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黑的時候,除了那個草鬼婆,其他人已經全部死完了。」
「第二天,土匪押了草鬼婆,又拉上了我們兄弟,到了那村子最裏面的一個洞口邊,我只知道那裏是那些村民們祭祀的地方,除了他們村民沒人來過的。龍荷花就是在這裏給他們活祭了山神的。」
「我們兄弟給他們圍在了最後面,幾個土匪頭目在那洞口邊圍著那個草鬼婆不知道在爭些什麼,那草鬼婆一直不見說話,最後掙出圍著她的人沖到外面的崖邊一頭就紮了下去。」
「崖下面是那條流出去的河,很急,裏面還有很多石頭。我就只看到下面的水裏上冒出一股血花,那個草鬼婆的屍體順著河浮浮沉沉的沖走了。」
「土匪頭目見草鬼婆死了,氣得大罵,拔出槍來又沖著河裏的屍體補了幾槍。他們商量了一陣,叫我們兄弟過去,要我們分一個人出來陪他們進那個洞。」
「我不知道他們要進那洞裏去幹什麼。一個時候有些猶豫,那些土匪拿槍過來要逼我們的時候,我大哥答應了。」
「他是最先下去的,後來再也沒上來。」
「那些土匪一共挑了二十來人下去。最後只有下去了的那個頭目又爬了上來。他上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搶了一把刀砍斷了他爬上來的那根繩子。我在外面聽得到後面還有人,而且爬到了繩子上,繩子斷了,那人就慘叫著摔了下去。洞裏面還有槍聲,叫聲,還有一些說不出的聲音。」
「我當時給那些聲音嚇著了,我想不到裏面會有什麼東西,要在裏面用到槍。一個時候我也沒想到我大哥也還在下面。等我反應過來時繩子已經給砍斷了,我撲過去要再找繩子放下去,給那個頭目按住了,他拿槍抵著我的腦袋,說:"再放繩子下去!我們一個也活不了!"」
「我掙不過他,他那時好大的力氣。後來我給他們拖著走了。那個村子從此再沒有了活人。」
「那個土匪頭目後來很出名,我記得有幾句話,天見張平,日月不寧,地見張平,草木不生,水見張平,渾濁不清,人見張平,九死一生。」
「不過那時我已經離開了那夥土匪,幫國民党打了幾年仗,解放後又去朝鮮打了幾年仗,最後才算在永順安定下來。」
第十四節
聽完吳老二的http://
故事,卻是絲毫解不了我的好奇。
在這整件事裏面,吳老二除了在一邊看著外,似乎是什麼內情也不知道。張平的那夥土匪到底是為了什麼去那個村子,到那個洞裏面去又是幹什麼都是一無所知。只是那洞裏的情形聽起來似乎十分凶險,究竟是什麼樣卻還是不知道。所以聽完了,除了得到更多的疑問外,基本上是一無所獲。
我張了幾次嘴,想把心底的疑惑說出來,可是想想,估計從吳老二那裏也得不到解答,所以最終還是沒發出聲音。
再說我到這來是因為那白狐棺材,胡志強又是我老同學,況且還是我自己說了要幫忙的總不能就這樣把那白狐的事丟到一邊,馬上去研究那個村子的古怪吧。
這樣想著,我按捺下心中的疑惑,把話題又扯回白狐上面。
「那個,我們還是說那只白狐的事吧。龍荷花已經不在了,那個銀手鐲有什麼問題也是弄不明白的了。不管那只狐狸是不是狐仙,我們還是想個辦法把它解決掉吧。」
我這麼說其實有很大私心是想早點把這白狐的事情解決了,好早些去研究那個村子的古怪。如今那口裝著白狐的棺材就在外面,我這來幫忙的卻想起了其他事情,這總是有些不好的。
「我不知道要怎麼解決。」胡志強都好久沒說話了。對他來說,吳老二說的http://
故事估然可以勾起好奇之心。但是他的首要問題還是那口裝著白狐的棺材。不管怎麼樣,就是在事實已經無法追究了的情況下,他也必須想個辦法把那棺材處理掉。但是因為一些原因,他自己很難想出辦法的。
「是啊,曾仁武當年同我相識一場,如今他已經入土為安。這只白狐應該是當年他自己埋下的吧。那我們也沒必要違了他的心意。本來是什麼樣就什麼樣了。」
吳老二也說話了。他想的比較簡單,也可能是人年紀大了以後看得比較透徹吧。很多事情確實是沒必要去究根結底。
「你的意思是又把它埋下去?可是…」胡志強「可是」了一下,又說不出來了。
我明白他的顧忌,無非就是想搞清楚自己的奶奶到底是人是狐。這個好象已經搞不清楚了。當年的那名白發女子明顯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那裏去找證明去?還有就是人言可畏,本來一件小事,給人一傳就什麼都變了。
現在既然無法肯定這白發女子是人是狐,又不能讓那裝了狐狸的棺材老是放在那個柚子樹下面,似乎也只有把它再埋下去這一個辦法了。
「我覺得也是把它再埋回去好點。就當作是衣冠塚好了。」曾仁武本來的意願可能就是要與這白狐合葬,他是唯一知道這棺材裏埋的是只狐狸的人。
胡志強看看我們沒有說話。
「你爺爺知道那棺材裏面埋的就是那只白狐的,他留下話也就是要與這只白狐合葬的,就當是遂了他的心願吧。」我見胡志強不肯下決定便又勸到。
「這個算是你們的家事,我們最多幫忙出出主意,到底要怎麼辦還得你們自己決定。」吳老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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