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話切中要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這點想明白了,我腦子裏忽然靈光一現,道:「壯子,咱們都忘記了一件事情,電話裏可是有一個號碼的。」
聽了這話,何壯條件反射地從地上坐了起來道:「你不說我還真給忘了,這確實是個很重要的線索。」
阿雪卻道:「你們不要太沖動了,對方為什麼會留個電話號碼?這本身就很值得懷疑,這個電話不是一個普通電話,正常人沒人會使用它的,難道鬼還需要用這種方式來交流嗎?」
我道:「管不了這麼多了,我們手上掌握的線索本來就沒幾個,既然能發現一個,就不能輕易放棄。其實對我們而言,哪裏還有什麼陷阱?任何一方想要幹掉我們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需要用這麼複雜的手段嗎?」
何壯道:「羅子的話有道理,我們可以選擇的線索實在太少了,既然有就有必要查一下。」
我道:「可是怎麼查呢?」
何壯道:「找有關部門啊,既然我們沒犯罪,當然可以堂而皇之地找他們了,陰陽書生的人是不會阻止我們的,他們需要我們找龍。」
阿雪看我們倆的意見如此一致,也不說什麼了,道:「反正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們是團長和馬哥生還的惟一希望了。」
我故作輕松地對她笑了笑道:「你放心,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做成這件事情。」
3、陰森小巷
等了半天,天色由黑到白,漸漸地路上行人越來越多,我道:「這件事情我可以找到人辦,特殊任務管理局有個叫趙琦的人和我有點交情。」
也沒有繼續耽擱,我們去了趙琦那裏,在門口等到來上班的趙琦,說明了來意,他臉色一變道:「什麼,居然有人敢綁架老陳,還上門來要贖金?真是反了天了,要不要我找幫手,去教訓這小子一頓?」
我道:「那不必了,對方不是正常人,你去了也無濟於事,如果能幫我這個忙就很感激了。」
趙琦沒有廢話,帶著我們去了相關技術部門,對這個電話號碼展開了追蹤調查,資料顯示這個號碼還真是有人用身份證辦的,是個叫常清月的人。我們隨後根據身份證資料上的家庭住址找了過去。
讓人想不到的是雖然我是在九江市接的電話,但對方卻是北京普通小區的一個住戶。到了目的地後我們沒有急著去敲門,而是繞著屋子轉了一圈。房子也沒有拉窗簾,透過玻璃窗只見屋子裏面破破爛爛的,光線非常陰暗,陽台上的天井裏堆滿了破爛,好像是個收廢品的人。
當我們敲開了房門,一個渾身髒兮兮的老人,叼著一根嗆人的香煙走了出來,我道:「大爺,請問您是常清月嗎?」
老人有些耳背,我說了好幾遍他才聽清楚,剛一說話便劇烈地咳嗽起來,接著吐了一口濃痰,一抹嘴道:「這個人早就死了,上吊死的。」
說罷就准備關門,我急忙攔住他道:「大爺,麻煩您和我們詳細說一下好嗎?我們是安全部門的人,來這裏做調查的。」
老人道:「就算你們是領導,我也管不了,人死了與我就沒有關系了,再說我和他也不熟。」
我道:「那麼您怎麼住在他的屋子裏……」話沒說完老人已經關了門。
阿雪道:「怎麼辦?」
我想了想道:「去找居委會的人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找到了這個小區所在的居委會,說明來意,工作人員倒是蠻熱心的,立刻著手調查常清月。過了一會兒,便找到了我們需要的資料,備注一欄寫著:「1995年死於自殺,在屋子裏上吊身亡。」
看來和老人說的無異,我道:「請問一下這個資料是否可以明確無誤地說明他就是這麼死的?不會有錯誤吧?」
工作人員道:「絕對沒錯,常清月死的時候我還在上高中,但是調來這裏工作後我最熟悉的就是常清月這個人了。雖然他死了,但是因為這個屋子買賣的關系,出了不少事情,我們也沒少做調解工作。因為那裏面吊死過人嘛,不知情的人都是大吵大鬧地要求退房,直到最後賤價賣給了一個拾破爛的,這件事情才算完。其實人都有心理作用,我看那人現在也住得挺好。」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想了想道:「那麼他這所房子的買賣人是誰呢?」
對方想了一下道:「常紅,是常清月惟一的女兒,她是這個房子的惟一合法繼承人,因為常清月的老婆早就去世了。」
出了居委會後,我道:「1995年壓根還沒有這種SIM卡,那是大哥大的年代。常清月既然死了,後來這個號碼是如何登記的?」
何壯摸出電話道:「看來我們有必要打回去了,既然有人打,應該就有人接啊。」
說罷按著號碼撥了回去,號碼居然接通了,過了一會兒有人接了電話,不過並沒有人說話,就像我們第一次撥打這個號碼一樣,聽筒裏傳來那種嘈雜的噪聲,何壯捂住聽筒道:「這個應該是風聲。」
話音剛落便傳來了一陣陰森森的怪笑聲,接著電話便斷了,我看了看何壯的耳朵,並沒有像我一樣出現小鬼頭像,何壯道:「如果我是普通人,肯定會以為對方是在裝神弄鬼,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就難說得很了。」
阿雪道:「我曾經聽爹說過,這個世界上經常會出現時空錯亂的情況,出現本來不應該屬於這個世界的景象,或許這個電話壓根就不是人類世界的電話呢,它接收的是另一個世界的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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