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劃船,船身漆上了令人眼花繚亂的五彩繽紛的旋渦;輕輕蕩漾起伏的水波,水中心是紫色的,我坐在板凳的中間,沿溪流往下漂,沒有漿。
岸兩邊,參天的紅桔樹上點綴著黃色和綠色的玻璃紙花。天空你猜猜看是柑桔醬色的。雲彩,像是真的核皮塊和英格蘭松餅。一頓絕對豐盛的早餐。
「天啊,」我嗚咽著。我把手指頭插進紫色的水裏,攪拌,飄起葡萄汁的香味,我狂亂地,努力把船劃向岸邊。
「席爾德-簡,」我頭頂上有人叫我。
我很慢很慢地答道:「嗯……什麼事?」
「停止拍打,抬起頭來。」
飄浮在空中的女孩,有雙千變萬化的眼睛,佩著一些閃亮的珠寶,再沒有其他特別之處了。
「你將獲得一件禮物,席爾德-簡。不要驚謊。」
「哦,天哪。我不相信」
船搖晃著。不,不。我騎在一半人半馬怪物上。只走了幾步,他又變成了木馬。他正穿越一片田野,邊吃著踏板車形狀的陷餅。
露西騎在我旁邊的木馬身上。「安靜下來,席爾德-簡。我們並不邀請很多的人來這兒。很多很多年以來,你還是第一個。相信我。」
「最後一個相信你的人,出了什麼事?」
露西吸著嘴。「那是人性的弱點,不是我們的錯。」
她為我打開一輛計程車的車門。它由古舊的華盛頓郵被和紐約時報做成,上有關於越南話題的大標題。當我爬過去的時候,我的頭戳破了報紙糊的車頂,撞入了雲層。露西也是。我們伸著脖子在濕潤的水蒸氣中奔走,像長頸鹿一樣伸長著脖子。我發現自己被白露兩眼中反射出來的陽光催眠了。
她帶我進入一個火車站。「識是試戴一下。你會失去些什麼?看,這兒的人多麼地尊敬你。」
她喊過一個陶坯模型做的腳夫,有點像蓋比。他的領帶是嵌在胸口的陶瓷碎片,可做鏡子用。我察看領帶鏡子裏的自己的成像。眼鏡看起來不錯……
旋轉柵門撞到我的臀部,發出喳喳聲,「對不起!」
「有趣,」露西說,把我推進去。
我看見了百老匯街上的一盞街燈。我認得因為它仍然貼著近來抗議戰爭的海報的破爛的殘角,在上面有人塗了一則非常特殊的聰明的標語:「慧眼識得真謊言。」
抬起頭來,我看著最破爛的一角。
但是不。這個世界透過不正常的鏡片是正常的。
除了人。
每個人都有一頭卷須。像麥迪莎。
每個人的頭蓋骨上都長有無數有系統的卷須,然後消失在距它們的腦袋十八英寸的地方。卷須什麼樣的顏色都有,有厚的,有紡織物狀的。它們的末梢被削得平平的,也不下垂,似乎它們進入了另一空間,在距個體一英尺半的地方。
這些人看起來更像發芽的五彩的蒲公英。
一只狗停下來,在我的木杆上小便。它的頭上,也布滿蟲眼,但是不如人的多。
一個令人厭惡的想法突然冒上來。我松開握住木杆的拳頭,慢慢地把手放到自己頭上。
我也戴著一塊蛇狀的間巾。我感覺到天鵝絨的/橡膠的/泥濘的/拙劣的管子生根長在我的頭蓋骨上。
我迅速地扯下列農的眼鏡。
每個人頭上的蛇都不見了。我頭上的也是,我可以感覺得出來,通過觸摸。
惶恐地,我又把眼鏡戴回去。蛇又回來了。
我看看我旁邊的人。小販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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