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們會在三明治內摻毒?」中西貴子眼尾往上吊——當然並非真的生氣。
「沒有根據能肯定不會吧!」田所義雄微笑,說。
「不是懷疑負責準備食物的人,而是會開始對任何人、事、物都無法相信,這是很正常的反應,不是嗎?」
「你這麼一說,的確是有可能。」雨宮的聲音里有著佩服的意味,「我倒沒想到這麼多。
但,看來今後的食物方面也將是一大問題了,不,不管做什麼都一樣。」
「扮演兇手角色之人還預定再殺人嗎?」中西貴子憂鬱般的顰眉。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兇手呀,你不能回答我們嗎?」本多雄一輪番看著每個人的臉孔。
「應該不會回答吧?」
「被殺害的角色是什麼樣的情形呢?是扮演兇手之人突然出現,說『你已經完蛋了?』」貴子問。
「怎麼可能,應該不只是那樣吧?以溫子的狀況判斷,兇手至少也做出勒脖子的動作,否則豈非讓兇手能夠隨心所欲。」
「這麼說,即使可以抵抗也沒關係?」
「應該是吧,」
「我剛剛忽然想到。」默默聽貴子和本多交談的田所義雄以略顯僵硬的語氣,說,「就算今後殺人劇仍持續,也未特定接下來是誰被殺。」
「怎麼說?」雨宮問。
「我認為是扮演兇手角色的人依不同狀況臨機應變,亦即是在能夠殺人時殺害可以被殺之人,溫子之所以最先被選中為遇害角色,乃是因為她最先讓兇手有機可乘。最重要的應該是這點,也就是在這兒被殺害的順序將反映於此次的劇本中,先死亡之人在實際舞台上也將消失。」
「豈有這種事,」中西貴子雙手十指交握胸前,雙眉眉端往下垂。
「是有此可能,畢竟東鄉先生一向就不按牌理出牌。」雨宮京介神情凝重。
「如此一來就不可以先死了,不,最重要的是在被殺害之前查明誰是兇手……如果想扮演名偵探角色的話。」田所義雄說。
所有人皆輕輕頜首。
吃過早餐,眾人在休息室坐下時,久我和幸提及屍體之事。
「可以將屍體就那樣放置嗎?」突然,他開口了。
半晌之後,其它五個人才對這個問題有所反應,似乎大家都已忘記在那個房間內有屍體存在。
「應該沒關係吧,」沉吟片刻,雨宮京介說,「我總覺得不該隨便碰觸屍體,至少在警方派人來調查之前。」
「這麼說,今後就不能隨意進入那間遊戲室了?」
「應該是吧,但,假如實際上真的在裡面發生殺人事件,就算叫你進入,你也不會想進去吧?」
「話是這樣沒錯。」久我和幸似在思索什麼,不久下定決心般的站起身,「我去遊戲室看看。」
所有人都抬頭望著他。
「你想幹麼?」田所義雄問。
「沒什麼,只是想再看一遍現場,看看是否有什麼線索。」
田所漫哼:「你馬上就想搶佔偵探角色?」
「田所先生如果不介意,何不一起去?」
「好呀,我陪你,不過,我認為別奢望會有什麼收穫。」
兩人上樓,走向遊戲室。
目送他倆上樓后,雨宮京介問其餘三人:「我們要做什麼好呢?」
「玩撲克牌好嗎?」元村由梨江當場回答。她從牆邊的櫥架上拿來一副撲克牌,「以前我曾看過一篇<金絲雀殺人事件>的作品,其中也有玩撲克牌的場景。」
「是萬達因的作品吧!」本多雄一說,「我也讀過,是偵探為了找出兇手而玩撲克牌。根據行兇手法,偵探判斷兇手的個性慎密大膽,所以打算借著玩撲克牌來識穿每個人的個性。」
「哇,真有意思,我們快玩吧!」中西貴子雀躍的說。
「以小說而言,或許是很有趣也不一定。」雨宮京介好像不太熱衷,「不過若考慮真實性,很難認為那是解明真相的有效方法,最主要是,憑玩撲克牌來判斷個性乃是不可能的事。」
「我也沒有那樣的期待。」元村由梨江的口氣似有些不高興,「可是獃獃的什麼事都不做,也不可能會有進展吧!玩撲克牌和聊天之間,扮演兇手角色之人說不定會忽然露出馬腳呢,所以,即使不是玩撲克牌也無所謂。」
「我不認為兇手角色會是那樣輕易露出狐狸尾巴的人物,何況又經你說出目的,效果更減半了,不過反正我無事可做,就當作打發時間也好。」雨宮京介做出把套頭衫袖管拉高的動作,走向元村由梨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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