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這麼想著,雷聲大作。
我估計一定是自己的行為觸怒了天上的那位,於是不敢再去想什麼,快步跑回了家。
而那個她,在我腦海中留下的最後記憶,是裹在屍袋中,被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醫療人員丟上了救護車。而她留下的那兩個字,也在大雨的洗刷之下,連同她死亡的痕迹一起被沖得乾乾淨淨。
這居然就是我同她的第一次邂逅。
6.
「冰箱」兩個字對我而言,是全世界只有一個人知道的暗語,但要知道它的含義,還有一道難題擺在我的面前,我要怎麼進她的房間打開冰箱呢?
我猜沒有我的幫助,警察要查到她的住址還需要一段時間,畢竟對他們來說,發現的是一具無名女屍。
在此之前,我先要搞清楚冰箱里的秘密,順便找找她的房間里有沒有留下我偷窺的證據。
要進房間必須能打開房門,如果無法打開房門,除了小偷,一般人有兩種方法,一是報火警找來消防隊,二是找馬路上的開鎖匠。
權衡之下,報火警的方法被我否決,因為消防隊的排場實在太大,真讓他們開門,整條街都會知道我所乾的事情了。
於是我選擇了光榮路轉角上的鎖具店。
鎖具店名叫「泉開」,音同「全開」,老闆的潛台詞就是沒有他打不開的鎖。有了這樣的信譽保證,我大步邁進了店裡。
老闆正唾沫橫飛地給人介紹著自己研製的新型鎖具:
「我這把鎖,防撬、抗砸、耐腐蝕、上至400度高溫至零下40度,都沒辦法強行打開它。這麼和你說吧!你要是丟了這把鎖的鑰匙,就直接考慮拆門,別想著開鎖了。」說完,他還很用力地拉了拉手裡的環形鎖。
顧客聽得一愣一楞,遲緩地問:「要是鎖了,那你打得開它嗎?」
老闆搖首,答:「我也沒辦法。」
顧客轉身往門外走,說道:「你這鎖太好了,我還是不要了。」
我突然覺得在哪裡見過老闆,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老闆無奈地問起呆立一旁的我來:「你買鎖嗎?」
「我開鎖。」
生意上門,老闆又找回了方才的熱乎勁,說:「小兄弟,你等我一會兒,我準備好工具就跟你走。」
他把手裡那把堅固無比的鎖擱在桌角上,不料一不小心,鎖掉到了地上,自動開了。
我和老闆同時吃驚地張開了嘴。
老闆連忙提起工具箱拉著我往外走,邊走邊奉承道:「小兄弟,我看咱倆很投緣,這次開鎖給你個特價吧。」
同老闆走在路上,我總感覺背後有雙眼睛在盯著我,回頭一看,只有幾個行色匆匆的路人和幾輛空空蕩蕩的轎車。
老闆問我怎麼了?
我故意扭扭脖子說:「昨天落枕了,沒事!」心裡只當是精神緊張造成的錯覺。
來到酒店式公寓她的房間外,老闆放下工具箱,研究了一下門鎖的類型,從工具箱里挑出需要的工具,剛要開始施展本領,他突然停下問我:「小兄弟,你有房產證之類的證明嗎?」
「要房產證幹嘛?」
「你得向我證明這是你的家,我才能幫你開門啊!」
「不是我家我敢讓你開門,真是的!」我故作生氣狀,但心裡有點虛。
「不能拿出證明,我可不敢開,否則你要是盜竊犯,我不成你同夥啦!」
我只得硬著頭皮威脅他:「你還想不想讓我保密你那把鎖的秘密了?」
老闆一扔工具,倔強地咧咧嘴:「我雖然賣偽劣鎖,但我不做偽劣人。你要是拿不出證明,今天還別想走了。」
果然俗話說得沒錯,無商不奸吶!奸商一般腦子都好使。沒想到他來這麼一手,只怪我行事太欠考慮,使自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所幸我向來做事講究高效率,很快就想到了辦法,便對他說:「你想想,誰會沒事揣本房產證在身上?我出門忘記帶鑰匙才讓你來開門的,不信我可以找鄰居替我作證。」
老闆突然一驚,猶豫了半天,最後認為我說得沒錯,而他又有把柄被我握著,就點頭答應了。
我從鏡頭中熟悉了公寓的這層樓,我領著老闆準確無誤地敲開了那對小夫妻的房門。
門打開后,小夫妻倆掛著招牌式的虛偽笑容,問道:「請問,兩位找誰?」
我裝出很熱情的樣子,對他們說道:「你們不認識我啦,我媽的跑步機給你們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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