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細長的紅白相間點綴著的藍色的卷須又代表什麼呢?猛力一拉。愛國主義精神?誰曾認為我有愛國主義精神?很好奇那一端連著什麼。白宮?林肯紀念館?普利葦斯搖滾樂隊?每一個人都不同,也許……
這兒有一根油滑的綠色的如鱔魚般的卷須。把它扭出來。天啊,遊戲的結果是旅館的女老板!捫著良心說,我對她從來都沒有過企圖。真是個大笑話。天啊,我要殺死它。我把它放到一邊直至它消失。難道不能慎重一點嗎?在把你的感情放到他處時。
接下去的幾個小時裏,我像個瘋狂過時的電話總機接線員,不停地拔卷須,記住每一根代表哪種情感。(有次我拉得過於用勁了,一片空白,像是在宇宙裏飄浮,毫無目的的盤旋地穿越整個宇宙。)不久,我就能分出它們的區別了,單向連接的,如那些長在無生命的或那些不負責任的年青人(謝利-哥特萊,一個中學生)身上的卷須。雙向連接的,如連向那些對你也有感情的人的卷須。兩者的脈沖不同;前者間斷性波動,後者連續波動。
大體上說,我喜歡自己所有的那些卷須,我幾乎把所有的卷須都插回去了,但是我去掉了連向吐克斯和香煙的觸須。
有個靈感突然冒上來,有如火星上的日出般突然。我可以利用這副眼鏡來致富!我所需作的就是開個厭惡治療中心。我將做些像片性的儀式,猛地拔去人們多餘的卷須連接假設是,我想這是個安全賭注,每個人的卷須與我的很相似很快的,你只能是看到唐納德-吐普的破產前奏(沒有更壞的情況)。
但是這時我想起了那個給我眼鏡的和尚的臨別之詞:「善用眼鏡。」那麼,他所有的唯一一根觸須又是怎麼回事?「走向佛陽」……?
我取下眼鏡,看著鏡桶上抹不出的血汙。我想起了列農-約翰。他用這眼鏡做什麼的?
我恍惚地幻想,有個小魔鬼突然從我的左肩上冒出來。他支著一個長柄叉,戴著一項圓頂禮帽,刁著一支雪茄。他把煙吹進我的耳朵裏,然後說,「他富起來了,你這笨蛋!」
一個天使出現在我的左肩上。把翅膀收在黑色的羽衣下,他拿著一把吉他而不是一把豎琴。「但是這並非他的全部所為,席爾德-簡。他使得很多人感到快樂。他促進了進步。他提高了文明。」
「他睡了很多女人,」魔鬼說。
「是的。但是它總是在尋求表達生命裏的人生觀,照亮了人們的心房。」
「與其說是得到了一則人生鑒言,不如說是得到了一個列農的眼鏡片美女。」
天使飛越我的肩頭,站在魔鬼邊。「你這個憤世疾俗的沒教養的人。」
「嘿!滾開!」魔鬼揮舞著他的長柄叉,吸著雪茄,把煤焦油吸得發亮。天使把他的吉他當作木棒狠狠地擊向他的敵手。他們都跳離了我的肩頭,只剩下靈魂在角鬥。
他們的爭論幫助我做出了決定。我想利用眼鏡來裝飾一下我個人的窩居。但是我會利用它為人類做些非常有用的事的。
人們的選擇在我眼裏一清二楚,很大一部分仍讓它們留在那兒不去動它們。
我讓它們繼續保持原樣。我想做的第一件事是去莘西婭的公寓。
莘西婭和我鬧翻了,因為上次我們都認為自己的臆測是對的,就在一個星期以前。起因是我告訴她,那個她崇拜的名演員使我想起烤牛排,也許還有很多的腦袋。從這件小爭執上,你可能會得出結論我們的感情並不那麼深厚。
但是我仍然粘著她。我之所以知道,因為我看見了卷須。但是它居然完全是單向連接的,我所付出的所有感情都在她那兒碰釘子了,就象精液遇上了膜片。
現在,我打算改變它。
莘西婭在家。她正想去上班,服務員工作。我發現她非常地迷人,穿著牛仔靴,短裙,裙擺鑲著羽毛,是哈特-裏克雞腿店的標志,一家西部鄉村炸雞俱樂部。而後我如實對她說了。
「是的,太好了。」莘西婭相當冷淡地答道。她背對著我,正擺弄著草黴色的頭發在做發型。我驚呆了,她的梳子居然可以穿過卷須,且它們顯然沒有反抗。
莘西婭從鏡子裏看著我,它使我很快地想起了塑膠粘土腳夫的領帶。很難相信她看不見我的卷須,包括牽向她的那一根,但卻是真的。然後她注意到了我的表情。
「你什麼時候開始戴眼鏡的?」
「自從我碰到一個街頭佛教徒賣主以後,他讓我去了趟另類空間。」
「好吧,你永遠都不會改變的,席爾你想要什麼?我猜想你來這兒不會只為了恭維我吧,來吧,帶著它出去,無聊的遊戲。快點,我要去上班了。」
「莘西婭,我們需要談一談。」我開始說正經話,只為了吸引她。她已離開鏡子,彎下身,正在尋找她的皮包。同時,我走得更近了,觸得著她的個人感情索了。
我集中注意力於一根生動的紫色卷須上,同我與那個女人的卷須聯結有點相似,但是又有種說不出來的不同。我敏捷地抓住它,把它從草西娘的頭上拔出來。
她抽搐了一下,說,「嘿,你在幹什麼?」
「只是喜歡你頭發的香味。」
「那麼,退後一點。你使我起雞皮疙瘩。」
「我把那根卷須插到我的頭上。正如我所料一般!它筆直地通向那具害我們崩裂的排骨演員。突然我即被對他身體的不純欲念淹沒了。該死!這不是給我的。我把卷須拉出來,又把它載回燕西婭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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