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舞鶴東署的吧。」
淺見開門見山地說道。他們兩人很吃驚地互相對望了一眼。
「是的,我是舞鶴東署的今峰,這位是京都府警察本部的山本。」
兩人的名片上都寫著「巡查部長」的頭銜,也就是所謂的「部長刑警」。儘管如此,說話用敬語,大概是因為查出淺見的哥哥是陽一郎吧。
「我們不想耽誤您太長的時間,就直截了當、開門見山地說吧。」
今峰刑警一口氣說了出來,好像要證實淺見的猜測樣,語氣非常緊張,簡直就像給上司彙報似的。大概他們也覺得在刑事局長家裡不舒服吧。
「實際上,我們從梶川優子那聽說了您的事。聽說您認為梶川被殺是出於怨恨。」
(果然是這樣……)這也正如淺見所預料的那樣,優子聽淺見說完后,立刻就跟警察進行了聯繫。儘管如此,照警方的速度來看,反應還是相當迅速的。話說出后沒幾天就來找他,也許是因為對方是刑事局長的弟弟吧。
「是的,我確實那麼說過。」
淺見毫不避諱地答道。」那麼您這麼說的根據到底是什麼呢?」
「我並沒有什麼確鑿的根據。」
「什麼?可是您不是慫恿梶川優子小姐這麼跟警方說的嗎?」
「慫恿?怎麼會呢?我只是提醒她向警方提個建議怎麼樣?」
「這難道不是慫恿嗎?不管怎樣,既然您這麼說,我們想您肯定有什麼確鑿的根據吧,我們非常想聽一聽。」
「我根本就沒有什麼根據,僅僅是直覺而已。我也是這麼對她說的,可是……」
「僅僅是直覺嗎?可是,說出那樣僅僅憑直覺、不負責任的……噢,請不要生氣。恕我直言,別人暫且不管,可淺見刑事局長的弟弟這麼說,我們就不能不理會了。」
終於說出了真實想法。今峰的話語聽起來似乎感到相當遺憾,淺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被人認為是憑藉哥哥的威風,這才是令人遺憾的事呢。
「那可真讓我為難。哥哥是哥哥,我是我。正因為這樣,我才不去多管閑事似地提建議。」淺見的語氣不知不覺強硬了起來。給他們送來紅茶的須美子察覺出現場氣氛不對,獃獃地站在那不動。
「啊,須美子,謝謝。」
淺見從須美子手中接過托盤,向她使眼色,叫她出去。須美子很擔心地邊往外走,邊回頭,最後把門關上了。
「淺見,請您不要誤會。我們這次來並不是要使您為難,挖苦您什麼的。」今峰苦笑著說道,「正因為是刑事局長的弟弟說應該沿著怨恨這條線索查下去,我們才直率地認為你手裡大概掌握了什麼情況。總而言之,我們是為了聽一些對案件有所幫助的建議才來的。」
「是這樣啊……那我向你們道歉。不過,我要說我哥哥與這案子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我只不過是個外行。既沒有警方需要的材料和證據,也不清楚案件有什麼樣的背景。正因為這樣,我只有依靠自己的直覺和推斷了,最多不過是從事情發展的狀況進行推理。可是,如果警方不沿著怨恨這條線追查下去,或者……怎麼說呢,忽視這條線索的話,那明顯就是個錯誤,所以我才說最好提醒警方注意之類的話,僅此而已。」
「當然……」今峰急不可耐地插嘴,「我們並不是忽視怨恨這條線索,而是對被害人周圍的情況進行了詳細的調查,可是沒有發現誰與梶川老人有糾紛。也就是說我們只有認為其犯罪目的在於搶劫。」
「主要是調查和他有來往關係的人嗎?」
「那當然也有。此外,我們還打算從他過去到現在的所有朋友當中,仔細調查一下有沒有和他有過糾紛的人,包括他家屬和親戚的私人交往以及和附近鄰居的交往。」
「旅館的老闆怎麼樣?還有服務員。」
「旅館?啊,是舞鶴旅館嗎?我們當然找他們問了話,可是什麼也沒發現。不管是誰,都沒有對被害人懷恨在心。就連一不小心,可能成為商業敵人的工作同仁也這麼說。梶川為人穩健,待人親切……對了,你也和他孫女一起拜訪過那些老主顧吧。關於這一點,你一定也有所耳聞。」
「車站工作人員怎麼樣?你們找他們問過話嗎?」
淺見不慌不忙地問著,今峰和山本很吃驚似地眨眨眼,互相看了一眼。
「車站工作人員?哪的車站工作人員呢?」
「例如東舞鶴車站什麼的。」
「東舞鶴車站,我們問過了,但你認為我們要問些什麼呢?」
「總而言之,要搞清楚是否有人恨梶川。」
「什麼?恨被害人嗎?這是什麼意思?」
「打個比方,通過檢票口的時候,因為什麼原因發生了些小糾紛,梶川罵了有關工作人員之類的事。」
「這個……」
淺見笑著說道,可今峰卻吃驚得連笑也笑不出來。
「沒聽說有這樣的事發生。就算有這樣的小插曲,也不可能為這麼點事就殺人吧。」
「不,我只是舉個例子說說而已。在旅行的途中,不是經常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嗎?計程車司機胡亂駕駛、在公共汽車站排隊等車時,有人加塞什麼的。如果有誰對梶川老人責備他而懷恨在心的話,當兩人在舞鶴相遇時,心中的怨恨不是有可能再次點燃嗎?」
「這想法太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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