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因為她的聲音沒有什麼特色,當個歌手是有點勉為其難了。」
「聽說她也當採訪記者?」
「她在電視台當社會新聞記者,還不是電視台的正式成員。因為她很聰明能幹,我們製片公司推薦她擔任了這個職務。她自己也喜歡做社會調查,還很有耐性。作為一名電視記者。不僅僅要抓住索材。哦!舉例說,對社會醜聞要不遺餘力地渲染它的趣味性,這是至關重要的,對此,我也曾幾次和她講過。應象一名真正的新聞記者,對事件窮追不捨。這一點,她顯得稍弱一些。」
「那麼她有沒有被誰恨過?」龜井這樣一問,木見有些吃驚地睜大了眼睛:「莫非她是被殺死的嗎?」
「沒有要殺她的人嗎?」龜井反問一句。
「殺人這件事通常是這樣,得有人嫉妒。她似乎還沒有什麼聲譽,誰會嫉妒她呢?」
「在人們中間不是有僅僅因為個人得失就犯罪殺人的嗎?因為憎恨也有殺人的。她有沒有引起誰的憎恨呢?」
「說起她的交際範圍,我雖然不清楚她的私生活。但她認識的人幾乎都是在藝術界。我還沒聽說過其中有恨她到要殺她的地步的。由於她已不是十幾歲招人喜歡的孩子。也就不能認為她很可愛。然而,在這個世界上,她不是叫座的演員,也就不存在什麼競爭對手,因而也不是那麼招人恨。」木見的話帶有幾分挖苦。
「那麼,你認為她是自殺嘍。」
「很難想象她是被殺的。如果這一點能說得通,她就有自殺或因事故而死這兩種可能。她具有堅強的意志,不可能自殺,是否因精神突然失去正常而跳下去了。她進入藝術界已經6年了。但仍不那麼叫座,就突然想到了自殺。」木見縮著身子說。
日下對藝術界的內情是不了解的,對象他那樣的男人,藝術界是非常遙遠的。日下所了解的是,完全相同的女屍,在上行櫻花號車廂里也已看到過了。
那屍體,不是幻影也不是夢,是在列車剛過廣島的時間裡,親眼看到的。
但是,如果這是同一個人的話,從上行櫻花號列車裡消失的屍體,怎麼會倒在這幢公寓的院子里呢?並且,這屍體是在列車賓士中消失的。
第二章 女人的周圍
一
警察在一時還無法判斷是自殺或他殺的情況下,對這個事件進行了調查。
一般說來,在跌落而死時,要是下半身比上半身傷勢重,特別是兩腿傷得重的活,就是自殺——因為自殺者總要兩腿先著地。相反,如果要是被人推下去時,往往是沉重的頭部著地,撞擊也集中在上半身。
話雖是這麼說,但這畢竟是一般而論,也並不是說就沒有大頭著地的俯衝式自殺的。
這次被害者佐佐木由紀的解剖在慶應病院進行,其結果如下:身體的損傷波及全身,特別是頭部跌落的傷痕很大,據推論是頭部首先著地的,推定死亡時間是3月5日午後10點至12點,血液型B。即便如此,還是無法判斷是自殺或他殺。
製片公司認為是自殺。
報紙、雜誌也以「不走紅演員的悲劇」為主線,對這個事件作了報道,採用的也是自殺說。
「我認為她是被殺的。」日下向十津川堅持自己的看法。
「你認為這屍體與上行櫻花號看見的屍體相同?」
「是的。」
「你看見屍體的時間是?」
「從廣島出來,稍微過了一會兒,哦——上行櫻花號列車從廣島出發的時間是——」日下翻著時刻表,「發車的時間是3月5日晚11點23分。我在上行櫻花號車內看見的屍體該是3月5日晚11點35——6分的事。這和解剖的結果是一致的。」
「可是,日下刑警,佐佐木由紀的經理木見潤讓她乘坐3月5日晚6點30分從福岡發出的日航班機。如果她乘坐了這趟班機,正好在晚8點到達羽田機場,從羽田到新宿西口的公寓,要是坐出租汽車,一個小時就可以到。3月5日晚9點她就可以回到公寓。如果她是在這以後死的話,與這份解剖報告書對死亡推定時間為晚10時至12時是相吻合的。」
「你的推斷也有道理——」
「死者穿的淡藍色睡衣是到處可見的。這不能作為證據。現在最為困難的是,上行櫻花號列車中的屍體只有你一個人見過,要讓別人相信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除我之外。至少還有一個人見過她。」
「誰?」
「犯人。」
「可不是么,確實如此。」十津川笑了笑。
「穿睡衣死亡的女人消失后,她睡的鋪位上衣服、手提包之類的東西總不至於沒有了吧?」
「那樣倒好了,可惜什麼也沒留下。我認為犯人將屍體連同她的衣服和物品都拿走了。因而,眼下沒有證據能證明我的話。」
二
「在3月5日的上行櫻花號列車裡發生了炸彈騷動。」報紙登載了這樣的報道:3月5日,在有卧鋪的特快列車櫻花號上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有人在車廂內安放了定時炸彈。國鐵當局在行車途中讓鐵道警察上了列車,在車內進行了搜索。但是,沒有發現炸彈,列車在6號上午11點30分平安到達了東京車站。被弄醒的乘客對這種惡作劇式的電話感到氣憤。
當然了,有關年輕女人屍體的事也沒有刊登。似乎那兩位鐵路警察和櫻花號列車長己將那惡作劇電話的事處理完了。
警察就佐佐木由紀的死必須儘早判斷出是自殺還是他殺。對她的經歷、性恪以及對她的評價等等都做了調查。用一句話來概括。她是那些夢想當明星、可終於沒能當上的年輕演員里的一個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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