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的垃圾是集中到附近的一個垃圾站。」轄區派出所民警插話說,「垃圾站不大,而且一周才會集中清理一次。如果容器是比較有特征的瓶子,我們發動警力,說不准可以找到。」
「為什麼一定是酒精呢?」偵查員說,「不能是白酒嗎?」
大寶在我身旁使勁兒點頭:「我也覺得是白酒,酒精沒那麼香。」
我仿佛是一只被別人從牛角尖裏拽出來的蟑螂,突然感覺神清氣爽、醍醐灌頂:「林濤,咱們再去現場一趟!」
中心現場臥室的旁邊,還有兩個房間。一個房間是客房,床上都沒有被子,應該是久無人居住。另一個房間是書房,有一個寫字台和一組連體書櫃。物品擺放整齊,顯然丁市長也不在書房裏工作。
書櫃裏除了整齊擺放的各類書籍以外,還有幾格放著品種各異的白酒。對於一個單身已久、工作壓力巨大的副市長來說,喜歡喝兩杯是情理之中的。
這兩個房間物品擺放整齊,我們初次勘查,並沒有對這兩個房間下多少功夫。
「看看這瓶。」我用勘查光源照著書櫃,指著最下層放置的白酒包裝盒說。
小時工方香玉工作不仔細,書櫃裏的格欄上都布滿了灰塵。我發現的這個白酒盒子顯然近期被人移動過,底部露出了一條沒有被灰塵覆蓋的格欄。
林濤戴著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隨即轉臉對我說:「小樣兒,眼挺賊,這個盒子裏沒有酒!」
盒子是空的。
我們檢查了書櫃裏其他的白酒包裝盒,都是沉甸甸的。
「不知道能不能肯定,這瓶白酒就是澆在死者屍體上的白酒,這個化驗不出來吧?」我問。
林濤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現在我可以肯定了!」
「哦?」我湊過頭來看著酒盒。
「你看,這個酒盒上,有幾枚新鮮的紗布手套紋。」林濤說,「是有人戴著紗布手套拿出了這瓶酒,然後把酒盒放回原位。別忘了,我們之前在捆綁死者手腳的寬膠帶上發現過紗布手套的紗纖維。」
「戴著手套拿酒?」我說,「有人會戴著手套喝酒嗎?現在可是夏天!」
我們一起跑到中心現場臥室,趴在地上仔細地看著。
「哦!」我和林濤對視了一眼,會心地笑了起來。
臨時專案指揮部。
包秘書長在一張餐桌的中間位置上正襟危坐。我們坐在這個餐桌的對面,還有幾名公安局和政府的官員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圍著個餐桌開專案會議,有些滑稽。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說,「方香玉還同時在別人家打工吧?」
「那是自然。」包秘書長對我的開場白有些失望,可能她原以為我會直接告訴她凶手是誰,「既然是小時工,不可能只在一家服務。王局長,你匯報一下小時工方香玉的全部工作情況。」
王局長使勁兒地翻著筆記本:「據我們調查,方香玉一般是每兩天去一家工作半天。一共是在四家服務。也就是說她的工作日程比較滿。這四家分別是:丁市長家;這個小區前面六層建築的第一棟,也就是1號樓503室錢毅然家;這個小區一公里以外的風景華美小區……」
「可以了。」我打斷了王局長的話,「錢毅然是什麼來頭?」
「我還沒介紹完呢。」王局長指了指記得密密麻麻的筆記本,又看了眼包秘書長。看來這個包秘書長是冷傲慣了,她說了要王局長介紹方香玉全部工作情況,王局長就不敢只介紹一部分。
「回答我的問題。」我說。
「哦。」王局長可能得到了包秘書長應允的眼神,「錢毅然是青縣人,三十七歲,以前開了個土煤窯,賺了些錢,後來嚴打把他打掉了。他現在在青鄉經營一家飯店。」
「生活方面呢?」我接著問。
「離了一、二、三、四、五、六,離了六次婚,沒孩子。」王局長說。
「方香玉走了嗎?」我轉頭問身後的偵查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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