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奈子放下電話,輕輕地聳了聳肩膀,嘟囔道。
「把書取下多這是符合引力定律,可放上去就不同了。只有求他啦。」
加奈子正想離開寫字檯,這時她發現桌子上有一封信。
這是一個印有「北里」字樣的特製信封。上面歪歪斜斜地寫著「加奈子收」,加奈子驚奇不已。
信很厚。她急忙把信打開。媽媽的字,彷彿正在信紙上歡快地跳動。這是媽媽在某些最重要的文件上簽名時用的字。加奈子上小學時,鉛筆盒上媽媽給寫的姓名,也是這樣的字體。
加奈子的眼淚不由得奪眶而出。她掏出了手帕。
信是這樣開始的。
「加奈子:
媽媽這時候,情況非常不好,心臟太弱。我一說心臟不好,你總愛笑我。不過也是,這個心臟的弱,和那個心臟的強,實在太不成比例。媽媽真遺憾。
也許,在不遠的將來,這架老掉牙的發動機就要停止轉動,所以我預先給你留下這封信。
工作忙,總沒有時間和你好好談談。常想今後的時間不多了,可是這樣一想,覺得更應該把公司的工作搞得象個樣子,所以又是忙。
本來打算等你大學畢業后,再告訴你。但是,我覺得等不了那一天,況且,你很堅強,也許還有點過分堅強,告訴你也沒有什麼。
媽媽有一個秘密!無論對誰——包括你爸爸也沒有說,我希望這件事只有你一人知道。」
加奈子翻過一頁信紙,這時門開了。
「小姐。」
加奈子連忙把信疊好,放進信封。
「什麼事?」
進來的是女佣人櫻井真理子。她來北理家己快三年了。微黑的皮膚,但沒有給人以健康的感覺。苗條的身材——確切地說是瘦小,瘦小得令人忘記她的存在。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加奈子三年來還從未聽到真理子大聲笑過。她平時的表情會讓人懷疑,她會不會笑?
今天,她身穿黑色的對襟毛衣和藏青的裙子。這身打扮和今天的葬禮毫無關係。真理子平素就是這個樣子。
「有客人……」真理子說話,但是這樣含含糊糊,很難聽到她把一句話說完整過。
「客人?」
「是。」
究竟是誰?如果是來弔唁的客人,未免太早了。
「是哪一位?」
「是警察。」
「警察?警察來幹什麼?」
「嗯,這……」
「好,讓他們進來——哎,真理子。」加奈子喊住了正要出去的其理子,「待會兒弔唁的客人就要來了。真理子,有我的喪服嗎?」
「有黑色的連衣裙……」
「就這個,給我拿來。」
「知道了。」
真理子轉身要出去,忽然又回頭象要說什麼,但又改變主意徑直走出去。
加奈子把母親的信放進寫字檯的抽屜里——警察來幹什麼呢?
過了一會兒,門又開了。隨著真理子一聲「請」。
一個男人進來了,加奈子拚命忍住,才沒讓自己笑出來。
一個胖墩墩的中年刑偵,穿一身土裡土氣的西裝,一個難看的大嘴可笑地張著,朝起居室東張西望個不停。
「請問有什麼事?」加奈子問。
「啊……對不起。」刑偵這才如夢方醒,趕緊點頭行禮,「我是警視廳的多田。哦——您是北里小姐?」
「我是北里加奈子。很不巧,今天早上母親剛剛去世,家裡正忙亂,您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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