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問我這件事?莫非你一定要把我打成殺人犯嗎?你、東田還有那女人,簡直是穿了一條褲子!」
「我與他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你要真是無辜,我會幫助你。」
「你是警察,決不會這樣做的。連律師都對我落井下石呀!」
「好啦,你聽著,你的立場和態度都不對。如果馬上起訴,你肯定是要定罪的,污辱吉川知子,勒住她的脖子,欲加殺害是事實,與第三個受害者君原久仁子又認識,還認識谷本清美。你的身高、血型與兇手完全相同,有人證明你就是兇手。曾保護你的井川佐知子,已揭發了你取假證明。你已經無路可逃了。」
「謊言,完全是彌天大謊!」
「什麼彌天大謊?」
「那女人所說的全是謊言,簡直信口雌黃!但,你們太頑固了,你們決不會相信我的話,由你們去好了。」
「好,請你冷靜地談談,為什麼說井川佐知子扯謊?」
「先前,我是完全相信那女人的。我向她說了許多。她聽我談的情況后,說,如果警方認定我是星期五的漢子,就說每星期五都到我的沙龍來。這是她給我出的主意呀!我每周五大都獨自一人,確實找不到不在場證明。為了說清自己,才拜託她了。想不到,這女人倒反過來咬了我一口!」
「你雖這樣說,目前的狀況對你仍是不利的,東田也好,井川佐知子也好,他倆都會說受你委託,而誰都不會相信你卻會相信他們。」
「因為我有前科?因為他們有錢有勢嗎?」
「不光如此。因為你的行為確實不軌。你帶吉川知子住情人旅館,勒住了她的脖子,這一點你不得不承認吧?」
「這點我承認。」
「承認這點也是進步嘛。」
「可是,警部,我並沒有殺她的意思,我真是下意識地勒住了她的脖子,究竟為什麼,我自己也說不清。我確實沒有殺過人。我不知道星期五的漢子是什麼樣的人,他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你要我相信你也不難。那必須找出有關星期五的不在場證明。你必須說清楚,九月五日、十二日、十九日這三天的晚上你在哪兒?都在幹什麼。需要晚上十點鐘之後的不在場證明,這樣才能否定你是星期五的漢子。」
「我不會撒謊,如前些時候跟你說的那樣,也許獨自一個人在某處飲酒,也許在某處看電視。但我找不出證人。」
「這就麻煩了,你回憶不起來,又沒有證人,這可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這麼說我就完蛋了!」佐伯猛地抓住自己的頭髮。突然,他的二目炯炯發光,高喊道:「我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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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伯用難以掩飾的興奮心情說:「我特別喜歡看周五晚十點后播映的美國電視系列片——刑警馬肯奇,所以每逢此時我必須趕回大廳去看。你知道嗎?那個節目很吸引人。」
「知道。我也看過這個節目。」十津川說,「影片以睡不醒的中年刑警為主角,情節詼諧幽默對嗎?」
「對。我每周星期五都看。從開始就被迷住了,非看不可,因此星期五的晚十點到十一點我都呆在大廳。」
「有別人能證明。你在看電視嗎?」
「沒有,我是獨身,一個人看電視是理所當然的嘛!」
「看電視時有沒有人來訪或打電話給你?」
「沒有,沒有,我一個人才看得有味呢!」佐伯連連揮手說。
十津川又呈現出了苦笑的表情,說:「十點到十一點一個人看電視,既沒人來訪,也沒人打來電話,你的這種不在場證明等於沒有。」
「可是我每星期必看『刑警馬肯奇』是事實呀!片子的故事我可以背述下來,不信你試試。從八月開始,已播映了八九集,我全部記得。難道這不是我星期五看電視的證據嗎?」
「你有沒有錄像機?」
「有,對我來說錄像機必須有。因為外國影視片中常出現新的髮型,我需要錄下來。『刑警馬肯奇』每集都有美麗女星出現,她們的髮型可供我參考。」佐伯炫耀地說。
為了不挫傷佐伯興緻勃勃的情緒,十津川只有苦笑著說:「假如沒有錄像機,你能談齣電視劇的內容,說明你確實看了,這樣的話尚可作參考。現在是你有錄像機,你完全可以在播映時先錄下來,事後可以隨時看,在這種情況下,你說你能講述全部內容,並不能證明星期五的晚上你坐在家裡看電視。你說是嗎?」
佐伯一聽頓時又蒙了:「那怎麼辦呢?我說的全是實話。我相信你,才使勁回憶,現在真是竹筒倒豆子,可仍然沒用,我該怎麼辦呢?警部,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佐伯激動地用拳頭敲擊著桌子。
十津川冷漠地注視著佐伯裕一郎。內心卻翻卷著不平靜的波瀾:否定他是星期五的漢子,現在證據又充分證明他是嫌疑犯,血型、目擊證人、情人旅館案,都對他不利;原以為他有不在場證明,井川佐知子否定不說,今天就連他自己也說明了他確實沒有不在現場證明。這就不得不令十津川墮入了十里霧中。佐伯呀,佐伯!你是真正的兇手呢?還是老實過憨了?
左思右想,十津川臉上怎麼也去不掉困惑之色。他頹然地踅回辦公室,默默地坐在轉椅上。
「怎麼樣?警部。」龜井向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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