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個車窗打開了,聽到科爾奈麗婭問瓦格拉姆和瑪郎戈為何這樣叫。
回答說還不知道,但沒有警告。
「應該下車嗎……?」她追問道。
「不,科爾奈麗婭!」卡斯卡貝爾答道。「你和姑娘們,你們該怎樣就怎樣!……呆在車上!」「可要是狗嗅到某種動物……比如一頭熊……?」「那它們會告訴我們,端好槍!尤其禁止下來!」「請關上窗戶,卡斯卡貝爾夫人,」塞爾日先生道。「不能失去一分鐘!……
我們立即上路!」在狗頭一陣吠叫中停下的車重新艱難前行。在半小時期間,「美篷車」能夠前進略快一點,因為冰原表面變得較為平坦。馬驅駛過度,低著頭,飛節下垂,竭盡全力。大家覺得這是最後的努力,如果這努力要延續,牲畜會迅速倒下。
免強有光亮。所餘光線撒在天空,與其說來自高空的光亮,倒不如說來自冰野表面。
兩只狗不停吠叫,跑在前面,停下,口鼻沖向天,尾巴變直不動,然後回到車旁!
「肯定有某種奇怪東西!」卡斯卡貝爾觀察道。
「是迪奧梅小島!」讓叫道。
他指著一堆岩石,它們模糊地排列在西面百步之遙。
而讓的證明沒有錯,即這堆岩石有黑色斑點,其顏色在白色冰塊上格外突出。
「事實上,這一定是小島,」塞爾日先生道。
「那些黑點,我怎麼看它們在搖動?」卡斯卡貝爾先生喊道。
「搖動?」「是的!」「這無疑是無數只在小島上尋到躲藏地的海豹……」「無數只海豹?」卡斯卡貝爾問道。
「啊,老板先生,」丁子香花道,「我們要能把它們帶到博覽會上展覽多走運!」「但願它們叫聲『爸爸』!」桑德勒加道。
這難道不是一位年輕的街頭賣藝者出自內心的呼聲!
第二章 兩股水流之間
「美篷車」終於處在堅固的土地上,再也不用擔心冰野會塌陷。我們能輕易地想象到卡斯卡貝爾一家一定多麼珍惜腳踩不可動搖的土地所感受到的成功。
這時,黑暗業已降臨。旅行隊在迪奧梅德小島內五、六百步的地方采取了與前夜相同的措施。接著喂牲口,然後才照顧「有思想的人」,這是塞紮爾·卡斯卡貝爾的說法。
況且,確切而言,天不冷。溫度柱只指在零下四度。實際上無關重要。
在這段休息期間,再也不擔心氣溫回升。他們等待著更低的溫度使冰原變得明確牢固。冬天能夠迅速徹底地形成。
夜幕完全降臨,塞爾日先生想起第二天他要對小島進行勘探。首先,大家只想到為拉車牲畜采取最好措施,給它們以美餐與充足休息,因為馬已筋疲力盡。接著吃晚飯,人各一份。在如此嚴酷的疲勞之後,大家很快在床上躺下。
「美篷車」迅速隱沒在沉睡之中,而這個夜裏,科爾奈麗婭即來夢見崩裂亦未夢到吞沒她的滾動房的深淵。
第二天即十月二十五日,天剛朦朦亮,塞爾日先生、塞紮爾·卡斯卡貝爾及其兩個兒子來察看小島狀況。
首先令他們驚訝的,是這些多得難以置信的海豹,知名度僅次於皮侖漂亮濃密的海狗它們躲在這個小島上。
事實上,白令海的這一部分,南面以北緯五十度為界,也許正是動物大量聚集的地方。
在查地圖時,他們不會忘記,美洲與亞洲兩海岸所表現出的外形尤其是它們的相象給他們產生的強烈印象,一個與另一個相對照,同樣的輪廓顯得相當清晰:德高爾王子地與楚科奇半島相對應;諾頓灣對阿納迪爾灣;阿拉斯加半島頂端彎曲如同堪察的半島,而這一切全被阿留申群島所封閉。盡管如此,我們不能就此得出結論說因史前時代某次激變將美洲從亞洲突然分離出去從而打開了白令海峽,因為一邊海岸凸出的角與另一邊海岸凹進的角一點都不符。
在這片海域中心散落著眾多島嶼:聖勞倫斯,已住人,努尼瓦克,位於美洲沿海地帶,卡拉赫尼斯基,位於亞洲沿岸;接著,距堪察加海岸不遠處,是白令島,它靠近居弗爾小島,而距阿拉斯加海岸不遠處,是普裏彼洛夫群島。海岸因群島的一致布局而完全相似。
然而,確切地講,普裏彼路夫群島與白令島更專門用作經常出入這片海域的海豹群的棲息地。海豹數以百萬計。這裏同樣是捕殺海狗及海獺的職業獵手的約會地點,這兩種動物在不到一個世紀前很多,現在卻因極度破壞而變得稀少。
至於海狗——在同一名稱下理解為海獅、海牛、海熊,它們成群集結在這裏,不可勝數,其宗種似乎不一定永不滅絕。不過,只要熱季延續,人們就大量捕獵它們!即無休止也無謝意,漁夫們將之直追至「這片群棲處」,這類天然海生動物區,卡斯卡貝爾一家就聚集在此。尤其成年海狗遭到殘忍的追捕,而這些動物不再大量生育,最終會消失。
經計算,從一八六七年直至一八八○年,僅僅在白令島禁獵區,共有三十八萬八千九百八十二只海狗被殺死。在普裏彼羅夫群島,一個世紀期間,就存有阿拉斯加漁民所匯集的三百五十萬張海狗皮,而他們每年仍提供不少於十萬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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