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一正是在我們得到供給的那天,你這個指揮官使我們失去了全部食物供應。」
「你是說我應該為這一切負責嗎?真是膽大包天,敢說這種謀反的話,少校」。
圍繞著約翰遜的一群人突然變得很安靜並開始慢慢從邁克萊蘭身邊走開。
「那正是我要說的話」,邁克萊蘭說,他脖子上的青筋緊繃著,他的臉上毫無血色。「我想你是故意安排摩門教徒燒了我們的車輛。」
「我自己的人?先生」。約翰遜憤怒地咬緊牙聲嘶力竭地反駁道「我需要決鬥。」
一個朋友抓住邁克萊蘭的胳膊將他拉到一邊。「傻瓜,他會殺死你。」邁克萊蘭掙脫了地。「我會和你決鬥。」他吐著唾液說道。
約翰遜微笑著說:「作為挑戰一方,你有權選擇武器。」
「我選擇手槍……」
約翰遜張嘴笑了。「那我選擇時間和地點——我選擇這裏,現在!」約翰遜拿出了自動手槍。輕輕一動,他舉起槍向上擺動一下,然後放下,一個亮點射入大吃一驚的邁克萊蘭的胸膛。
隨著邁克萊蘭的屍體倒在地上,約翰遜將爭論重新放回手槍皮套中。「叛徒的命運就是這樣。把他拉下去和那兩個其他的叛徒卡明斯和凱恩一起埋掉。約翰遜冷酷地說。他指著兩個人說」把一個車拉到這來,一個沒有篷的車,在車上堆一些板條,我想要一個塔樓,站在那上面我可以和所有人講話,要不然你們永遠不會再聽到我說的話了。「
他回頭望了一眼帕克,「帕克,你要不想成為邁克萊蘭,你最好站到那些該死的阿格帶來的新玩藝那邊,呆在那,並帶著你的那些烏合之眾。」他看了看阿格,說「你也一樣,二等兵。」
從阿格的槍支處,帕克和他的士兵可以清楚地看見約翰遜和那些烏合之眾的軍隊正圍繞著他站著。約翰遜爬上了搖晃的臨時湊合的在車上搭的講台上,面對軍隊站著。一縷縷硝煙仍彌漫在燒毀的軍車上空。日出的光輝在他身後形成了暈圈。約翰遜拔出劍刀,高高舉著。日出的光芒照在刀口上,閃爍著血紅色的微光。聚集在一起的擁擠的人群非常安靜以至於劍和劍鞘的摩擦聲都可以清晰地聽到。
「士兵們」,約翰遜開始講話,他聲音在寒冷的草原上空顯然格外清晰,「你們現在既冷,又累,又餓,對昨晚被襲擊的事心裏很痛心,沒有心清聽我講話。我知道這點,我自己也是這樣。但是我們必須先把我們的疲勞放在一邊。摩門教徒已經燒掉了我們的食物,我們大部分的彈藥。他們認為在一個晚上,他們就能徹底打敗我們。但是他們不會摧垮我們。」
人群中響起了一陣刺耳的歡呼聲。帕克注意到這歡呼聲大部分來自約翰遜的老戰友們。
「我們新運來的阿格槍支還完好無損。」約翰遜繼續說道。
「用這些武器,再加上上帝的保佑,我們能奪回他們搶走的一切。」
這次聚集的人群中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摩門教徒已經證明他們不會向任何政府屈服,除了他們自己的。讓美利堅合眾國人民容忍在他們那建立一個既不忠誠又不承認聯邦政府的政府,這實在是一種篡党奪權。我們或者站在一邊旁觀任憑這一切發生,或者強迫他們投降。我說是強迫他們!用劍、大炮和火炬!我們將向那個峽穀前進,我們將打進他的城市,我們將占領他們的廟宇,將他們偽造的王國夷為平地。他們想反抗,我們就鎮壓;他們想作戰,我們將把他們送進地獄!」
聚集的人群一陣狂亂,他們向車輛洶湧澎湃般蜂擁而去。
他們開始瘋狂地喊著約翰遜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約翰遜站在他們面前,高高舉起胳膊,伸出劍。這群呐喊的人群像海浪般在車輛前相互撞擊著,簇擁著,頭腦裏沒有別的想法,胸中只有報仇的火焰在燃燒。要向摩門教徒報仇。
約翰遜放下劍。看到這一信號,司號手吹起了「烤牛肉」這首曲子,這是聚集士兵們吃飯的曲子。昨天還許諾大家會吃一頓豐盛的早餐,而今天被襲擊後只能吃冰冷的玉米粥,這更激起了士兵們的憤怒,他們胸中的怒火被再次點燃變得勃然大怒。
這列縱隊境蜒前進了幾英裏,通過了「回音峽穀」的狹窄的之字形通道;沒有幾輛馬車,多餘的牛更少。約翰遜命令人們把馬和牛都殺了,宰了並醃了作鹹肉。根本沒有足夠的草料;草料已被摩門教徒用來點火把了。大部分馬已被和斯圖得一起送回了萊溫沃斯。約翰遜留下幾匹馬做騎哨而還有一些馬用來拉大炮部件,但是沒有馬用來拉阿格的回輪馬車。帕克和他的士兵們只能拙劣地模仿著摩門教徒用手推車向鹽湖城猛推並拉槍支車。
福格森懷疑地看了看峽穀的四周。南面是綠油油的叢林和灌木叢,異常光滑和陡峭,你不會意識到它是多麼陡峭除非你試著爬一爬。光禿禿的北面完全不同。北面是立陡立崖,看起來好像是粗糙的黃色沙石塊形成的古土堡的城垛和壁壘。
「我不喜歡它,上尉」當他們用力將槍支車從泥濘的溝渠中推舉出來時,福格森咕噥著:「我一點也不喜歡它。」
「你認為我喜歡嗎?阿格用曾經繡有飾邊的肮髒的手絹的殘餘部分擦擦眉毛。淚水沾汙並浸透了他那肮髒的不合身藍色緊身短衣。我們在這裏是易被擊中的目標——現在我們周圍的摩門教徒隨時都做好射擊准備。
福格森吐了口唾味說:「不,他們沒有,這正是我不喜歡的地方。」他猛地朝北懸崖牆轉過頭去。「這就是我們上次闖進埋伏的地方——到目前為上,這只是作為摩門教徒窺視我們的地方。」
「你怎麼辨別出來的呢?我不能將峽穀的這邊和那邊辨別出來。」阿格問道。
福格森又吐了一日,說道:「那很容易。」他指著峽穀中的下一個轉彎處說「看看前面峽穀變窄的地方吧。看看那黃色的沙石是如何變紅的。」阿格點點頭。福格森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每次峽穀變窄,每次在峽穀中都有一個地方作為埋伏處,而且峽穀變紅了,紅的像血。如果我是一個迷信的人,我會說它是一個跡象,讓我們做點聰明的事情,然後再轉回來。」
「空談」,帕克小心地說。他正和他們一起推車,和小兵們一樣疲勞。而且汗流浹背。「約翰遜可能會殺死你。」
阿爾伯特大叔沒有機會朝我開槍——摩門教徒將會先他一步。跟你說,他們正忙著應戰,我能感到這一點。我們現已朝峽穀方向走了一段路,可我們還沒遇到他們一個人影。他又看了看幽深的峽穀,說,「我想他們人會藏在那兒,我也不喜歡他們在那藏著。」
「依我看,我更喜歡他們那樣。」帕格反駁說道。
這時,運載大炮的輪子憧到了一塊山石上,大炮搖搖欲墜。多虧帕克和他手下的士兵們一陣緊張地推拉敏捷,才把大炮恢複原位。然而經過這場的用力拼拽,一個士兵倒下了,帕克讓另一個士兵一直背到他蘇醒為止。約翰斯頓命令過,「對於倒下的士兵,不用理睬。他們在哪裏倒下,就把他們丟在哪裏。要抓緊時間趕路。」但這位帕克卻不聽,他對號稱為摩門教徒的密友們如何處置俘虜的神話並不太相信,但在太陽落山前,他並不打算將那些無助的士兵們拋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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