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篇

 祭壇

 馬爾科姆 特威格 作品,第2頁 / 共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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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森喝了一口塞拉西飲料,喘息著說:「但他們需要更好的公關工作,那裏的土著人權委員會到處宣傳,他們用了一個卑鄙的詞『剝削』,它不時地出現,與此有關的人已想了很久了。」

「所以他們派你來這兒掩蓋這一切,」沙蒙接過話去。「別否認。我本人可什麼也沒給他們。如果你想剝削這些人的話,你可做不到,他們與我們合作是因為他們確實願意-一體能相信嗎?你已看到他們不遺餘力地幫助你。這與公司剛來這兒建立基地時是一樣的,他們派來了全副武裝的海軍陸戰隊,如果需要的話,他們打算屠殺半顆星球,可結果怎樣呢?,由於受到禮遇而變得舉止很優雅。塞拉西人不遺餘力地幫助他們,對待他們像神或什麼重要人物,最後不得不把他們送回去,因為他們變得太軟弱了。那是我來的時候,其餘的你都知道了。」沙象又坐下來擦了擦額頭。「好啦,太熱了,別高談闊論了。安森,你知道這一切,你讀過我的報告。」

安森注視著那塊林中空地,塞拉西人像緩緩的小溪一樣進出叢林,把一鬥鬥的礦石倒入公司的加工輸出基地。隨著機器的加工,流水線似的把分子脈石發射到沿軌道運行的星球航空站,這時汽笛微弱的鳴鳴聲變得模糊了。安森知道,脈石將經過一系列航程被發射回加工站,人們將把它重新組合成閃光的塞拉西藍金。每一個愛慕虛榮,想成為重要人物的人都羨慕它,他們要多少都不夠。整個過程這麼麼簡單,它具有強烈的剝削氣息土著人權委員會。可公司卻不能疏遠這一委員會:海外有很多有影響的人物。

塔拉穿過林中空地,朝著安森鞠了一躬。「我的安森老爺活著呢。」老塞拉西人柔和地說完走了。

安森在沙蒙對面坐了下來。「這問候是什麼意思?」他問道。「聽上去太注重事實了,幾乎不吉祥了。」

沙蒙聳聳肩。「只要你像我一樣呆這麼久,你才能開始明白點,甚至現在我也不敢肯定我懂。陰陽、善惡、生死、獻祭,整個生活方式都建立在獻祭之上,你今天早晨領教過了,獻祭的動物在這裏都有等級制度。他們主要的宗教儀式簡直像個大屠宰場。那個問候嘛,」沙蒙又聳聳肩「對生命的崇拜是因為死亡即將來臨?誰也不會預知你會被剖腹並做為早餐端上去,那問候也許是客氣地表達你未遇上這種意外了,誰知道?你不就是為了弄清楚這個才來的嗎?我,隨大流。如果你真有興趣的話,去問塔拉。我覺得他最了解塞拉西生活。」

沙蒙站起身來。「但是接下去的四個小時不行,人人都得睡覺,太熱了,幹啥都幹不成,我建議你也睡上一覺。」他走開了,又停下來補充道:「噢,今晚獻祭的動物類似我們的雞,不剖內髒,割頭。你知道就行了。」

安森只打了一會兒盹兒。每次他醒來,都會發現裝飲料的大水罐被填滿了。塞拉西仆人似乎像鬼魂顯形一樣不知從那兒冒出來,然後又神秘地消失了。沙蒙在報告裏曾提到過他們這種不可思議的能力。無需命令,他們就能在你需要他們的時候和地方做好一切。可安森卻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明顯感覺到煩惱不安。

他一口喝下一杯飲料,感覺到它直沖喉嚨,額上的汗頓時少下去了。襯衣像又一層皮膚一樣粘粘地貼在他身上,他厭惡地剝下去,把它扔到牆角,它像一顆熟透了的西瓜「砰」地一聲落到地上。

加工輸出機早已靜了下來。沙蒙說過,中午太熱了,甚至連拉西人都無法幹活很顯然不包括無處不在的仆人。

安森看見一群一群的土著人坐在森林邊緣的樹蔭下,有些人在打瞌睡,有些人在下一種四人玩的棋。這種棋看上去很複雜,玩的人需用極大的熱情把多餘的棋子兒從盒裏抽出來,而間隔時間又不固定。看他們玩得那個嚴肅勁兒,他們一定玩得極愉快。

「印沙卡拉。」

安森跳了起來。

塔拉出現在他身邊,耳語般地說道:「神之遊戲。我的安森老爺願意學嗎?」老塞拉西人站著,雙手交叉在胸前,頭略略低下,嘴微咧著,唇上掛著一絲塞拉西人凶媚的微笑。


  

「看上去很複雜,塔拉。」安森鎮靜下來。「你嚇了我一跳。

沙蒙老爺曾提醒過我,你們走起來是多麼的靜。休息的時候我可不想見任何人。「

「我的安森老爺要原諒老塔拉了,這是塞拉西人的方式。」

他伸手遞給安森水罐。大水罐又是滿的。讓一個外星人適應這裏的氣候和我們的方式需要幾個月,我的沙蒙老爺現在幾乎成了塞拉西人。「

安森喝了一口「我不否認,塔拉。」他示意塞拉西人坐下,並把飲料遞給他。塔拉擺了擺手。

「飲料是專給外星人的,我的安森老爺,塞拉西人的身體不需要它。」他向外揮了揮手「我們有午休就夠了。」

他又把雙手交叉起來放在大腿上。「我的安森老爺一定有事。」

問題不用問句來表示。安森注視著塔拉。「為什麼這麼說,塔拉?」

「請原諒,我的安森老爺。我的沙蒙老爺來這兒已經十年了。這些年來你們地球上的人再沒有來過,沒有原因人就來了,這是不可想像的,我的沙蒙老爺很滿足,並不需要伴兒。」


  

安森看上去一定非常不自在,因為塔拉舉起了一只手。

「這無足輕重,我們的人就是為你們服務的,我們安森老爺和我的沙蒙老爺一樣是我們的客人。」

安森抓住了這一點。「塔拉,你能做的就是告訴我為什麼你們的人這麼隨和,畢竟他們什麼也不欠我和安森的,欠公司的就更少。我們拿了你們的礦產,卻什麼也沒給你們作為回報。」

塔拉以一種不可理喻的目光注視著安森的眼睛。「我的沙蒙老爺以前就談過這個問題,這是不叮解釋的,這是我們的方式,你們是我們的客人,廚房裏最下賤的奴仆都願意為您獻出生命,並為之狂喜。」

安森慢慢地搖了搖頭,注視著塔拉。塔拉呼了一口氣,然後把頭低到胸前。他~到這兒,沙蒙就曾告訴過他這相當於他們的聳肩。

「這只不過是我們的方式,我的安森老爺。語言是解釋不了文化上的區別的,只有接受。」

塔拉的目光落在了安森丟棄的果核上,安森覺察到塔拉的眼中閃過一絲光線,但這光線又被勉強抑制住了。「我的安森老爺欣賞不了今天早晨的屠宰儀式。」又是個陳述句。

實森看上去極不自在。「原諒我,塔拉。但是我們地球上的食物不再……」

塔拉搖搖頭。「這是可以理解的,我的安森老爺。我的沙蒙老爺應說一聲。」他又瞟了一眼果核。一絲煩惱的微笑閃過他的面容。「但是,清理解,屠宰期要到了,這忡疏忽可不會輕易被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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