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下午,當我們坐在圓柱海邊吃著野餐時,從理查德的眼光中我就已經看出了問題。
「哦,尼柯爾,別說,別說,千萬別說。」我對自己說。
理查德顯得很理智,他說:「當然,你的提議從基因角度上講完全正確。我們一起去告訴邁克爾。盡可能快點了斷此事吧,希望一次成功。」
那時我很得意,覺得很受鼓舞。理查德從不阻撓我做什麼。晚上當孩子們都睡了,他終於明白我們在說什麼時,他說:「這是罪惡,作孽。」
理查德認為有關罪惡的概念,即使在地球上,也屬於與時代不合拍之列,何況在這裏,邁克爾連這點都糊塗不清。
這番話之後,邁克爾直截了當地問理查德:「你真想讓我這麼做?」
「不,」理查德猶豫了一會說,「但這對我們的孩子是最好的辦法。」當時我真該重視一下理查德說的「不」。
我從來沒有想到,我的計劃會失敗。那天晚上終於來到了,
理查德大踏步走出我們的洞穴。罪惡感深深地折磨著邁克爾。他過度緊張,我們沒能成功。
「我不能這樣。」邁克爾搖著頭說。
「為什麼不?」
「全都錯了。」他嚴肅地說。
我想和他說些什麼,但他卻一聲不吭。我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我悄悄離開了,而邁克爾只是簡單地道了聲「晚安」。
我沒有馬上回我的房間。走出過道,我意識到我無法面對理查德。我虛弱地靠在牆邊,做著複雜的思想鬥爭。為什麼我把每件事想得如此簡單?現在我該對理查德說什麼呢?我走進房間,從理查德的呼吸聲中我知道他還沒睡著。當時如果我有勇氣,我會立刻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但我沒這樣做,這又是一個致命的錯誤,為什麼我總是一錯再錯?
以後的兩天相當緊張,誰都不願提起這事。兩個男人努力表現出很正常的樣子。第二天晚上,我終於說服理查德和我一起出去散散步,邁克爾則把孩子們安頓在床上休息。
我們站在護牆上俯瞰著圓柱海。理查德向我介紹他新研制的葡萄酒的化學配制過程。我打斷他的話,握著他的手。「理查德,」我邊說邊望著他的眼睛,從中搜尋愛的目光,「這相當難……」我的聲音越來越弱了。
「是什麼,尼基?」他問我,勉強笑笑。
「嗯,是邁克爾,你看,什麼都沒發生,他不能……」
理查德眨也不眨地盯著我:「你是說他不行……」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他更糊塗了。
「不完全是這樣,」我喃喃地說,「那晚上和他在一起,他太緊張了,也許他覺得這是在犯罪,也許已經很長時間他沒……」我打住話題,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
理查德一動不動地看著大海,好久沒有說一句話。「你想再試一次,是嗎?」最後他語無倫次地說,沒有轉身看我。
「我,我不知道。」我握住他的手,想說些其他的話,比如如果我再試一次他受得了嗎?
這時理查德突然從我身邊走開,扔給我簡短的一句:「決定時告訴我一聲」。
有一兩周的時間我打定主意要放棄這個念頭。慢慢地,非常緩慢地我們的家庭又有了歡樂。理查德和我又有了正常的夫妻生活。
「我不得不承認有段時間我很擔心。一想到你和邁克爾在一起我就要發瘋,我害怕你會喜歡和他在一起,明白嗎?如果真是那樣我們的關系就會受到影響。」
顯然理查德認為我不再打算和邁克爾生孩子了,當時我沒和他爭。幾天後我又翻開醫書,意識到自己仍然抱著這個想法。
有天早上理查德看見我在測試我的小便,他什麼也沒說。從他失望的眼神中我看到他明顯受了傷害。我想安慰他,但孩子們在房間裏。我沒那麼做,怕出亂子。
我沒告訴邁克爾我將和他進行第二次嘗試,這樣他的心理負擔不會太重,可能要好受些。我按部就班地進行著我的計劃。先把孩子們安頓在床上,然後和邁克爾一起走進他的房間向他解釋將要發生什麼。我敢打賭如果不是凱蒂開始尖叫「媽咪,媽咪」,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我拋下邁克爾沖進嬰兒室。理查德已經在那兒了,他抱著凱蒂。西蒙娜坐在她的墊毯上揉著眼睛。父女三人看著赤身裸體的我站在門口。
「我做了個噩夢,」凱蒂緊緊地抓住理查德說,「一只八爪蜘蛛正在咬我。」
我走進房間。「現在好些了嗎?」我問,伸手去抱凱蒂。理查德仍緊緊地抱著女兒,而凱蒂好像也並不願意到我這兒來。我很尷尬,只得走向西蒙娜,抱著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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