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官。 」 「就這些嗎?」 「恐怕不是。 下面的問題甚至更令人討厭,上校。 你說你同死者沒有性關係,為什麼沒有呢?」 「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沒有?」 「我是說她為什麼沒向你提出過?還是她提出過,而你拒絕了呢?」 福勒上校朝大門瞟了一眼,好像怕他夫人在附近聽到這裡的談話。 他說:「她從沒向我提出過。 」 「我明白了。 是因為您是黑人,還是因為她知道提出也沒有用?」 「我……我還是認為那是……她同幾個黑人約會過……不是在哈德雷堡,那是過去的事了。 所以不是因為這個。 因為她知道……」他笑了,這是第一次。 「……她知道我是不容易下水的。 」他再一次帶著微笑,補充說:「或者她覺得我很醜。 」 辛西婭說:「可您並不醜,上校。 就算您丑,那也與安無關。 我想她是向您提出過,但您出於對您妻子的忠誠,或者是出於您自己的道德良知拒絕了她。 在這一點上,您變成了安的第二大敵人。 」 福勒顯然已經聽夠了,說:「我一生中從未像這樣談過話。 」 我說:「您也許從沒被捲入過一場謀殺案的調查。 」 「對,沒有。 如果你下令逮捕,這個調查就會結束。 」 「實際上,調查會繼續升級。 直至到達軍事法庭。 我犯的錯誤不多,上校,但當我意識到我犯了錯誤時,我會努力工作以暴露出我的錯誤。 」 「我很讚賞你,布倫納先生。 也許穆爾上校就能解釋你的懷疑。 」 「他可以試一試,也許對發生的事情他有自己的說法,我想知道每個人的說法,這樣我就能很好地分析出事情的真偽。 」 「隨你的便吧。 」 辛西婭問他:「坎貝爾上尉有兄弟姐妹嗎?」 「有一個弟弟。 」 「您能談點關於他的事嗎?」 「他住在西海岸,那地方有個西班牙語的名字,我記不起來了。 」 「他不是軍人嗎?」 「不是。 他是……他嘗試過許多工作。 」 「我明白了。 您見過他嗎?」 「見過。 大部分假期他都回家過。 」 「您是否認為他也有他姐姐那樣的問題?」 「在某種程度上……但他選擇了與家庭保持距離的方式。 這是他處理問題的辦法。 比方說,在海灣戰爭期間,加利福尼亞的幾家電視台想採訪他,卻無法找到他。 」 辛西婭問:「您是說他和家庭疏遠嗎?」 「疏遠?不是……只是保持距離。 他回家時,家裡人見到他都很高興。 他走時他們又都很悲傷。 」 「他們姐弟之間的關係怎麼樣?」 「很好,從我所了解的情況看,安-坎貝爾能接受他,與他很融洽。 」 「接受他……什麼?他的生活方式嗎?」 「是的。 約翰-坎貝爾——這是他的名字——是個同性戀者。 」 「我明白了。 將軍也接受這一點嗎?」 福勒想了一會兒,然後回答說:「我想是的。 約翰總是非常謹慎——從來不把男性情人帶回家,穿著也隨大流,沒什麼特殊。 我想如果將軍不是忙於應付他女兒那些不檢點的事,他一定會對他的兒子感到大失所望。 但同安相比,約翰是個嚴肅的人。 」 「我明白,」辛西婭說,「您是否認為將軍迫使女兒扮演了一個男人的角色——我是指在西點和軍隊——來彌補他兒子所缺少的在事業上的抱負?」 「人人都這麼說。 但是,憑我多年了解的情況看,事情並不那麼簡單。 事實上,安在西點軍校時是個非常熱情的學員。 是她自己要去那兒的,而且她幹得很好。 她在4年服役中主動參加義務值勤,而後才進了學校。 所以,我認為不是將軍在推她或強迫她,或像對待小孩子那樣阻止了她的愛好,比方說,如果她沒有去那兒的興趣而硬逼著她去。 這些道理都是那個心理學家說的,而情況恰恰相反。 我記得安在中學是一個頑皮的女孩,一個從事軍隊工作的好人選。 實際上,她想繼承她家的這個傳統。 她的祖父也是個職業軍官。 」 辛西婭想了一會兒,然後提醒他說:「您說過她憎恨軍隊。 」 「是的……我說過,但正像你指出的,她恨的是她父親。 」 「那麼您那樣說是說錯了嗎?」 在盤問中,指出對方的謊言是很有效的方法,即使那只是個小謊,這樣能使嫌疑犯或證人陷於防守的境地。 第6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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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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