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在目前的階段沒辦法斷定誰是兇手。」雨宮的語調似有一抹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如果那樣簡單能知道,這項遊戲就毫無意義了,但,若採用消去法,也並非不可能,至少有不在現場證明之人就可刪除。」
「可是,凶行是發生在半夜,會有人有不在現場證明嗎?」本多提出疑問。
其它人也輕輕頜首。
但,田所微笑,似有點洋洋自得:「我昨夜一直睡不著,聽隨身聽的收音機廣播至凌晨二時左右,能夠正確說齣節目名稱和內容。」
大概因為他自己是這樣,才會提及不在現場證明之事吧,接著他講齣節目名稱,以及應邀參加節目的特別來賓姓名,並提及其對話內容。
「這樣各位應該明白我並非兇手了。」田所志得意滿的說。
但,久我和幸反駁了:「所謂的聽收音機廣播,若是一般的殺人事件或許有效,但是在眼前的情況下卻還是一大疑問。」他的語氣雖然平靜,卻似另有所指。
「怎麼說?」田所義雄露出敵意。
「第一是,你方才所說的內容是否正確無從確認查證,因為沒有其它人收聽該節目。」
「原來是這個?沒錯,目前在這兒是不可能,但是等下了山之後就可以證實了。」
「那必須能夠平安下山才行。」
「你說什麼?」
「兇手很有可能計劃殺害所有人。但,這點暫且不提,重要的是第二點,凶行究竟需要多少時間呢?悄悄潛入遊戲室、自溫子的背後偷襲……依我想象,只要有個十分鐘就已足夠。」
包括田所義雄在內,所有人似皆在腦海中推測時間,視線凝視虛空,沉默不語。
「沒錯!」本多雄一額首,「十分鐘即已足夠。」這樣一來,以聽收音機節目作為不在現場證明的證據,就必須記憶全部內容,而不得出現十分鐘的空白了。事實上,即使如此也不算完璧,因為節目中應該會播放歌曲,而一首歌曲約好幾分鐘,再加上插播廣告之類,也可能利用播放歌曲的時候行兇。
「原來如此,的確是有可能。亦即,凶行所需時間很短,則提及所謂的不在現場證明本身就是無知之言了。」
可能「無知」兩字令他不悅吧?田所眼神銳利的瞪視本多,但馬上轉頭面對久我,微笑,說:「你打算藉此把我拖下水?」
「我並不想與你競爭什麼。」久我和幸搖搖手。
「這一來又得從頭再來了。」中西貴子說,「也就是還不明白我們幾個人之中誰是兇手。」
「且慢!若是實際的情況會如何呢?真的能認為兇手就在我們這些人之中嗎?不能認為尚有第三者存在?」雨宮京介邊搖頭邊說。
「喂,雨宮,」田所不悅的嘴唇扭曲,「你剛剛不是才說過沒有新出場的人物嗎?這樣任意改變自己的立場論點可不太好。」
「那是指戲劇而言,但,我此刻聽說的是實際遇上這種狀況時一般相關之人的反應。」
「我也同意雨宮的意見哩!我覺得應該盡量避免去懷疑自己的同伴,就算心中不以為然也一樣。」由梨江說。
由於由梨江表示支持雨宮,讓田所驚愕不已。
「不管只是形式上也好,是可能有歹徒自外面潛入。」本多雄一也說。
「喂,你們已經忘了嗎?這裡可是被雪封閉的山莊,誰會從別的地方潛入呢?」田所歪著嘴,說。
「所以我才說是形式上呀!」
「可能性雖低,卻也有查明的必要。」雨宮說。
「如何查明?」田所問。
「調查玄關或窗戶是否能自由進出。如你所說,周遭被積雪覆蓋,若有人侵入,應該會留下腳印之類的痕迹。」
「可是事實上並無積雪。」田所搔搔後頸,「那該如何判斷是否有腳印?難道隨我們高興而決定?譬如,有某人潛入又逃走而留下腳印?」
「盡量不要提事實上的情況。」由梨江曉諭孩童般的溫柔說著。
或許田所也自覺太不成熟,閉嘴了。
「兇手仍躲藏某處的可能性也存在,譬如這兒。」說著,本多雄一指著儲藏室門,「這兒到處有這類儲藏空間,應該一一搜查。」
「那我們就分開進行搜查吧!」雨宮說,「不過如果單獨行動,又可能事後遭人懷疑,所以最好是兩人一組行動。」
本多雄一表示沒有異議。其它人也不反對。
接下來是討論如何進行分組。結果以被認同是最公平的方式,利用撞球檯上的九顆球以桌巾裹住,每個人抽出一顆球,依球的號碼順序,由小至大每兩人一組。
「決定好組別就開始搜查吧!完成後回休息室集合。」不知不覺間,雨宮京介已掌握了主導權。
<久我和幸的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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