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女兒》 - P62

 將軍的女兒

 內爾森 德米勒 作品,第62頁 / 共12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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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長官。」

「就這些嗎?」

「恐怕不是。下面的問題甚至更令人討厭,上校。你說你同死者沒有性關係,為什麼沒有呢?」

「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沒有?」

「我是說她為什麼沒向你提出過?還是她提出過,而你拒絕了呢?」

福勒上校朝大門瞟了一眼,好像怕他夫人在附近聽到這裡的談話。他說:「她從沒向我提出過。」

「我明白了。是因為您是黑人,還是因為她知道提出也沒有用?」

「我……我還是認為那是……她同幾個黑人約會過……不是在哈德雷堡,那是過去的事了。所以不是因為這個。因為她知道……」他笑了,這是第一次。「……她知道我是不容易下水的。」他再一次帶著微笑,補充說:「或者她覺得我很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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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婭說:「可您並不醜,上校。就算您丑,那也與安無關。我想她是向您提出過,但您出於對您妻子的忠誠,或者是出於您自己的道德良知拒絕了她。在這一點上,您變成了安的第二大敵人。」

福勒顯然已經聽夠了,說:「我一生中從未像這樣談過話。」

我說:「您也許從沒被捲入過一場謀殺案的調查。」

「對,沒有。如果你下令逮捕,這個調查就會結束。」

「實際上,調查會繼續升級。直至到達軍事法庭。我犯的錯誤不多,上校,但當我意識到我犯了錯誤時,我會努力工作以暴露出我的錯誤。」

「我很讚賞你,布倫納先生。也許穆爾上校就能解釋你的懷疑。」

「他可以試一試,也許對發生的事情他有自己的說法,我想知道每個人的說法,這樣我就能很好地分析出事情的真偽。」

「隨你的便吧。」

辛西婭問他:「坎貝爾上尉有兄弟姐妹嗎?」

「有一個弟弟。」

「您能談點關於他的事嗎?」

「他住在西海岸,那地方有個西班牙語的名字,我記不起來了。」

「他不是軍人嗎?」

「不是。他是……他嘗試過許多工作。」

「我明白了。您見過他嗎?」

「見過。大部分假期他都回家過。」

「您是否認為他也有他姐姐那樣的問題?」

「在某種程度上……但他選擇了與家庭保持距離的方式。這是他處理問題的辦法。比方說,在海灣戰爭期間,加利福尼亞的幾家電視台想採訪他,卻無法找到他。」

辛西婭問:「您是說他和家庭疏遠嗎?」

「疏遠?不是……只是保持距離。他回家時,家裡人見到他都很高興。他走時他們又都很悲傷。」

「他們姐弟之間的關係怎麼樣?」

「很好,從我所了解的情況看,安-坎貝爾能接受他,與他很融洽。」

「接受他……什麼?他的生活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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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約翰-坎貝爾——這是他的名字——是個同性戀者。」

「我明白了。將軍也接受這一點嗎?」

福勒想了一會兒,然後回答說:「我想是的。約翰總是非常謹慎——從來不把男性情人帶回家,穿著也隨大流,沒什麼特殊。我想如果將軍不是忙於應付他女兒那些不檢點的事,他一定會對他的兒子感到大失所望。但同安相比,約翰是個嚴肅的人。」

「我明白,」辛西婭說,「您是否認為將軍迫使女兒扮演了一個男人的角色——我是指在西點和軍隊——來彌補他兒子所缺少的在事業上的抱負?」

「人人都這麼說。但是,憑我多年了解的情況看,事情並不那麼簡單。事實上,安在西點軍校時是個非常熱情的學員。是她自己要去那兒的,而且她幹得很好。她在4年服役中主動參加義務值勤,而後才進了學校。所以,我認為不是將軍在推她或強迫她,或像對待小孩子那樣阻止了她的愛好,比方說,如果她沒有去那兒的興趣而硬逼著她去。這些道理都是那個心理學家說的,而情況恰恰相反。我記得安在中學是一個頑皮的女孩,一個從事軍隊工作的好人選。實際上,她想繼承她家的這個傳統。她的祖父也是個職業軍官。」

辛西婭想了一會兒,然後提醒他說:「您說過她憎恨軍隊。」

「是的……我說過,但正像你指出的,她恨的是她父親。」

「那麼您那樣說是說錯了嗎?」

在盤問中,指出對方的謊言是很有效的方法,即使那只是個小謊,這樣能使嫌疑犯或證人陷於防守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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