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我做了些以前從未做過的事。
我從另一頭拉卷須,企圖把它從演員頭上拔出來,我懷疑那一頭粘得很牢。顯然,我的體力正通過卷須穿過另類空間,因為它突然變鬆了。
我很快地把我剛才拔下來過的燕西婭伸向演員的單向卷須的末端同我伸向的單向卷須粘在一塊兒。
她站直身體,似乎是受到了上帝的指引,繞著我打轉,盯著我看。
「席爾德-簡,你你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即使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發展,我還是因新的聯結高興得不得了,新連接的卷須長長的,繃得緊緊的,就像高壓下的水龍帶。「莘西婭,我你」
「哦,來吧,到我的草黴地上來玩!」
之後,是我們自己的二人私人天地。
接下去的幾天就這樣飛快地過去了。
我弄了輛新車,和一些貸款,甚至沒有系上領帶。建立正確的連接關系只是小事一樁。那個汽車商在普拉茲旅館附近的時候,我借用了車主伸向他年邁的祖母的卷須。
「不付現金,直到第三年也不用付錢,沒有金融收費。為什麼不要?我保證你會喜歡它的。」
在銀行,我利用了貸款官員對他的女主人的感情索,得到了一筆現金,一張金卡,可以免費透支五萬美元。唯一不舒服的是他的手放在我的膝上。
我把那些卷須保存了好幾天,以確保欺詐不會讓他們所覺知,在已成事實前他們又違背承諾。(我有點擔心,冰冷的肩頭,毫無疑問會被祖母和勞莉塔感覺到的,卻又自我安慰事情很快就會自動恢複正常。)最後我高興地割斷了收養的卷須,看著它們再次進入它們的運輸洞孔。顯然,它們會再次在它們的原生地上長出來。
這是件令人多麼欣慰的事,我告訴你。我一直信奉這樣的人生觀,只要你願意,你隨時都可以出入這個世界,那些額外的卷須把我拖回來了。
我總是想盧起那個和尚,和他的唯一的一根金色卷須
莘西婭和我,在接下來的幾周裏過得非常開心,她交還了她的尾羽服。我們去最好的飯店吃最好的檔次,輕易地獲得一流俱樂部的門票,被熱忱地免費贈予音樂會的前排座,基本上在這城市裏打開了一條通道,就像享利-摩鑿通了一塊花崗岩。
有一天,事西妞讓我陪她去醫院,她姐姐在醫院裏剛生下了一個孩子。
站在嬰兒室的門邊,我不可思議地盯著那些或號哭或沉睡的嬰兒。
每個嬰兒都只有一根金色的卷須,就同和尚的一樣。一些稍大點的,已明顯地有了暫時性的連接,但是從基本上說,只有上帝才知道它們通向哪兒。
自此,我開始更仔細地研究每個地方的小孩卷須情況。
它們中的大多數人,它們與生俱來的權利特征似乎都保存得很好,直至三歲光景。此後,它開始縮小,變模糊,變得越來越薄越蒼白,在大約十歲時終於消失,從頭頂上。
整個紐約,我從未曾發現一個成年人,像失蹤的和尚一樣,仍有著他或她出生時就有的卷須。當然,也包括我。
當然,我沒有呆在可能會發現那些人的地方。
有幾次,我差點就拔下了小孩子的金色卷須,去試驗它所代表的意義,但是我從來都不敢。
我明白我在害怕它可能會揭露我所做的是多麼的卑鄙。
在得到列農眼鏡的一個月以後的某一天,就在我開始對輕易的生活感到厭煩的時候,我單獨駕車前往第一大道,碰巧發現了很大一堆的汽車,一群拉著牧羊狗的警察看守著它們。我把頭伸出車窗外,很有禮貌地詢問一個警察在我經過他時。
「總統,」警察回答,「在戰爭開始前夕他在向聯合國講話。」
「戰爭?我以為戰爭已經過去了……」
「那是最近的那一次。這是場新的戰爭。」
「那麼,這一次我們要打的是誰?」
「我的天哪,難道你不看電視嗎?敵人是南部國家的聯盟。他們的首領也來了。如果他未被施以私刑的活則是他的萬分幸運。」
我不確信我聽到過這個國家的名字;我從來就不是個熱衷於政治的人。但是戰爭的確是個壞消息。至少詹姆士-布朗被監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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