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保泰的屍體未被椰動過。那須在旁守著,打算一直等到醫生的到來。
策太郎看了看文保泰的左肩,果然不錯,在文保泰左肩下面有一個閃閃發亮的東西。
看來,利刃部分最多長一厘米。其實,與其說是刀,莫若說是一根粗針。
在他的肩胛骨上,不知刺進去多深。看起來,整把利刃不過長五、六厘米。
「這利刃真像小孩的玩具。」
策太郎不由得聯想起來:當日俄兩國形勢告急之際,日本國內掀起了戰爭熱。甚至連一般點心鋪子都賣槍啦、佩刀啦等兒童玩具。有些佩刀的大小與文保泰身上的利刃十分相似。
然而,插進文保泰左肩的畢竟不是玩具,而是兇器。血從傷口流出來,灑在石碑上。
「用這種利刃刺人,就必須像拿著筷子那樣,捏著插進去才行啊!」策太郎搔著腦袋思索著。
這把利刃像根粗針,沒有柄。棒槌學堂·出品
相當於柄的部分只有兩、三厘米長,呈圓形,當然,不能安裝刀刃。這根利刃的頂端像鐵釘,有個略微寬平的「釘子頭」。
「真是奇妙的兇器啊!」策太郎自言自語地說。
此刻,那須怒氣沖沖地講:「少羅嗦。應該想想改手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他們講的是日本話,文夫人是無從明白的。
當文夫人看到僕人們聚集在悠悠館門前,她突然覺得不安了。可是,直到她走進悠悠館,還面帶微笑呢。
在那須和策太郎兩人短暫交談的過程中,文夫人走到丈夫身邊。當她看到文保泰左肩下閃閃發亮的利刃,以及石碑上的鮮血時,不由得哀叫了一聲:
「哎呀!」
在此之前她一直保持沉著鎮靜,當她突然顯出驚慌失措的神態時,反而使人覺得異常。
那須急忙抓住她的衣袖。
「怎麼了?他死了!」
文夫人說完,頓時覺得眼前一片昏暗,當場倒了下去。
「糟糕!她昏過去了……根本不應該把她帶到這兒來。」那須責備說。
「可是,當時文夫人很鎮定。看來非常平靜的啊……」策太郎解釋說。
「老劉!」那須叫站在自己旁邊的那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趕快讓芳蘭和兩三個女佣人把太太扶到什麼地方躺下來。」
「是!」老劉慢吞吞地走出悠悠館。
人們把不省人事的文夫人暫時安置在日本席子上。她一隻手直伸著,一隻手抓住丈夫的腳。
過了一會兒,芳蘭和兩個女僕又把夫人背了出去。
「真奇怪!」那須邊講邊環視館內。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不該發生的。」策太郎說罷,也看了看四周。
他和那須不同,他來過多次,對室內的情況比較熟悉。他早就知道,悠悠館的大門一關,這所房子就變成了密室。
「咱們離開時,的確是聽到後面傳來了扣門栓的聲音吧?」那須問道。
「一點沒錯,我也聽到了。他已經習慣了,他一個人在屋,是一定要把門拴上的。」
「這也是怪脾氣……暫時不管它。咱們仔細回憶一下,當咱倆,不,還有女佣人呢!我們三個人離開他房間,走到住宅的後門,不過一分鐘左右。當咱們再轉回去,總共也就是兩分鐘。然後,那個女佣人去敲門。她是跑步去的,不過用了半分鐘。不,僅僅是二、三十米長的路,恐怕也用不了那麼長時間……我是說,文保泰大概是在三分鐘以內被殺死的。
「剛才文保泰還很精神呢。他的心情也很舒暢啊!」
與那須相比,策太郎和文保泰的交情更深一層。雖然文保泰以經紀人的身分詐取了五萬塊錢,使策太郎生他的氣。可是,從學習拓本技術這個角度上說,文保泰畢竟還是老師啊。
策太郎略微思考了一下,蹲下身子向文保泰屍體合掌拜了拜。
「土井君,文保泰到底把那麼多的錢放到什麼地方了呢?」
「啊!那個……」
策太郎正想指向椅子旁邊的地板,立刻住口了。他確實看到文保泰把擺在桌子上的一捆捆鈔票放到地板上的。
可是,現在不見了。
「是啊!我也看見他把鈔票擺到地板上的呀!他還收拾了桌子。」那須看著天花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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