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特卡夫少校在你到來前不久使用時發現的。 」 「可是那以前是好好的。 你接到霍格本警長的電話了吧?」 「接到了。 我想十點鐘起線路就斷了因為下雪。 」 但特洛特的臉上依然是一副嚴峻的樣子。 「我看吶!」他說道。 「可能是線路給剪斷了。 」 莫莉注視著他:「你這樣想嗎?」 「我要先檢查一下再說。 」 他立即匆匆走出去。 賈爾斯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出去了。 莫莉叫進:「天呀!都快到吃午飯的時候了。 我得做飯去了要不,吃什麼呀!」 她衝出屋子時,博伊爾太太嘟囔著說:「不中用的婆娘!這是什麼地方!這種家庭公寓我才不給七個幾尼房租哪!」 特洛特偵探長彎下腰來順著電話線路查找。 他問賈爾斯?「有分機嗎?」 「有!在樓上卧室里。 要我上去看看嗎?」 「勞駕。 」 特洛特打開窗戶,探出身子,把窗台上的雪掃掉。 賈爾斯立即奔上樓去。 巴拉維契尼在大會客室里。 他走到三角鋼琴那兒把鋼琴打開,坐在琴凳上,信手低低地彈了一個曲調: 三隻瞎老鼠, 你看它們怎樣跑…… 克里斯多弗在他的卧室里。 他走來走去,輕快地地吹著口哨。 忽然口哨聲一下子停止了。 他坐到床沿上,捧著臉開始抽泣。 他稚氣地喃喃地說:「我吃不消了!」 過了一會兒,他的心情改變了。 他站起身來,來,抬一抬肩膀。 「我還得繼續吹下去,」他說。 「我得把這個曲調吹完。 」 賈爾斯站在莫莉和他的卧室里的電話機旁。 他朝屋子邊緣彎下腰去。 那裡有一隻莫莉的手套。 他撿了起來。 一張紅色的公共汽車票從手套里掉出來。 賈爾斯看著它飄落在地板上。 他一邊看,一邊臉色就變了。 好象有那麼一個人夢遊似地走到門口,把門打開,站了一會兒,朝通向樓梯口的走廊走去。 莫莉削完土豆,扔進鍋里,又把鍋放在爐子上。 她看了看爐火。 一切都搞得順當妥貼。 餐桌上放著前兩天的那張《旗幟晚報》。 她邊看邊皺眉。 她要是能記起 突然她用手蒙住眼睛。 「啊,不!」她說道。 「啊,不!」 她慢慢把手放下。 她象端詳一個陌生的地方那樣環視著廚房。 這廚房是這麼溫暖,這麼舒服,這麼寬敞,散發著正在烹調的食物的香味。 「啊,不!」她屏住呼吸說。 她象夢遊者似地慢悠悠地走進通向大廳的門口,把門打開。 屋裡靜悄悄地,只聽到誰在吹口哨。 那隻曲調 莫莉哆嗦著往後退。 她呆了一兩分鐘,再次看了看這個熟悉的廚房。 是的,一切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她再次向廚房門口若走去。 梅特卡夫少校悄俏地走下后樓梯。 他在大廳里呆了一會兒。 隨後,他打開樓梯下的大食櫥向裡面瞧瞧。 一切似乎靜悄悄的。 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這樣的時刻,誰想要幹什麼,時機是不可多得的, 博伊爾太太在圖書室里有點兒生氣地把收音機的旋鈕打開。 第一次調諧聽到的是有關搖籃曲的起源及其重要意義的講話,已經廣播了一半。 她最不要聽這類玩意兒。 她不耐煩地再次調諧。 廣播里一個有教養的聲音說:「恐懼心理當然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比如說,你一個人呆在屋裡,你身後的房門輕輕地開了一一」 房門的確打開了。 博伊爾太太大吃一驚,轉過身來。 「啊,是你呀!」她舒了口氣說:「收音機里凈是這些無聊節目,再沒什麼值得一聽的了!」 「我才不高興聽哩,博伊爾太太!」 博伊爾太大打了個哼哼表示輕蔑。 「沒有別的消遣呀!」她說。 「和一個假設的兇手關在一座房子里一一我才不信那一套嚇唬人的說法哩!」 「你不信,博伊爾太太?」 「嗯你這是什麼意思?」 雨衣的腰帶如此迅速地套在她的脖子上,她來都來不及弄清這是怎麼回事。 收音機擴音器的音量旋鈕開得更大了。 恐懼心理學的廣播員的高超的述評響徹了屋子,可以把博伊爾太太被害身亡的一切響動都湮沒掉。 但是響動並不大。 這兇手作起案來太老練了。 他們全縮成一團地呆在廚房裡。 煤氣爐上土豆鍋愉快地冒著氣泡。 烤爐上肉片腰子餡餅誘人的香味越來越濃。 四個人心神不安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第五個是莫莉,臉色蒼白,渾身哆嗦,一口一口地呷著威士忌,是第六個人特洛特強迫她喝的。 特洛特偵探長又沉著又生氣,逐一打量著集合起來的這群人。 五分鐘以前,聽見莫莉一聲大叫后,他和其他的人才聞聲趕來的。 第1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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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隻瞎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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