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樓用鞋底擦著一支較大的火柴,想把他那半截熄了火的雪茄再燃著。
白莎道:「我看你倒不在乎,不過這渾蛋雪茄——味道的確使我倒胃口。」
「真不幸,看來你還沒有吃早飯。」
「正要想先弄一杯咖啡喝一下。」
「好極了。煮一些又香又濃的好了。我也想來一大杯。」
白莎跑進浴室,快快把衣服穿好,走出來把床鋪好,把壁床收回牆壁上去,使房間變大一點。她走進小廚房,把一隻大咖啡壺放上爐子,她對善樓道:「我想要是我做好了蛋,你也不會拒絕的。」
「沒錯,兩個。」
「土司呢?」
「喔!當然,不過腌肉要又多又脆。」
白莎什麼也不說,一個人在瓦斯爐前忙著。嘴巴閉成『一』字形,生氣地不開口。
宓警官—一帽子在後腦勺子上,雪茄由於才重新點過,藍煙裊裊—一把自己身體站在小廚房門口。「我只是陪你吃早餐。」他說:「吃過之後,第一件要做的是由你陪我去看北先生,我們三個應該好好聊聊。」
「你為什麼一定要把我拖進去?」白莎問。
「我認為你可以幫我的忙。」宓善樓說:「萬一北富德說謊,你可以告訴他,他脫不了身的,最好還是實話實說。」
「喔!由我來告訴他,是嗎?」白莎挪揄地說,手裡拿著一隻平底鍋,正想放上爐子,鍋子成45度的角度,停留在半空中。
「一點也不錯,」善樓道:「你有你的智慧盲點,但是你一點也不笨。」
善樓看到白莎臉上顏色的改變,他露齒和覆地說:「我看我最好先打個電話給姓北的,約好一下時間,免得他有藉口。」
他離開小廚房門口。白莎聽到他在另外一間房裡撥電話,聽到他低聲說話,他又回來站在小廚房門口。
「好了,白莎。他會在辦公室等我們。他不要我們去他家裡,說是他的小姨子偷聽我們在談什麼。」
白莎沒有搭腔。
善樓故意大聲地打了一個哈欠,自己走出去選了最舒服的一張椅子坐下來。他把腿伸直,打開今天的報紙,翻到體育版。
白莎把盤子、杯子、刀叉放在她早餐小桌上。
「告訴我一些便衣條子的習慣好嗎?」她問宓警官。
「哪一方面的?」
「他們吃早餐的時候脫不脫帽子?」
「不行,那會失掉他們社會地位的。他們只在洗澡時才脫帽。」
「你那個蛋要煮多熟?」
「三分十五秒——再說一下,不是「那個蛋』,而是『那些蛋』,多數。指兩個或兩個以上。」
白莎把—只盤子重重碰到桌上,幾乎擦破了。「喂你吃早餐有一個困難,」她說:「那根死臭的雪茄在嘴巴里,不知你怎樣喝咖啡?」
宓善樓不回答。他正在細讀一則拳擊的報導,那拳賽他昨晚也在場觀賞,他要把記者的報導和自己的意見比對一下。
「好了,」柯白莎說:「來吃吧。」
宓善樓,把帽子和雪茄拿掉,用口袋裡的小梳子把頭髮梳一下,走到早餐桌旁,伺候白莎先坐下,然後自己也在白莎對面坐下。
「好了,白莎,你好好地享受一下咖啡,然後你攤牌的時間到了,給了你那麼許多時間,你該足夠做決定了吧!」
白莎倒一杯咖啡,淺嘗一下又熱又香的味道,她說:「好吧,我什麼都告訴你。我應該跟蹤北太太,但是我跟丟了。她是去看寫這些信的人的。我去北先生辦公室。我先找他私人信件來往的檔案,希望能找到一些和我想像符合的線索。」
「什麼是你想像中的線索?」
「一位打字專家,自己家裡又有一部手提打字機。」
「我沒有懂。」
「你仔細看一封打字機打的信可以看出很多故事來。打字的輕重一致,間隔收尾整齊可以看出這是一流的打字能手打的信。這類秘書薪水高,也有最好的辦公室設備。但是用的是底線不太平整的手提打字機,那一定是在家裡打的字……我有幸找到了答案。」
「說說看,答案是什麼?」宓警官說。
「彭茵夢,那個淺灰眼珠,坐在北先生接待室里,一面孔要做一個有效女秘書的騷蹄子。」
宓警官把煮雞蛋的殼打破,慢慢地用手指剝著蛋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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