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天。
欲去又還不去,
明日落花飛絮。
飛絮送行舟,
水東流。」
素衣女子修長的玉指在弦間遊動、輕跳,口中的「昭君怨」如碧湖秋月,隨著紅衣女子的古箏聲,和幽幽的琵琶聲蕩漾開去。一曲唱罷,早已技驚四坐,聽客們掌聲不息,嘖嘖叫好。素衣女子輕抿紅唇,恬淡一笑,用那雪做肌膚玉做骨的長指拈了根銀弦輕撥,餘音未盡,卻將南宮尋身旁的一束梨花羞落。南宮尋將花拾起,見素衣女子正對自己含笑,心中湧上一股明媚與羞澀,忖道:「似乎與這女子有前世今生的塵緣。」
唱罷幾曲,又彈了「春江花月夜」和「十面埋伏」,兩女子方才欠身離去。
四下的公子們見美貌女子要走,頓時嗟呼唏噓一片。門口的媽媽領進一幫姐姐跟各位公子賠禮,場面頗有些淩亂。
南宮尋將梨花收入袖中,應門出去。剛至廳前,背後幽幽飄來留人聲:「公子可否先行留步?我有話要與公子說。」
南宮尋回頭卻不見人影,應道:「是素衣姑娘嗎?」
那女聲輕輕笑道:「是小女子與公子說話,公子若不介意,請進房裏說話。」
南宮尋提袖揉了揉眼睛,只見素衣女子的閨房內確實有淡影對著自己。他拍了幾下衣袖,躊躇不定。
素衣女子有些幽怨地道:「公子難道嫌棄小女子,怕跟小女子說話輕賤了你?」
南宮尋連忙矢口,道:「姑娘休要這樣說,我只怕——」
「——只怕有所不便?」素衣女子問道。
南宮尋恭敬作楫道:「我本是一介門衰祚薄的書生,倒也不怕什麼。只是姑娘是高貴之人,若惹上閑言碎語,辱沒了名聲,小生恐怕擔待不起。」
素衣女子「嗤」的一笑:「本是風塵女子,怎麼敢沾染上『高貴』二字,看來公子果真是怕跟小女子說話低了你的身份。」
南宮尋深楫道:「姑娘多心了!姑娘若真有要緊之事,小生可站於門外敬聽便是。」
素衣女子又是一笑:「那還請公子快快上來,媽媽若知道了豈不麻煩。」
南宮尋整了整衣服和發髻,循著木梯上至素衣女子的閨房門前。
素衣女子的淡影就貼於門內。南宮尋似乎能聽到她嬌歎的聲音。他有些不安地道:「還問姑娘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說與小生聽?」
未聽到回話聲,卻見素衣女子的房門打開,從裏面伸出一只手。這只手與南宮尋先前見到的玉手頗有不同——這是一只毫無血色蒼老的手!
門「咯吱」一聲打開,這只蒼老的手一把把南宮尋拉進房裏。南宮尋心頭一陣驚恐,還未來得急想是怎麼回事,已發現自己正與素衣女子四目相對。他連忙避開,退了幾步,抱拳以禮道:「男女受授不清,還望姑娘容小生出去說話。」
南宮尋見素衣女子半晌不作答,抬起頭怯怯望去,只見生得出水芙蓉一般的女子正在垂淚。他慌忙賠禮道:「姑娘,小生若說錯了話,傷了姑娘的心,還望姑娘海涵,原諒小生這一回。」
素衣女子搖了搖頭,哀怨道:「你既已把我忘了,又有什麼可說的。公子還是請回罷。」
南宮尋不置可否地站在原地,待回過神來,施了禮要去時,素衣女子又叫道:「公子等等。」
她碎步至門前,將門關上。南宮尋正要問還有什麼話要說,不料素衣女子已經在他身前寬衣,她窮去粉白的素衣,露出紅豔的肚兜和美雪一般的肌膚。
南宮尋登時怔住了,迷迷糊糊地呆立著,看著眼前這個美好的女子。
素衣女子將手伸至背後,解了那個緊揪著的結,肚兜從她身上滑落。南宮尋這才意識到自己看了不該看的,羞愧低頭道:「姑娘,我與你素昧平生,這哪裏使得!」
素衣女子行至南宮尋身前,將他的手拿起來。
「姑娘這可使不得!」南宮尋連退了幾步,要撞門出去。
「哥哥,你別慌,你可記得這印記?」素衣女子拉住南宮尋,溫柔地依在他懷裏,清淚漣漪,「哥哥,這印記你一定記得罷?」她將南宮尋的手放到自己胸口的印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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