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棺材之謎》 - P14

 希臘棺材之謎

 艾勒里 奎恩 作品,第14頁 / 共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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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 

「就在卡吉士房子的前面嗎?」

「是的。另外還有件事。第二天下午,在我已經獲悉卡吉士死訊之後我收到卡吉上寫給我的私人信。從郵戳上看,是當天早上卡吉士亡故之前寄出的。必定是星期五晚上,格林肖和我剛離他家后,他就寫好了,次晨發出的。這信我帶來了。」

親愛的詹·諾:今夜之事,已使我陷入狼狽不堪的絕境。但我無能為力。我賠蝕了錢,實逼處此,出於無奈。我原不要連累您,想不到格林肖這惡棍會找上您,也想不到他居然敲詐勒索到您的頭上。我向您保證,從今以後,此事將與您毫無瓜葛。我將設法封住格林肖及其同黨的嘴,即使這意味著我也許不得不變賣產業,把自己收藏品總庫里的藏件來個大拍賣,而且如果必要的話,我不惜舉債。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使您蒙受損失的,因為知道這畫在您手中的人,只有您我和柏林肖——當然還有他那個同黨,但我會依照他們的要求辦,以封住他們的嘴。關於這筆利奧納多的交易,我末向任何人吐露片言隻字,甚至替我經營業務的史洛安也毫不知情。

艾勒里問;「諾克斯先生,這件事你沒對任何人講過吧?」

諾克斯說道:「確實沒有對任何人講過。經常有人來我家參觀的私人收藏品,所以我一直把這幅利奧納多作品秘藏起來。從不向任何人透露一點消息。而到了星期五之後,我當然更加不會透露了。在我這方面,沒有一個人知道利奧納多這件作品,更沒人知道我有這樣一幅畫了。」

「但我上當了,我花了七十五萬美金吃進的那幅利奧納多,根本就不是利奧納多的作品。」

「昨天晚上。我拿這畫讓我的私人專家鑒定一下。我準保此人靠得住——他絕不會講出去的;他認為,這畫是出自利奧納多一位學生的手筆,也可能是與利奧納多同時代的洛蘭佐·迪·克里迪的作品。這幅倒霉的作品,充其量只值幾千塊錢。」

艾勒里說,「我提議,今天在場的每一個人對於這整個事情嚴守秘密。」

「諾克斯先生:關於那份遺囑,上星期五的夜裡,後來究竟怎樣了呢?」艾勒里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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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肖拒絕接受,卡吉土機械地打開靠牆的保險箱,把遺囑鎖進了保險箱里的一個鐵盒內,再關上保險箱。」

「那些茶具呢?」

「格林肖和我走進了書房。茶具都在靠近書桌的小架子上。卡吉士問我們喝不喝茶,我們兩個都不喝。在我們說著話的時候,卡吉士結他自己斟了一杯茶——」

「用了一個茶袋和一片檸檬嗎?」

「對。不過,他又把那茶袋取了出來沒喝。茶也涼了,我們在那兒的時候,他沒有喝過。」

「茶盤裡總共有三隻茶杯和茶托,是吧?」

「對。另外兩個杯子始終乾乾淨淨。沒有倒進水過。」

艾勒里說道:「坦率講吧,我中了人家的好計啦。」

「我被一個老謀深算的罪犯耍弄了。我看得此人曾煞費一番苦心,故意布置一些假象,誘使我把這些當作線索去得出把卡吉士看成兇手的結論。既然我們現在知道,在卡吉士死後的若干天內,臟茶杯只有一個,那末,一變而為三個,就必定是兇手所安下的『釘子』。罪犯故意只用卡吉士斟滿而未喝過的那隻茶杯里的茶水,來弄髒那兩隻乾淨杯子,然後把水潑到別的什麼地方去;濾壺裡剩餘的水,卻原樣不動的擺著,讓我據以作出錯誤的推理。布萊特小姐一講清楚她看到杯子原來狀態的確切時間,就完會排除了卡吉士自行布置三隻臟杯的這一假象;因為卡吉士早已死了,只有一個人具有製造假象的動機,那就是兇手本人——此人布置得井井有條,引導我錯疑別處,以便他溜之大吉。

我們不再有任何理由懷疑卡吉士殺害了格林肖。

「現在,根據諾克斯先生的敘述,格林肖被謀殺顯然是與那失竊的利奧納多作品有關連的,」艾勒里接著說道。「有一件事可以證明謀殺動機與偷畫有關;當格林肖在棺材里被發現的時候,那張諾克斯先生所說的卡吉士開給他的期票,並不在他的皮夾里和衣服里——顯然是兇手在勒死格林肖的時候拿走了。兇手原打算拿了這張期票去敲卡吉士的竹杠的,請記住,格林肖是在卡吉士去世之前被殺害的。然而,卡吉士突然死亡,兇手拿到的這張期票實際上就成了一張廢紙;因為,卡吉士本人一死,再用這張期票去提取現錢的話,難免招人起疑,必然引起一番調查,兇手可就危險啦,兇手從格林肖身上扒去期票的當時,他只知道卡吉士還活著。

「這個唯一需要把罪名轉嫁到死者卡吉士頭上的人,當然就是兇手。因此,這個兇手必定具有兩個特徵:其一,兇手既然可以在茶杯上製造假線索,就必須是在葬禮之後,能夠進出卡吉士家;其二,臟茶杯的整個騙局,製造出只有兩個人在座的假象,絕對地有賴於諾克斯先生保持緘默,閉口不談自己是第三個人這一事實,這個詭計多端的人,憑什麼肯定諾克斯先生不會站出來說話呢?唯有當他曉得那件利奧納多作品的前後經過,唯有當他知道諾斯先生是私賣私買的情況下佔有這幅畫的。這樣,他才可以確有把握,諾克斯先生為了保護自己而絕不會透露出自己是上星期五夜裡卡吉士家的第三個人。」

「諾克斯先生,誰能掌握這幅失竊的利奧納多作品以及你牽連在內的詳情細節呢?」

「卡吉士在親筆信中講明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而且他現在已死了。

「你,諾克斯先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除了你的專家,然而你只是昨晚才告訴他——他是來不及偽造線索的!偽造線索是在昨晚之前。」

「還剩下誰呢?只剩下格林肖了,他已死了。但是格林肖自稱只告訴過一個人,就是他的同黨。那個唯一的人,充分了解盜竊古畫及古畫落到你手的種種詳情,於是一方面可以製造出三個茶杯都已使用過的假象,另一方面又不用擔心你會站出來說話!」

格林肖的同黨是唯一能夠製造假線索的人,而那兇手又是唯一有必要去製造假線索的人——因此,格林肖的同黨一定就是兇手。同時,根據格林肖自己的說法,格林肖的同黨就是那個在他送命前夕跟著他一起到比乃第旅館房間去的人——而這個人上星期五夜裡,在你跟格林肖從卡吉士家出來之後,格林肖是碰到過他的,他碰頭之後就可能全部知道了那些提交新遺囑呀、期票呀,以及你們在卡吉士家作客期間所發生的種種情況。」

「兇手失算了:諾克斯先生並沒有封住了嘴。現在我倒要問問看,諾克斯先生,你怎麼會不保持沉默的呢?」

「我早告訴過你們了,」銀行家說道,「我買進的利奧納多,根本不是利奧納多的真跡。實際上沒什麼價值。」

十一 同胞弟兄


10月10日,探警哈斯抓住了阿侖·切奈先生,將他押送到偵探長辦公室。

「阿侖·切奈先生,」偵探長大聲問,「你跑掉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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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侖用頂牛的態度望著地板。

偵探長從抽屜里拿出范雷巡官在瓊。布萊特卧室中搜出來的那張字跡潦草的紙條。

阿侖頓時面如上色,眼望著那紙條,「怎麼會到你們手裡的!」他低聲說道。

「你著急了吧,咱們是在布萊特小姐床墊下面查到的!」

他搖搖頭,又坐了下去,疲乏地用手捂住眼睛。

范雷帶著拜厄,偵探長用大拇指朝阿侖點了點。「拜厄,你倒認認看,這人也是上個星期四夜裡,亞爾培·格林肖的一個來客嗎?」

拜厄對這小夥子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一番。使勁搖搖頭。「不是的,他不是那些來客之一。我從來沒見到這位紳士。」

讓哈斯北帶切奈離去了。這時,范雷帶來了私灑店老闆席克,和另外一男一女,女的就是在酒店跟格林肖吵架的那位金髮女郎,叫莉莉。曾跟格林肖鬼混,格林肖坐牢后,她就嫁了人,男的是她的丈夫,傑緩密·奧德爾先生,他身材魁梧,四十來歲,鼻子象愛爾蘭人,烏黑眼睛射出凶光。

「奧德爾太太,」偵探長開口了、「你認識亞爾培·格林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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