,會造成社會不歡迎我們的流言嗎?」
「什麼流言?」
「警方誤捕的流言啊。為平息輿論,勉強逮捕無辜的人,又沒有足夠的證據,狼狽不堪,這種流言都傳進我的耳朵里來了。」
「這種不負責任的流言,不去理它算了!。」
「再延期起訴,就不是無根無葉的流言啦,會被說成是誤捕。目前,某報的晚刊己寫道,警方在做什麼?也許是警方誤捕無辜的人,正困惑無比,縱然礙於面子,也得發表事實真相呀!到明天,報紙的語言對我們會更嚴厲。星期五一到,人們又會想起星期五的漢子,年輕的姑娘不敢上街,這後果你想到了嗎?」
「當然想到了。正因為想到了,所以才更慎重些。」
「我必須正告你,星期五中午前,一定要有所作為,你知道,要是在這之前一無所獲,檢察部門要親自調查佐伯裕一郎。決不準社會不安寧的狀況再繼續下去了。我手邊已搜集了一些有關佐伯是兇犯的證據。」山本在電話里最後說了上面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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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打完后,十津川對這位檢察官的話很擔心。山本檢察官所說的證據,到底是什麼呢?從案發到現在,還沒聽說檢察部門親自調查有關情況呀。難道是聽東田律師介紹的?十津川心想,或許是東田把送給我的信,同樣也送給了檢察方面。山本所說的證據一定是這個。
「東田這隻老狐狸。」十津川心裡又苦笑道,「他想我不能重視那封信,便又寄給檢方。這麼說山本是東田的後台?」
十津川正在想心事,龜井推門進來問:「警部,電話里說什麼事,這麼長時間?」
「山本檢察官要我們把佐伯早點移交給檢方。」
「今天是星期三,想來也難怪,務必在星期五之前起訴呀!」
「龜井,你也這麼想?」
「不僅我這麼想,公安委員長那邊也說了許多。」龜井說。
「剛才,又有一批記者擁進走廊,他們指責警方無能,還不敢公布逮捕了星期五的漢子,年輕女郎因此沒有安全感等等。警部,為什麼還猶豫不決呢?佐伯雖然否認,但證據已很充分,應該早些移送檢方。這樣報紙的輿論也會倒向我們這一邊。」安井刑警談了自己的看法。
「我也不明白警部為什麼前怕狼后怕虎?」說話的是田島。
「你們都不理解我,我是想證據還不完全充分呀!」十津川解釋了一句。
「怎麼?難道非要兇手自己坦白嗎?」田島不滿地頂了十津川一句。
「佐伯真若坦白,那當然不是壞事。我牽挂的並不在此,而是受害人晒黑的肌膚問題。」十津川具體點明了為什麼遲遲不起訴的關鍵。
「我真不懂,警部為什麼在枝節上這麼重視?」田島火暴暴地說。
「當然,這也許是枝節,也許是偶然現象,但我放心不下。前三個女人肌膚曬得很黑,比基尼的痕迹白得驚人,胸部與下腹部分十分醒目。我想,兇手不是十分酷愛,就是十分憎恨女人的這種肌膚。你們都應該有這種認識。可與此相反,情人旅館的吉川知子卻完全相反,難道說兇手的癖性突然改變了?」
「我認為,兇手就是一個人。他作案的手段相同,血型相同,而且有兩位證人作證。特別是三木伸介已經證實佐伯就是第二起命案的殺人犯,我們不能再懷疑了!」
「龜井,你的意思是立即移送檢察機關起訴嗎?」十津川望著龜井說。
「如果你實在不放心,也可以利用這最後一天時間,再好好調查一下,然後再送檢方。」龜井無可奈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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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津川不得不再度披掛上陣,第三次審訊佐伯格一郎。
對佐伯來說,他的處境更艱難了。既失去了強有力的東田律師,又失去了強大的井川佐知子的後盾。這兩者不僅不支持他,反而成了他的對立面,他象只被打敗的落水狗,完全自暴自棄了。
十津川作為強者,對他也比先前寬容一些。
「怎麼樣啊?反省得如何?」十津川遞給佐伯一支香煙問。
佐伯緩緩地伸手取煙,緘口不語,二目無神。
「你是不是是期五的漢子?那三個受害女性是不是你殺的?」十津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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