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已走回到戰壕護牆裏卻發現威利斯少校已接管了那些槍支。新兵中好像沒有一個人能從炮尾鈕上區分彈藥箱。
咳,那正是威利斯擔心的事。
因此帕克在小溪邊徘徊,獨自地吃著東西。他坐在埋藏在樹叢中的一塊小白石頭上,傾聽著潺潺流水聲。這要比聽約翰遜或他的同伴們嘮嘮叨叨強多了。
過了一會兒,帕克聽到有人急匆匆地通過樹叢向他走來。
「你在這嗎,帕克」,傑博。斯圖得喊道:「我知道你一定獨自呆在什麼地方。」說著,他取出塞在腋下的一瓶威士忌酒扔給帕克。「接著」。酒瓶啪噠一聲落到了帕克張開的雙手中。
斯圖得坐在緊挨著帕克的一塊岩石上。他指著酒瓶,說「我想我需要為我在小屋裏對你的無禮態度補償一下。我不想讓你認為我不再理你了。」
帕克沒有回答,斯圖得拍拍他的肩膀「你還對那句關於你妹妹的玩笑耿耿於懷嗎?你知道那不會使我們之間的關系有什麼改變。她跑走時不會,現在更不會。
「那為什麼還提那些事呢?」
斯圖得聳聳肩,微笑著說:「很顯然在你出現之前約翰遜就對你恨之入骨。我不想因為掩蓋你那北方姥的醜惡行為而得罪他。我想我以後會獨自找個機會向你道歉。」
帕克用牙啟開瓶蓋,喝了一大口。他用手背擦擦嘴,然後把酒瓶遞給斯圖得。「你總是那麼有野心,傑伯。」
斯圖得笑了:「不像你,太滑稽了。我們班的第三名——只要你想要,任何想要的軍銜都是你的。騎兵、步兵。或一些容易提升的事情。可你選擇了什麼呢?炮兵。」斯圖得猛喝了口酒。「他們總是把最有才華的預備軍官安排在那,為什麼在整個軍隊最優秀的炮兵只能做個上校呢?當你要求與那些不稱職的人在一起工作時,難道你不感到痛苦嗎?」
帕克抓住酒瓶。「炮兵中不稱職的人像布拉科斯頓。布拉格,尤利西斯。格蘭特,托馬斯。傑克森——甚至我們老西點軍校校長羅勃特。E李不是有很多嗎?在與墨西哥的那場戰爭中在我看來是炮兵決定了大多數戰役的勝利。因此可能我更願意在我能幹得最好的地方而不願在能夠獲得最多榮譽的地方工作。
斯圖得低頭看著他的軍銜,笑著說:「夥計,別對這些瑣事過分煩惱。今天我看到了約翰遜那的命令,就是那個批准你的名譽晉級為『上尉』的那個命令,約翰遜上次在宣布他們之前,在威利斯面前沒有給你看。」
「從上尉到上校還有很長的道路」,帕克又喝了一口酒說道。
「只是名譽晉級。我得到這個軍銜的唯一原因是除了我以外沒有別的有軍銜的騎士軍官更適合。你不也是這樣——這都是赫勃森的決定。
帕克放下酒瓶,緊盯著斯圖得說:「軍隊裏不能都是笨蛋,對嗎?」
「謝謝,我對你的評價也很高。」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們在這裏已經輸了許多次,但是還不是太多。當然他們正在重整旗鼓招兵買馬,集蓄力量,不是嗎?在後方情況怎麼樣呢?」
斯圖得抓住酒瓶「我當然希望知道。他們一直在招募新兵,為了在家鄉發動一場運動。就是我們的西點軍校校長格拉尼李領導發動的並讓他們遠征,就是將整個美軍的剩餘部隊都加到美國海軍中去,然後向一個鬼知道的什麼地方航行。」
「到加利福尼亞吧」帕克點點頭。摩門教徒來自西方,平坦的地區不利於他們使用布朗寧槍。「
「我也這麼想。繞過合恩角航行。他們應該很快到達。斯圖得哼著說:」約翰遜讀那些文件時不太高興。我認為他不想讓任何人將他打入鹽湖城。他想保守秘密,但這秘密不會持續太長。「
「我認為約翰遜應該想到的問題不是進不進鹽湖城,而是他進入鹽湖城後應該做什麼?殺死見到的所有摩門教徒?燒了池們?還是殺死一些,饒恕一些?怎麼做?」
斯圖得咕噥著說:「會有比他遇到的問題還多的問題,甚至比後方政治家想到的問題還多。」
帕克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傑伯,家鄉情況怎樣?」三年了,三年了,現在——一我們開始向回聲穀前進,並一直遭到宰殺。這還能持續多久?「
斯圖得歎息道「不會太久了。雖然報界和政治家們仍然因執但平民百姓對這一切混亂已感到作嘔。特別是在南方。北部的共和党人呐喊著要除掉兩種野蠻制度———一夫多妻制和奴隸制度。這使我們南方人開始擔心北方佬會不會改變一切以使整個美國軍隊都用來廢除一種『野蠻制度』誰能阻止他們努力去推翻另一種野蠻制度」呢?事實上許多南部居民開始希望摩門教取勝。
「你是其中之一嗎?」
斯圖得強濟微笑。「就像北方佬問的那樣。你了解我,老朋友,很久以來我們正在推翻一種『野蠻制度』,而不是另一種。」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是的,我猜想我沒回答。」斯圖得將手放在膝蓋上,慢慢地站起來。「我對摩門教想得不多。他們在尤他的生活方式在上帝和人面前都是一種罪惡——但我想你因為你妹妹的故事已經知道這一切。」帕克沒說什麼。「不,我比摩門教更不喜歡的是一種觀念,這種觀念就是一個洲的人能成群結隊來統治另一洲的人。」
「尤他不是一個洲。」
「只是因為你們的密蘇裏協約沒讓他們加入聯邦」。
「我們的?你們南方人一直向我們灌輸那種可怕的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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