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唄。 」 到十樓時門開了,他們走進一個碩大無比的房間,裡面一排排的架子上放滿了毛巾和床單。 馬克一溜煙跑了,在通道之間穿來穿去。 他打開一扇沉重的金屬門,他們便到了左右都是病房的過道上。 他朝左邊指指,不停腳地繼續朝前走,然後在一扇上面布滿紅黃警報器的安全門前停了下來。 他一把抓住橫在門上的把手,雷吉和克林特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推開門,什麼也沒發生。 「警報器壞了。 」他若無其事地說道,一蹦一跳地朝九樓走下去。 他又打開一扇門,轉瞬間他們到了一個靜悄悄的門廳里,門廳地面上鋪著厚厚的工業地毯,沒有行人來往。 他又指了一下,他們便繼續走。 他們走過病房,轉了一個彎,在護士值班台旁邊,他們朝另一個過道望去,看見有人在電梯旁邊游來盪去。 「早上好,馬克,」當他們匆匆擦肩而過時,美人兒卡倫大聲問候,但是她說話時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你好,卡倫,」他答道,沒有放慢腳步。 黛安坐在大廳里的一把摺疊椅子上,面前蹲著一個孟菲斯警察。 她正在哭泣,已哭了一陣子了。 兩個保安警衛一直站在二十英尺開外處。 馬克看見了警察,看見了他母親的眼淚,忙向他母親跑過去。 她伸手摟住他,兩人擁抱在一起。 「媽媽,怎麼了?」他問道,而她哭得更凶了。 「馬克,你家的活動房昨夜起火了,」那警察說。 「就在幾小時之前。 」 馬克不相信似地看看他,然後緊緊摟住他母親的脖子。 她正在擦眼淚,竭力想鎮定下來。 「燒得怎麼樣?」馬克問。 警察站起身來,雙手托著帽子:「全都燒光了。 」 「什麼東西引起火災的?」雷吉問道。 「現在還不知道。 火災檢查人員今天上午會到現場去。 可能是電的問題。 」 「好吧,我需要和火災檢查人員談談。 」雷吉堅持說,那警察打量著她。 「你是誰?」他問道。 「雷吉-洛夫,這家的律師。 」 「啊,對了,今天早晨我看過報紙了。 」 她遞給他一張名片。 「請叫火災檢查員打電話給我。 」 「一定,夫人。 」那警察端端正正地把帽子戴到頭上,又俯身看了看黛安,「斯韋夫人,我對此深表遺憾。 」 「謝謝,」黛安輕聲說道。 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接下來是幾秒鐘令人尷尬的沉默。 她一隻胳膊摟著依然茫然無措的馬克。 「他表現好嗎?」黛安問道。 「他表現很好。 他吃得很飽。 」 「那就好,謝謝你把他帶到你家去。 」 「里基怎麼樣了?」雷吉問道。 「他夜裡睡得很好。 今天早晨格林韋大夫來看過了,里基醒了,而且說話了。 看起來好多了。 」 「他知道失火的事嗎?」馬克問道。 「不知道。 我們不要告訴他,好嗎?」 「好的,媽媽。 咱們能進屋去談談嗎?就我和你兩個人。 」 黛安朝雷吉和克林特笑笑,領著馬克進了屋,門關上了。 可憐的斯韋一家! 尊敬的哈里-羅斯福主持謝爾比縣少年法庭已經二十二個年頭了,儘管法庭事務所沉悶無趣而且壓抑,但是他以極大的尊嚴處理著法庭事務。 他是田納西州少年法庭的第一位黑人法官,七十年代初他被州長任命時,他前途無量,人們熱情地預言,他將會登上高等法院法官的位置。 高等法院仍然在那裡,而哈里-羅斯福依舊在這裡,在那幢風化剝落的大樓里的少年法庭里。 哈里曾經拒絕過四次任命,都是到冬季有供暖系統的法院。 他之所以得到這些任命是因為他既聰明,又是黑人,而他之所以拒絕這些任命是因為他既貧窮,又是黑人。 他的酬金是城裡任何法院中最低的,年薪六萬美元,不過這足以養活他的妻子及四個未成年的孩子,並擁有一幢相當不錯的房子。 但是他從小就嘗到飢餓的滋味,那些回憶至今歷歷在目。 他會永遠把自己看作一個窮苦的黑孩子。 這就是一度前途輝煌的哈里-羅斯福至今依舊是一名普通的少年法庭法官的確切原因。 對他來說,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工作。 從法律角度而言,他對違法的,難管教的,需要幫助的,以及未受到良好照料的孩子們都擁有唯一的裁判權。 他裁定私生子之父的身份;為了孩子的生計和教育,他強迫父親們執行他的命令,在一個半數嬰兒系單身母親所生的縣裡,他所審理的案件大多數屬於此類。 他剝奪那些虐待孩子的父母的權利,把受虐待的孩子安置到新的家裡,哈里的負擔很重。 八點三十分。 他的秘書送進來一盒子郵件,並告訴哈里,有一群人等在外面,急不可待地想與他談談。 「還有什麼新消息?」他問道,吃著最後一口丹麥蘋果。 「你也許想見見這些先生們。 」 「噢,是嗎?他們是誰?」 「一個是喬治-奧德,我們尊敬的政府律師。 」 「我在法學院教過喬治。 」 「是的。 他也是這麼說的,說過兩遍了。 還有來自新奧爾良的一名政府律師助理,托馬斯-芬克先生。 還有聯邦調查局副局長K-O-劉易斯先生,此外,還有幾個聯邦調查局的特工。 」 第4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音調
速度
音量
語言
《終極證人》
第42頁
精確朗讀模式適合大多數瀏覽器,也相容於桌上型與行動裝置。
不過,使用Chorme瀏覽器仍存在一些問題,不建議使用Chorme瀏覽器進行精確朗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