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幹嗎不是呢?」 接著梅格雷轉過身來,不等她帶路就從樓梯上走下去;對他來說,看來樓梯好像太狹窄了,一蹬蹬樓梯在他的腳底下吱吱嘎嘎地響, 他發現波平加太太站在餐室里,顯然他離開她以後,她沒有娜動過。 阿內伊跟在他後面走進房間。 「科內利於斯常上這兒來嗎?」 「幾乎天天來。 他一禮拜只上三天課,禮拜二、禮拜四和禮拜六。 不過,其他的日子,他照樣來……他的父母居住在印度……只有一個月以前,他得到他媽去世的消息。 不用說,在他接到信好久以前,他媽已經埋葬了……所以我們想方設法……」 「貝徹·利文斯呢?」 尷尬的停頓。 波平加太太望著阿內伊。 阿內伊盯著地板看。 「她從前常來……」 「經常?」 「是的。 」 「是你邀請她的嗎?」 他們在討論實質性問題了。 梅格雷覺得他有所進展,即使不是在打破謎團方面的話,不管怎樣,在了解波平加夫婦的私生活方面是有進展的。 「不……是的……」 「她跟你和阿內伊小姐不是一種類型的人,是不是?」 「當然,她很年輕……她爸爸是孔拉德的朋友……她會給我們送來蘋果、山楂和乳酪。 」 「她愛上科爾了嗎?」 「沒有。 」 回答是明確的。 「你一向不怎麼喜歡她,對不?」 「我幹嗎會不喜歡她呢?……一個逗趣的姑娘:只要她一來,滿屋子都是她的嘰嘰呱呱的說話聲和嘍嘍的笑聲。 更像一隻吱吱喳喳的小鳥,你要是懂得我這話的意思的話……」 「你認識奧斯廷嗎?」 「認識。 」 「他是你丈夫的朋友嗎?」 「去年他要在船上安裝一個新馬達,他來徵求孔拉德對這件事情的意見。 事實上,孔拉德給他畫了幾張設計圖。 後來,他們時常一起到沙灘上去打海豹……」 她躊躇了一會兒,終於突然脫口而出:「你在想那頂帽子,也許……他可能……奧斯廷……不可能……」她嘆了一口氣,接著說下去,「不。 我也沒法想那是奧斯廷乾的。 我沒法想是任何人乾的。 沒有人可能要他的命……你壓根兒不認識他……他……他……」※棒槌學堂の精校E書※ 她一邊哭,一邊轉過頭去。 梅格雷認為還是走的好。 她們並沒有握手的表示,所以他一路鞠著躬出去,咕噥著對不起。 到了外面,他對運河裡升起來的潮濕的寒氣感到驚奇。 對面的岸上,離開那個修船工的堆放場不遠,他看到巴斯在同一個穿制服的年輕人說話,顯然是教練船上的一個練習生。 他們一起站在幽暗的暮色中。 奧斯廷顯然在強調地說話。 那個年輕人耷拉著腦袋。 梅格雷只能看出他那張蒼白的、橢圓形的臉,可是他馬上作出推斷,那是科內利於斯。 他看到他的袖子上佩著黑紗后,就完全肯定了。 四 浮在水上的木材 這件事情同機靈無關,也並沒有採用一種偷偷摸摸的方式。 從頭到底,梅格雷始終沒有產生過他在暗中監視任何人的感覺。 他剛從波平加的房子里出來,才從那兒走了幾步。 看到運河對岸兩個人,他很自然地站住腳看他們。 他並不試圖把自己隱藏起來。 他就在那兒,站得筆直,就在運河岸上,叼著煙斗,兩隻手插在衣兜里。 不過,他要是不隱蔽的話,反正他也沒有被人看到。 運河對岸的談話同以前一樣熱烈地繼續著。 可不是——那是毫無疑問的——他們一點也不知道他在場。 還有一件事情也是毫無疑問的:不管他們在談論什麼事情,那件事情肯定有極大的重要性。 到底是說話的聲調呢,還是對所說的話的強調語氣,使這個場面有一種緊張的、甚至感人的氣氛。 要不,也許是背景。 運河對岸,一個人也沒有。 他們周圍空蕩蕩的。 修船工的堆放場中央有一個棚屋,兩艘船支撐在乾地上。 最後,運河面上儘是浮著的木材,多得只有在河中央才看得見一片只有一、兩碼闊的狹窄的水面。 黃昏正在逼近。 空氣清新可愛,亮光只夠使人分辨出各種顏色的本來面目。 是那麼徹底的平靜,簡直叫人感到驚奇。 遠處他塘里有隻青蛙的非常粗啞的呱呱叫聲打破了平靜的氣氛,簡直叫人心驚肉跳。 然而對面岸上,看來他們兩人好像沒有一個注意到它的叫聲。 巴斯繼續在講。 他沒有提高聲音,不過他輕輕地然而斬釘截鐵地說出一個個音節。 要麼他是在花很大的勁兒讓人聽懂他的話,要麼他是在用這種方式發號施令,為了要讓別人保證執行。 那個,練習生耷拉著腦袋在聽。 他戴著白手套,手套給這個其他方面都非常平靜的場面留下了兩個引人注目的特徵。 突然傳來一聲打破寂靜的喊叫。 梅格雷背後的草地上有一頭驢子叫了。 這一回,響聲足夠打破這個使人陶醉的局面了。 奧斯廷抬起頭來,向那頭牲口望去;他這麼乾的時候,注意到梅格雷了,他平靜地看著探長,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吃驚。 他沉著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顯然沒有一星半點慌張的神情。 第1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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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情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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