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穿過挖掘場,走到河岸邊的懸崖上。 格列格走到懸崖邊,向下一指:「那些白色羽毛就散落在那裡。 」他說。 「羽毛?」 「對,是我看到的。 」助教連忙說,「教授先生通常都是頭一個來挖掘場,從未遲到過。 可那天已經兩點了他還沒來,我給他住處打電話……」 「他們有座拼裝起來的住房,他們把它安在那兒……」他指著城邊,「從那幾步行過來要花五分鐘左右。 」 「我們一向是步行過來的,」助教說,「這樣可以保持體形。 」 醫生竊笑了起來。 柯拉知道他在笑什麼,只消看看這隻年輕的公雞那肥圓壯碩的身材就夠了。 「不能因為這個就歧視我!」公雞叫道。 這下大夥全都笑起來了,包括柯拉在內。 「你!」公雞轉頭沖著她叫道,「連你也和他們串通一氣!」 也許我應該照照鏡子,柯拉繼續笑著想,這可不對勁,我到底笑個什麼勁啊?助教轉身就走。 他氣壞了,連短尾巴都氣鼓鼓地支愣著。 他走到懸崖邊就跳了下去。 柯拉嚇壞了,真怕這親愛的傢伙跌得粉身碎骨。 她快步跑過去,雖然留神瞅著腳下,還是差點摔倒,因為她下面長的不是腿腳,而是黃色的爪子。 「為什麼我們不穿衣服?」她剛這麼想了一下又馬上糾正,「為什麼他們不穿衣服?難道他們有另一套道德觀?」 柯拉向懸崖下望去,看見助教張開雙翅,順著陡坡大步往下蹦著。 他偶爾還飛兩下,可以飛個幾米遠,雖然嚴格來說,這不是飛,而是滑翔。 格列格和醫生也跑到懸崖邊,等著看助教怎麼落地。 「他們好歹還能飛,是不是?」地方官問。 「不,」醫生答道,「不過他們可以從高崖上往下滑翔。 」 柯拉知道醫生說的並不對,她自己就曾經飛過,還因此逃過了兇手的追殺。 也許,在雞們之間談這種事是不合適的?助教降落到河邊。 「就是這兒!」他喊道,「我就是在這兒找到他散落的羽毛的。 」 「什麼?」柯拉沒聽懂。 「吻利葉尼教授散落的羽毛!」 「啊,是啊。 可也許他不過是在褪毛呢?」 這問題問得可真蠢到家了。 堂堂一名偵探被派來調查一位知名外星人士之死,可這位偵探卻問,他是不是在褪毛。 「羽毛是被掀下來的,」格列格嚴肅地說,「教授掉下去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 「他是怎麼死的?」柯拉問。 「從身後被利刃捅死的。 」格列格答道。 「是一把考古刀,」奧爾謝基助教說,「我們有幾把這種刀,是挖掘時用的。 」 「這把刀在我的保險柜里放著。 」地方官說。 「屍體在哪兒?」柯拉問。 「在醫院的停屍間。 」醫生說,然後又加上兩句,好像是說給自己聽的,「我很難相信問這個問題的竟會是您,竟會是您本人。 儘管是我親手給您移植的腦仁兒。 」 「不是腦仁兒,而是大腦,」柯拉糾正他,「雞才有腦仁兒呢!」 「我說的就是嘛。 」醫生說。 柯拉對他恨得牙痒痒。 「是我上去,還是你們下來?」公雞從下面喊。 「那兒當時還發現了別的東西嗎?」柯拉問。 「記事本和錢都原封未動地放在腰帶里。 」 「謀殺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我給他做過檢查,」醫生說,「確信死亡時間早於上午,應該是在黎明時分。 」 「這個時間跑到挖掘場來做什麼?」 「我們那兒有你們組織的資料,」格列格轉向柯拉,插嘴說,「你們組織查到,教授經常在在黎明時來挖掘場,他認為獨自一人在挖掘場上可以更好地思考。 」 -- 「您還有什麼發現?」柯拉問。 「他妻子沒發現他出去了,」格列格說,「您和他分房睡。 」 「別在這兒胡說八道了,當官的!」柯拉打斷了他的話。 第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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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皮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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