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克又問:「昨天也來了?」樂樂不高興地回答:「嗯,來了,今天還要來呢,樂樂不喜歡阿姨搬來和爸爸住。」
普克問:「你家有摩托車嗎?」司馬和還沒來得及回答,樂樂已經得意地叫起來:「我家有小汽車!」
司馬和無可奈何地補充說:「前幾年倒是有,後來不騎了。去年買了一輛桑塔納。」
再談了幾句,普克彭大勇看看沒什麼情況,準備離開時,司馬和突然叫住兩人,說:「剛才你們問摩托車,這樓里有摩托車的不少,別人家我不知道,樓上祁軍家有一輛,本田新款,個頭兒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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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彭大勇笑著對普克說:「這司馬和也真是,要談對象就好好談唄,偏偏又跟個有夫之婦攪上,弄得咱們調查的時候都不敢說實話,害我們白高興一場。」
普克也笑著說:「不過就因為擔心咱們不能給他保密,臨走不是還主動提供線索的嗎?」兩人不由都笑了起來。
去祁軍家之前,普克彭大勇先到林伯森家去了一趟,但家裡只有林志遠一個人,其他幾個人都沒回來。他們便先和林志遠談了一會兒。
林志遠對兩人的到來不冷不淡,雖然已經認識,但表情顯得很漠然。
普克問林志遠:「你家有摩托車嗎?」
林志遠低著頭說:「沒有。」
普克出示了模擬畫像,平靜地問:「林志遠,這個人你見過嗎?」林志遠抬眼隨便掃了一眼畫像,說:「沒見過。」
彭大勇拿出那個小銅像,問:「這個東西呢?」林志遠不耐煩地抬起頭,似乎對他們的問題感到很厭煩,不能忍受了。他的目光落在那個小銅像上時,普克敏感地注意到,林志遠的眉頭不由自主微微皺了一下,眼睛里掠過一絲遲疑,隨即又用剛才那種態度回答:「沒見過。」
彭大勇問:「這麼晚了,你家人怎麼還不回來?」林志遠淡淡地說:「他們又不跟我請假,我怎麼知道。」
彭大勇皺起眉,想說什麼,被普克輕輕攔住了。林志遠下起了逐客令:「沒事兒了吧?我要去學習了。」
普克和彭大勇離開了林伯森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林家其他三口人還沒有回來。他們便上樓去了祁軍家。
對祁軍夫妻的問話,祁軍承認他家有輛大摩托車,只是9月24日凌晨4點左右,他正和妻子在家裡床上睡覺,根本沒有外出。
「不過也說不定有人偷偷騎了我的車,完了以後又原樣兒送回車棚呢。」祁軍還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普克他們說。
「得了吧你,少貧點兒嘴。」夏晴在旁邊掐了丈夫一把,小聲說:「你以為什麼好玩兒的事情……」她湊到丈夫耳邊,嘀咕了幾句,可能是提醒他,眼前的兩個人正在調查的是一樁兇殺案,開不得玩笑的。
畫像上的女人,祁軍夫婦都說不認得。當彭大勇拿出那個銅像時,祁軍馬上說:「這東西我認得。」普克問:「哦?你見過這個銅像?」
祁軍笑著說:「應該說是見過這種銅像,是不是這個可就不知道了。就上個月吧,我在一百貨店裝飾品部看到這東西,當時有點兒想買來著,後來看看挺貴,就沒捨得。」
普克回到家時,已經是夜裡11點半了。
米朵還沒睡,靠在床頭看書,音響里正放著她一向喜歡的民樂《梅花三弄》。
普克用手支著頭,側身看著米朵,笑著說:「學習這麼認真啊,目不斜視的。」米朵淡淡「嗯」了一聲,沒接普克的碴兒。普克明白,這個跡象說明,米朵現在肯定在為什麼事情不愉快了。
普克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唉,餓死了……」說完,索性表現出有氣無力的樣子,躺到被窩裡,把被子拉上來蓋住臉,準備睡覺。
米朵忍了一會兒沒忍住,掀開普克的被子,問:「真沒吃晚飯哪?」
普克笑了:「我得餓著肚子反省反省,自己犯什麼錯誤了,讓你這麼不高興。」
米朵無可奈何地說:「跟你這人,真沒辦法生氣。哎,你到底有沒有吃晚飯?」普克抱過米朵,柔聲說:「吃過了。來,告訴我你剛才為什麼生氣。」
米朵嘆了口氣,說:「今晚我去看英子了。」
普克說:「哦,光顧忙案子,都忘了告訴你,昨天我們去學校找英子了解點兒情況。」
米朵擔憂地說:「比前段時間好多了,不過我又有點兒擔心。」普克認真地說:「昨天看見英子,覺得這次,她的狀態好像沒有剛恢復的時候好。具體我也說不清,感到她似乎在害怕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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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朵點點頭:「嗯,她現在是覺得很害怕。」「為什麼?」普克驚訝地問。
米朵轉身看著普克:「你還記得以前我總是重複做的那個惡夢嗎?」普克點點頭說:「記得,後來好像很少做了。」
「今天英子給我講了那個惡夢,連我也覺得可怕。」米朵說著,不由打了個冷戰。
「她醒了以後還記著夢見什麼嗎?」
「記得很清楚,這才可怕呢。」米朵說:「糟糕的是,往往在夢裡越害怕,想趕快醒來,就越是醒不過來。哎,其實英子這個夢,可能跟你們的案子有關呢。」
米朵把方英向她詳細描述的夢,完整地講給普克聽。普克聽完,皺起眉頭,喃喃地說:「怪不得……」
普克沉思片刻,出了個主意:「哎,米朵,你說英子這種情況,如果有個好的心理醫生疏導一下,會不會對英子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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