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駿皺著眉頭,說:「昨晚死者留在現場的『冰箱』兩個字,可能說的就是這台冰箱吧!」
「冰箱沒有通電。」諸葛警官從冰箱後面拽出一條嶄新的電源連接線,自顧自地喃喃低語道,「冰箱放在這裡,絕對不是為了吃東西更加方便。」
他又挪動自己圓滾滾的身體,來到了窗邊,朝對面那幢老房子努努嘴,問道:「還記得誰住在那裡嗎?」
陳駿也發現了那扇拉著窗帘的窗戶,恍然大悟道:「原來那小子的窗戶正對著這裡。」
諸葛警官看了看對面的窗戶,又望了望冰箱,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始一個接一個地翻著房間里的抽屜和櫃門,終於,同他意料中一樣,找到了一隻望遠鏡。
他將望遠鏡舉至齊眉,抵著自己的眼睛,望向那扇窗帘緊閉的窗戶說:「我想這就是為什麼死者會在現場留下『冰箱』兩個字的原因了!」
這時,一位負責觀看公寓錄像的警員走了進來,告訴他倆,嫌疑人被一個女子打暈后,用垃圾筒運出了公寓。
人確實是在陳駿的眼皮底下走出公寓的,只是當時沒人去在意一個清潔女工。
諸葛警官觀察到陳駿自責的神情,拍拍他,鼓舞道:「現在我們該去探望一下對面那戶人家了。」
據不完全統計,16歲至60歲獨居男性,其公寓在無人的情況下超過半成會呈現出一種龍捲風過後的景象。
嫌疑犯的家讓所有在場的警察都無所適從,尤其是負責證據採集的鑒證科人員,對著滿滿一屋子需要排查的物品,哀嘆道: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陳駿率先在窗前發現了倒在地上的相機架,便順理成章地推斷出了偷窺一事。
諸葛警官用腳尖撩開地上的一塊布,側頭瞧了一眼后,招呼道:「陳駿,看來你想要的證據都在這裡了。」
陳駿伏下身子,白布下是一堆散亂的照片,照片中的場景和人物全部都是同一個,有變化的只是場景中人物的姿態。
照片中美艷的女人,在場的所有警員都認識,正是昨晚那個女死者。
陳駿指指那堆照片,對諸葛警官說:「那小子說不認識死者,擺明了在耍我們。警官,可以下通緝令了,免得他逃出上海。」
諸葛警官深思著,回想起昨天那小子問起死者名字時的表情,在他眉宇間有種淡淡的哀傷。
陳駿的急躁也不無道理,目前無名女屍案的犯罪嫌疑人名單上只有一個名字,如果先撇開嫌疑人是否有能力單手扼殺死者這一點,其實現階段的偵查方向十分明確。
諸葛警官考慮再三,贊同了陳駿的想法。
第二天,通緝令便在全市範圍內鋪散開來。
可是在本案的調查過程中,屋子的凌亂一定程度上妨礙了警方的工作。因為警方也是破門而入,所以忽略了門上原本的撬痕,忽略了一起發生在他們搜查之前的入室盜竊案。
諸葛警官和陳駿一直認為,在房間里沒有找到的照相機,一定是被嫌疑人帶在了身上,而這,更加證明了嫌疑人是有備而逃。
而這起被忽視的盜竊案,與之後一系列慘劇有著重要的關係。
2.
為了行動方便,夏夕弄來套幹練的皮裝穿上。剛做完面膜的她,化了淡淡的妝,樣子很漂亮。
她們家的基因確實優良,我不由感嘆投胎真是門技術活。
穿上她給我買的衣服之後,這種基因上的差距就更加顯著了。那身衣服實在土得掉渣,一身墨綠,如果再配輛28寸綠色「老坦克」就可以直接去郵局上班了。
和她走在一起,我怎麼也不好意思自稱少爺了。而她那種富家小姐的舉止談吐,潛移默化間讓我淪為了她的跟班。
她嘮里嘮叨不停追問我密碼是什麼,害我一路上又裝傻又裝聾,誓死捍衛照片的秘密。
我不擔心她對我人品的看法,因為人品有問題的男人總是可以追到比較好的女孩。可她要是知道我偷窺她姐姐的事情后,真把我當成殺害她姐姐的兇手就麻煩了。
九點,我們到了光榮路,夏夕突然拽著我躲進一片陰影之中。
「怎麼了?」我剛要探出腦袋,又被夏夕一把拉了回來。
「白天盯你梢的那輛車還在,快把你的帽子戴起來,免得被發現。」夏夕說的車是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安靜地蟄伏在夜色之中。
我抖了抖連衣帽,剛想戴上,卻瞧見夏夕嘴唇緊抿強忍著笑,才發覺帽子的顏色不太對。
「我還沒女朋友,就想給我戴綠帽子啊!」
夏夕調皮一笑:「嘻嘻!我這不是為了讓你更隱蔽嘛!」
桑塔納上沒有人,我和夏夕靜等著他們從公寓樓里出來。
不想,幾名警察卻是從對面我家的那幢樓里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警察是昨晚來找過我的瘦警察,他將一個沉重的圓柱體塞進了桑塔納的後備箱里,還正了正位置。→文·冇·人·冇·書·冇·屋←
其餘幾人大聲說著話,像是在交換什麼意見,其中一個人抱著我的筆記本電腦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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